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乌雅束接过话头:“那可不是狍子肉,是獐子肉呢。”

“哦,是谁猎的獐子,这东西可是比狍子机敏得多。”阿骨打问。

“还能有谁,就是你这个大侄子。”乌雅束为有这样一个儿子感到自豪,望着闷头吃肉的儿子,忘记了人生苦短的不快,对阿骨打说,'奇·书·网…整。理'提。供'“你知道他是怎么猎到獐子的吗?当儿子同伙伴骑马碰到獐子的时候,伙伴还没反应过来,你大侄子已经搭弓射箭,“嗖1嗖”的连毙两獐。要射第三只的时候,马不知为何毛了,一尥蹶子,把你大侄子甩下马来。可宗雄这小子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控弦如故,控弦如故啊!

这第三只獐子已经跑得相当远了,愣是被你大侄子一箭射倒。你看这小子箭法了得!他回来跟没事人似的,这还是同去的伙伴学给我的。”

阿骨打听了,深情地抚摸着宗雄的头,连连夸奖道:“我们完颜家族尽出好样的。”

宗雄听了,美孜孜地笑着。[霸气 书库 —wWw。QiSuu。cOm]

乌雅束望着宗雄对阿骨打说:“我咋看咋像你小时候,哦,三十多年了,记得那天有位契丹人来到咱家庭院,你正摆弄弓箭。契丹人让你射树上的鸟儿。你二话没说,也是连射三箭,竟射下三只鸟儿。最后那箭,群鸟已经飞远,可还是被你射下一只来。那契丹人连连称奇。那时你才多大呀,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箭法已经无人不晓。”乌雅束转而对宗雄说,“你小子得谦逊点,别看你连射三獐,可比起你二叔的箭法,还差远了。别的不说,单说射程,你二叔差不多能射三百步。你能吗?那叫膂力过人,膂力过人啊!谁人能比。”

“二叔,让侄子敬你一杯酒。”宗雄说着拿壶给阿骨打满上,自己也倒满了杯,“我常听父亲说起你的箭法,我之所以能刻苦学箭,二叔始终是我的动力,我的榜样。听父亲说,你十二、三岁,就同父亲去猎过熊,可却有其事吗?你能给我讲讲猎熊的经过吗?”

“好吧,”阿骨打提起这事格外兴奋,和侄子喝了口酒,回忆道:“那年冬天,我十四岁,你阿玛二十三岁。他领我上山去打猎,我高兴极了。那年,雪很大。出猎那天格外冷。漫山的树木都挂满毛茸茸的树挂,下面的雪没膝盖深。在这样的大雪天,野兽也是不愿活动的。它们都躲于山坡背风处,活动范围极小,你很难抓到它们的踪迹,因为大都已被掩埋。我俩气喘吁吁地翻过几个山头,才发现一伙野猪的踪迹。那帮猪,少说也有二、三十头,因为它们跑时一个跟着一个。在雪地上竟然踩出一条光溜溜的小道。”

乌雅束说:“其实,那天,我就是串弄你二叔去猎野猪的。我怕他不敢撵野猪,慌说是撵狍子。所以,我们除了带弓箭,还让你二叔在腰间别了把小斧子,那是为了防身或砍野猪肉用的。”

“其实,这帮猪,是被我们的响动冲起来的。”阿骨打接过话头对宗雄说,“你阿玛让我在一座山下等会儿,他绕到山那边,估计在野猪会经过的地方隐蔽起来。我再码着野猪的足迹,把它们冲向你阿玛。这样,才有猎取的机会。不想,我们撵过几个山头,你阿玛都没有截住。野猪这畜生,有耐力, 一气能跑过许多山头,而不用停歇。白费劲,我们截不住它们。就在我们将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发现了熊。

阿骨打讲到这里,发现不但宗雄在认真地听着,外屋母子显然也在听他的讲述,因为喧嚷变得鸦雀无声,甚至连咀嚼饭菜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在这静谧的夜晚,在摇曳的油澄光照下,讲述大森林里的猎熊故事,更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气氛。阿骨打不想再往下讲了,他想让大哥用美好的回忆,冲淡他来日无多的忧伤。于是,便对着按压着腹部的乌雅束说:“大哥,我吃口肉,你接着讲。”

乌雅束思绪在往日的狩猎场徜徉:“那时,太阳已经偏西了,我又截了一个山头,一看踪迹,野猪还是过去了,看样,时间并不长,猪粪还冒着热气,挂着白霜。我刚想绕到前面去截。不想,听到你二吹起的“呜呜”的口哨声,那是叫我的声音。射猎时,怕惊动野兽,相互联系,从来不大呼小叫。我想你二叔许是撵累了,他当时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虽说是码着野猪溜子走,轻快些,但已撵过五、六个山头,连我都累得气喘吁吁,也是咬牙坚持,何况你二叔了。”

宗雄问:“你俩回走了?”

“哪能呢,哎哟喂!”乌雅束痛得呻吟了一声,又用力压了压腹部,道:“这群猪实在是诱人啊,倘若被截住,箭法再差,也能留下一头、两头的。他叫我,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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