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的麦克亨利用午餐。当安德森晚上回家后,他们一起到比弗利山庄旅馆用膳。然而当他们再度和桑顿见面时,他仍然还未见到休斯。他3点半的约会时间已过;过了4点,4点半,5点,5点半,6点,休斯既不见踪影也无音讯。桑顿最后打消念头,和安德森及简在旅馆豪华的餐厅见面用膳。

安德森虽然在贝金斯公司工作不过数月之久,但他对他的工作和在加州的新生活十分满意。他的上司是贝金斯的会计主任,是个酒鬼,如果安德森在工作上有任何疑问,他必须在中午以前提出。过午之后,想和他有头绪地交谈是不可能的。安德森显然有朝一日会取代他的上司。他和简都已见过老米罗·W�贝金斯,即公司的总裁兼老板,也是创办人的儿子,在比弗利山的寓邸和他共进晚餐。安德森显然不曾因离开小组而吃苦。如果桑顿注意到了这点的话,他表面上倒毫不动声色。但桑顿显然十分高兴。

简开玩笑说他们从底特律开车的四天跨州之旅中,有件事值得一提——他们买的福特水星笨拙无比,只要驾驶双手稍稍一离驾驶盘,车子马上滑到路边。他们一到洛杉矶就把车子给扔了,断绝和福特的一切关联。

三个人闲谈着福特的事,以及桑顿是如何与令人难以捉摸的休斯敲下时间会面的事。在1948年1月初,也就是桑顿和克罗素起冲突后不久,他去了休斯敦为青商会演讲。在会中他和一名战时老友,依拉·依克将军不期而遇,依克当时正为休斯工作。1946年1月桑顿在华盛顿的最后几天,他在依克的麾下为战务暨海军部长做了一份特别计划。桑顿告诉依克说他要离开福特,依克建议他来加州和休斯谈谈。

因此他就在美国有名的富翁兼花花公子的召令下来了。但休斯到底是想见他,还是在进行一项奇特的意志力测验,桑顿心中并无个准儿。桑顿继续等了,他打算再给休斯一天的时间,等他打电话过来。然后,在等得不耐烦了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休斯的一名助理,坚持要和休斯见面。

“喂,我一定得和他见面,”桑顿抗议道,“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两天的时间了!”

“我们会和你电话联络的,不要担心,”这名助理说,“休斯先生这阵子非常忙。别紧张,我们会打电话给你的。”

“不成,你听我说,我现在就得见他。你要么现在就去安排这件事,不然明天我就要走了。”

就在约定的时间,一辆饱经风霜的雪弗兰慢慢地驶上旅馆的车道,停在桑顿的身旁。驾驶员探身把车门打开,示意要桑顿跳上车来。

“嗨,”他说,“我是霍华德·休斯。”

甚至不等他那奇怪的招呼,桑顿也能认得出他来,因为他早就看过许多他搂着好莱坞时髦美女的照片了。他形貌瘦削,上唇部分留着稀疏的髭,头发严整地梳向脑后。穿着熨烫笔挺的西服来赴这样的一个秘密约会,显得修饰过度。休斯既未穿外套也未打领带,只是穿着一件敞领的衬衫和一条米白色长裤。两人未再多言即在黑夜中驶去。

当两人坐在休斯朴实无华的办公室时,最令桑顿感到印象深刻的是休斯似乎真的爱国,这一点和福特二世全然不同。二人谈起共同的关注,认为美国应该在军事上保持壮大,以维护他世界领袖的新地位。桑顿说他之所以离开福特是因为公司对国家丝毫没有责任感,显然他是用自己的方式解释他离职的原因。休斯表示他也有同感,说他认为共产主义对国家是一项危险的威胁,美国应该对之有所警备。

他们谈了三个小时,而后休斯才在凌晨三点钟左右开车送桑顿回旅馆。虽然休斯并未明确表示要聘用他,桑顿觉得自己和他颇为投机。休斯安排桑顿和他的主要助理诺亚·迪斯奇做短暂会面,之后桑顿就回到底特律,心里盘算着这次异地之遇是否会有结果。

重新出发

他不断和迪斯奇与依克在电话中和信上联络,最后才同意在五月一日加入休斯工作机公司担任副总裁之职——时间距他被福特公司解聘后达四个月之久。桑顿拿的薪资不如他在福特的优渥,而且也没有自定价码的奢华机会。然而他和弗洛拉仍然为事情的发展感到高兴。打从战时,桑顿就想要回德州去,他直觉地认为战后的德州将有很好的发展机会。同时他和弗洛拉也会和家乡及家人更近一些。休斯工作机公司是他们返乡的机会,并且他也有可能继年事渐长的迪斯奇成为休斯的左右手。

迪斯奇从1925年起就加入休斯公司,帮助休斯把继承时价值130万美元的家族事业转变成惊人的财富。休斯告诉这位身形瘦小的会计师说:“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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