第5部分 (第2/4页)

,黄蓉已看出欧阳锋疯病未愈,忙叫道:“你叫做赵钱孙李、周吴陈王!”欧阳锋一怔,道:“我叫做赵钱孙李、周吴陈王?”黄蓉道:“不错,你的名字叫作冯郑褚卫、蒋沈韩杨。”她说的是“百家姓”上的姓氏。欧阳锋心中本来胡涂,给她一口气背了几十个姓氏,更是摸不著头脑,问道:“你是谁?我是谁?”

此刻郭芙也从房内跃出,见到爹爹妈妈及大公公正与欧阳锋纠缠,她环视四周,找到了站在天井下的杨过,纵身跃到他身边。杨过眼见义父被黄蓉的言语闹糊涂了,心下担心他受伤,见郭芙出现,低声问道:“芙儿,怎么办?义父怕是敌不过郭伯伯和郭伯母联手。”一边问着,双眼仍是不离屋顶争斗。郭芙明白杨过心中焦虑,轻轻握住杨过的手,安慰道:“杨哥哥,你别担心。你义父可是当年‘五绝’之一,他若要走,爹爹妈妈是拦不住的。”杨过也从郭芙处知道义父当年为江湖有数的高手,然而毕竟他孤身一人,又头脑不大清楚,总是放心不下。两人站在一旁紧张的观看着,争斗双方都是自己看重的人,伤了任何一人都是难过,偏生两人又不能出言阻止,只能眼见他们相争,只盼着欧阳锋立刻离去才好。谁知片刻功夫,屋上争斗就变成了欧阳锋与郭靖比拼掌力。内力相斗,不分个高下是不会停止的,杨过郭芙不由的心都提了起来,紧紧盯住争斗双方,生怕任何一方受伤。

南方的屋顶与北方大不相同。北方居室因须抵挡冬日冰雪积压,屋顶坚实异常,但自淮水而南,屋顶瓦片叠盖,便以轻巧灵便为主。郭靖与欧阳锋各以掌力相抵,力贯双腿,过了一盏茶时分,只听脚下格格作响,突然喀喇喇一声巨响,几条椽子同时断折,屋顶穿了个大孔,两人一齐落下。

变故陡生,黄蓉大惊,忙从洞中跃落,杨过郭芙眼看着三人都落入屋中,不由提心,也不知其中如何。正焦虑间,猛听得屋中“砰”的一声,但见尘沙飞扬,墙倒屋倾。只见黄蓉在屋顶将塌未塌之际斜身飞出,面上神色甚是惊慌,郭芙不由心中一紧,尚未反应,就见郭靖与欧阳锋两人破墙而出,半边屋顶塌了下来,两人相距半丈,呆立不动,显然都已受了内伤。黄蓉不及攻敌,当即站在丈夫身旁守护。但见二人闭目运气,哇哇两声,不约而同的都喷出一口鲜血。欧阳锋叫道:“降龙十八掌,嘿,好家伙,好家伙!”一阵狂笑,扬长便走,瞬息间去得无影无踪。

杨过心中大为着急,对郭芙道:“芙儿,我要追去看看义父的伤势如何。”郭芙拉住他:“杨哥哥,你等等。”当即从怀中取出两颗九花玉露丸,塞到杨过手中,“这九花玉露丸乃是我外公炼制的,于补神健体有奇效,给你义父服下,可以助他疗养内伤。这儿一片混乱,妈妈肯定会带我们挪个地方,我沿路以珠花为记,你安排好义父就速速追来,免得妈妈起疑。”

杨过点点头,当即趁院中一片混乱无人留心,悄悄向欧阳锋追去。初时欧阳锋行得极快,杨过自是追赶不上,但后来他伤势发作,举步维艰,杨过赶了上来,扶他在道旁休息。杨过知道自己若不回去,黄蓉、柯镇恶等必来找寻,只恐累了义父的性命,是以将九花玉露丸给义父服下,再与他约定了在铁枪庙中相会。这铁枪庙与他二人都大有干系,一说均知。

那厢客店中早已呼爷喊娘,乱成一团。黄蓉知道此处不可再居,招呼过凑近的郭芙,对柯镇恶道:“师父,你抱著靖哥哥,咱们走罢!”柯镇恶将郭靖抗在肩上,一跷一拐的向北行去。走了一阵,黄蓉忽然想起杨过,不知这孩子逃到了那里,但挂念丈夫身受重伤,心想旁的事只好慢慢再说。郭芙跟在母亲身后,一路不时将随身的珠花撒在路旁标记,心中暗暗担心杨过不能找到欧阳锋及时赶回,又见爹爹还不能说话,不知伤势如何,心底又愧疚为了杨过的原因自己却出手帮了伤害爹爹之人,因而只闷头赶路。

郭靖心中明白,只是被欧阳锋的掌力逼住了气,说不出说来。他在柯镇恶肩头调匀呼吸,运气通脉,约莫走出七八里地,各脉俱通,说道:“大师父,不碍事了。”柯镇恶将他放下,问道:“还好麽?”郭靖摇摇头道:“蛤蟆功当真了得!”郭芙见父亲无恙,欢喜的扑上前去,“爹爹,你的伤好了!真是太好了!嗯,呜呜……”她双手环在郭靖肩头,前时的焦虑愧疚终于从心头散去,竟落下泪来。郭靖见女儿为了自己真情流露,心中极是安慰,抱住女儿,轻拍着背,道:“傻芙儿,爹爹这不没事麽,别哭了,乖。”郭芙呜咽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又觉得这么大还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赖在父亲肩头不肯下来。黄蓉见丈夫无事,也是欢喜,又见女儿对丈夫如此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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