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 (第2/4页)
,见元越若有所思,却还是略显茫然的脸不由在旁笑着道:“能让庆王这般在乎的人。地位必定不低,我和王爷起疑之后。就逐个分析福王、宣王和宫里有可能和庆王通信来往之人,宫里最忌书信往来,也最容易被人抓住马脚,所以几乎可以直接排除,而宣王和福王手中大多数人都是知根知底之人,而其中疑点最重的就只有吏部右侍郎蔡安邑、礼部左侍郎陈述,大理寺少卿何学真,还有就是新任的临时奉天府尹,原奉天府少尹陆贾。”
薛柔将这四人的名字报出来后,元越就是一怔,他仔细去想有关这四人的身份和信息,突然发现这四个人都并不是显贵出身,而是从寒门中出,一步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走出来的。
吏部尚书是福王的人,而礼部尚书则是宣王的人,他们绝不会允许庆王将人手安插进两部之中,而大理寺卿年迈,最多两三年必定致仕,届时少卿何学真就是最有可能成为大理寺卿的人选,而奉天府尹娄永翰也是因为这次宣王的事情被牵连下狱,这才让少卿陆贾成了代府尹。
仔细想来,若是这四人中有谁真的和庆王有所联系的话,在这种时候,庆王的确是不愿意让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免引来其他亲王皇子的忌惮和戒备。
薛柔继续道:“有了四个目标,我和王爷就重新查了他们的身份背景,发现四人可以说是极为清白,在朝中谨言慎行从不站队,也从不向任何皇子亲王和朝臣权贵示好,庆王若想让他们继续保持眼下的情境,就断然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把柄,所以我料定他们彼此通信绝不可能留下任何足以让人猜到身份之物。”
她说道这里眉眼弯了起来,她伸手把桌上那封信拿了起来,展开后便能看的一清二楚,那信上不只没有抬头和署名,就连任何有关庆王府的印鉴也没有。
薛柔笑着道:“所以我只需要照着庆王的笔迹仿照一封我想要让人知道的内容的书信即可,无论这封信最后到底是到了他们四人中谁人的手里,只要那人能照着信上所述去做,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不仅能拔了庆王苦心埋下的钉子,又能触怒楚皇,让宣王提前出狱。”
元越听着薛柔的话后瞪大了眼,只觉得心中震撼异常,原本他以为这次换信事情只是因为巧合和运气,所以才能顺利得行,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薛柔的一点推断和对人心的谋算,就让整个事情都照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这一次无论是宣王,庆王,还是福王,看似都无大碍,实则却都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福王受了重伤,那条胳膊至少一个月内别想动弹。方孟更是借此机会成了福王心腹,而且这次行刺之事更是为福王府埋下了天大的隐患,而庆王那边看似处处都占了上风。可他苦心安排了数年的暗棋却被连根拔除,为了置宣王于死地,那些上书要求正德帝严惩宣王之人都被楚皇所厌弃,一旦宣王出狱,那些人下场堪忧。
至于宣王,这次则是最惨,不仅失了邬埕。还和谢家彻底交恶,而且此次为了能够绝处逢生,让楚皇起疑。他几乎是自断臂膀自我诬告,损失了损失了约半的人手,那些最先上书的人几乎都是他自己培养拉拢多年的人手,眼下却都因为这次的事情彻底成了废棋。
等他出狱之后。即使楚皇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是也必定会给他一些处罚,虽不至于让他一蹶不振,但是他手中掌握的资源也十去五、六,绝对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别想再有任何作为。
元越张了张嘴,他突然知道为什么王爷会让他们听薛柔之命行事,又那般看重这个女子了。
不说她倾城之貌,单说这心计谋略就足以让天下谋士汗颜。
元越突然想起之前暗三警告他的那些话。原以为是玩笑,此时看来。才知道薛柔远比暗三所说的还要厉害,他想起他原本想要做的事情,连忙浑身一抖,突然感激起那日芹言在廊下对他的一顿打了。
若不是那一顿打,他对薛柔身边的人有了忌惮,所以把想要试探薛柔的计划延后,恐怕此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以这个女子的心计谋算,恐怕把他卖了到时候他还会替她数着钱高高兴兴的感谢于她。
元越看向薛柔的目光顿时恭敬了许多,而心里的小九九也彻底消失,至此才真正把薛柔和王爷看作是一样值得尊敬之人。
容璟看着元越的神色就知道薛柔已彻底将他收服,神色满意了许多,而薛柔面对元越的眼神却依旧神情淡淡的,她弹了弹手指开口道:“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次弄掉的居然会是蔡安邑,倒是平白便宜了福王了。”
蔡安邑原是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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