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页)

有不好的预感,就将诏书从匣中取出,拿在手中连睡下后也未放回匣内。当夜大帐倒塌,也遂太后遇难,可诏书却鬼使神差又回到朕手中,这里面有个你们不知道的故事。”

“臣等愿闻其详!”

窝阔台汗叹了口气,说,“太后出事,木哥带人组织营救,见她手中有这样一个物件,怕人抓丢,先揣在怀中,命人将也遂抬进自己帐中。因此 ,木哥是惟一在也遂皇太后弥留之际,听到她老人家遗言的人。也遂额娘临终前说:‘三王府的死尸不是窝阔台,你把这份诏书收藏好。不要对老四说这件事,你要等待,等窝阔台回到汗廷,再将这份诏书以我的名义交给他。’太后死后,老四拖雷追索诏书不果,亲自审讯木哥,为除去后患,他命人将木哥送到草原上活埋了,可偏未死,被耶律先生碰上……”

铁木格对也遂的死因早有猜疑,气愤地道:“老四太歹毒了,他口上一直说是木哥害死了也遂皇太后,他是为哈敦报仇,杖杀了木哥……”

“视信义如草芥,撒谎不眨眼睛,心毒手辣,古今少有,”察合台愤怒地瞪着眼睛骂道,“我早猜出是他是为夺诏书,杀害了也遂皇太后。当时还与贵由查了一阵子,可也许拖雷当权查不出证据。老四现在变了,心有重城之险,脸皮比城墙还厚,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是呀!朕这几天一闭眼,常梦见额娘和也遂皇太后。”窝阔台望着察合台眼睛中闪着泪光,叹了口气道,“额娘病危时,还曾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也遂额娘’,可她却因坚守额布的嘱托,遭了老四的忌!”

“大汗,该替也遂皇太后报仇,让老四付出代价!” 察合台被大汗的话所感动,眼中喷着怒火。

“老四的罪孽深重,朕回老营,他去相迎,没想到最后来一手:炮击汗台,此次他不顾黄金家族的团结,差点将诸王一起送上天。如果不是阔端机警,黄金家族就遭了殃,可老四真就登上大位了。”窝阔台汗黑黝黝的瞳仁喷着火,脸沉似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尽管发生汗台事件,可朕还让他闭门私过,可他怎么思过的呢,他在家并不老实,还在耍花招,汗廷内最近就有鬼火狐鸣。近日,巴剌又借祭奠者台之机,私下见过者台那两个逆子,巴剌本人是老四的谋主,是策划杭爱山袭击事件的主谋,也是谋害也遂皇太后的帮凶……甚至可以说他也是汗台事件的直接策划者之一。朕为防他杀害者台二子,布了很多人,但朕现在最担心的事,老四与巴剌会谈后,下一步可能会杀害证人。”

察合台道:“他要销毁证据,就把他抓起来。”

大汗入夜召见,铁木格事先已意识到拖雷的末日到了,他早就算定大汗不会放任拖雷及其党羽继续为非作歹,而此时他必须表明态度,以与拖雷拉开距离,因此献计道:“大汗,凡事预则立。据臣猜测,四王府参与袭击大汗、杀害也遂哈敦的大诺颜中,绝不仅巴剌、者台二人,许多大诺颜都裹进去了,收了老四,对这些人要分化,因此打击范围多大,请大汗明示。”

“王叔说得透彻,巴剌马上就抓。”窝阔台点头,显出赏识的神态。

察合台表示赞同,又道:“参与杭爱山袭击案的人不一定多,可袭击也遂皇太后的人,就不会只是一个两个,当然,密谋这件事也不会只是老四与巴剌,忙哥撒儿、阿布格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得对四王府的人全面清查,这样才有利于取证,逼迫老四认罪!”

主题已经明确,窝阔台明确表示:“将老四收监是必要,关键是在取证,朕不想牵扯太多人,打击面不宜过宽。对于老四,朕也想拉他一把,如果他能弃恶从善,不继续为恶,朕还想给他一条生路!”

察合台对大汗对拖雷的态度有些不解,按说拖雷在杭爱山对大汗下手是毫不留情,心黑手辣必除之为快,连碍路的也一律清除。可这位大汗即位后,不思报仇雪恨,却不知吃了什么邪股药,对拖雷不仅不恨,连其党羽也要千方百计保护,因此憋闷不住,吼道:“大汗,微臣实有不解,大汗对老四宽纵,臣还能解,他是咱们四弟。可大汗怎么连四王府老四手下的帮凶,都不想深究,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脑后生了反骨的,他们敢于动手杀也遂额娘,敢拿刀对你,大汗怎么还对这些人怀有菩萨心肠。要知道,先额布对背叛自己的人是最痛恨的,他杀忽察儿、阿勒坛,对背盟的宗亲用油锅炸的,就是因为这些人头有反骨,不讲信义。”

察合台是直肠子,他说出的话有些刺耳,却实实在在是为汗廷着想,因此窝阔台并未生气,望着察合台,口气异常和蔼地道:“皇兄,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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