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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不可当,契丹军被砍得连肩带背成为两截。那将领着无数精兵,势如破竹,杀将过来,伊喇识得,怒道:“赵凤!汝这乱臣贼子,叛了万岁,投靠伪帝刘知远,今日与汝决一死战!”举刀杀将过去。赵凤不答话,当头一斧,将伊喇天灵盖削掉半个,死于马下。复接了武行德等众,指挥士兵四处掩杀契丹军。契丹军见主帅身亡,唬得两腿战战,保了崔廷勋败退下去,走得慢的尽为汉军所杀。武行德与赵凤见礼,答谢相救之德。赵凤道:“万岁命我等于南路做先锋,一路征讨不臣,来在河阳,听得崔廷勋、伊喇提兵来战,史元帅乃命末将领精兵快马加鞭来相助,恰逢武节度苦战。”武行德相谢不迭,又夸赞赵凤武艺了得,问:“史元帅目下来至何处?”赵凤道:“驻扎在河阳城外,专等武将军回城,商议迎奉圣上。”武行德急令武行友去参见史弘肇,延请入城,整顿酒宴犒军,自己与赵凤随后回城。

史弘肇见了武行德,道:“陛下不日就自要南巡,入汴、洛,定大事。目下伊喇身亡,崔廷勋逃窜,武节度可令一军前去怀州平定地方,自等陛下前来罢了。”武行德称谢,着张晖领军去占怀州。崔廷勋回至怀州点检,兵士折损七八,恐武行德随后便至,携了残兵败将北至镇州投奔满达勒,张晖就此占住怀州交令不提。

却说武行德设宴款待史弘肇等,郑太医、武行友之列作陪。觥筹交错,甘浓肥脆,极尽豪奢。各人于席上称颂刘知远。酒至酣时,武行德动问:“在下听得郑先生说,史元帅早前却在这河阳行动,可有甚亲族,说与俺,在下自当上心照料。”史弘肇道:“本有老父,奈何天不假年,子欲养而亲不待,数年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撒手而去,目下只有个兄弟史福现在荥泽,属贵镇管辖。则看俺面上,看觑他些个。”武行德暗暗记下。史弘肇吃得大醉,辞别武行德,又辞别郑太医,自回营中去不提。

第二日醒来,便草表与刘知远,言道南路已定,在此相候御驾。刘知远览表大悦,加封史弘肇同平章事,另加授赵凤龙武将军。其时潞州节度使耿崇美闻得河阳已破,伊喇战死,崔廷勋遁逃,上表契丹主。契丹主大怒,令耿崇美攻打太原。耿崇美点起军将,欲取道上党之地。上党节度使王守恩自忖难以敌对,以其地入太原,归顺了刘知远,求其发兵解救。刘知远下旨,着史弘肇回军至上党助战。耿崇美听说史弘肇威名,心内大惧,不敢接战,退回幽州。此时,南路契丹军只余相州高唐英一部。高唐英见其余数镇都败,心内恐慌不自安,写了降表递上刘知远,情愿归降。刘知远准了,正欲令人写回书,又有使者到,言相州王继弘、樊晖已杀高唐英,献地归顺。刘知远叹息不已,问那使者:“听闻高唐英视王继弘、樊晖为心腹之人,言听计从,相待极厚,奈何杀之?”那使者道:“我家王将军上复万岁,高唐英反复之人,恐其诈降,万岁仁厚之主,若不察时,反中他计。身为汉人,虽受了些恩惠,不敢忘祖。”刘知远复叹息,就命王继弘为相州刺史,樊晖为磁州刺史,见南路大定,宣下旨去,欲要南下洛阳、汴梁。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许王归第服鸩酒

汉祖入汴立朝纲

那契丹主北归之时,任命许王李从益为监国。李从益乃后唐明宗李嗣源幼子,生母早死,从小为王淑妃所养。王淑妃最得明宗宠爱,李从益相貌又绝似其父,因此母子俱贵,炙手可热。明宗常言:“只这个儿子为宫中所生,大有贵气,朕千秋万岁之后,将传大位于他。”秦王李从荣闻言恐慌,兴兵犯阕,兵败被杀,明宗李嗣源气恨身亡。众大臣奉李从厚为帝,不想反了明宗义子李从珂,逼死李从厚,夺了天下。石敬瑭又反李从珂,建后晋。因他妻李皇后是明宗亲女,故此养了小舅李从益与王淑妃在宫中。晋灭,契丹主入汴梁,灭了后晋,封李从益为许王,兼领曹州节度使虚衔,封在洛阳。契丹主走后,汴州节度使萧翰心中惧怕,亦要北归,因恐中原大乱,逃不回去,便诈称契丹主有命,令李从益权为监国,使人到洛阳搜寻。李从益在宫中亦有耳目,早已知晓,对王淑妃言:“契丹欲走,儿做了监国,将那契丹守将一网打尽,复了我大晋基业,登了大统,便册母亲做太后。”王淑妃听了,浑身抖得有如筛糠捣蒜一般:“儿快收拾些个,我母子逃休。”李从益愕然道:“如何要逃?”王淑妃道:“天下已乱,辽人欲退出中原,四周尽是手握雄兵、封疆列土之人,我儿无军无将,做甚天子?我们休与他人争,只逃得两条性命出来,十分好了。”李从益听母亲说得有理,道:“如此,我与母亲逃罢。”二人搜罗些细软珍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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