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你得了,你不说我不说,仲父又怎么会知道呢?”伍子武深深一叹,道:“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丈夫开口,驷马难追,岂是说变就变?”

伍缎“唉”了一声,低声道:“一头不懂转弯的猪。”言毕,便进了里屋。

次日晨光耀林,伍子武一觉醒来却不见了旁边那张床上的伍缎,平日都不见他起得这般早,心道:“遭了,缎少肯定去函紫林了,他不懂‘系辞之步’,万一又被捆在林内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内心着实地替他担忧,便急忙也赶了过去。

他沿着昨日狩猎时的路程,拨开那片草丛,钻了进去,大叫了几声“缎少”,却是无人回应,心中着实得担心。一看西落一角的草丛像是刚被人踩过,也便跟了进去。

“咕笃”一声,似踩到了什么硬物,提开右脚,撩开一簇草,吓得“啊——”地大叫,竟是一副骷髅,连忙退开大叫“缎少”,定了定神,暗道:“应该是迷失在林内而饿死的。若是不找到缎少,他恐怕也要跟这副骷髅一样了。”便又走了进去,走了数百米,豁地发现一间甚为简陋的茅屋,不闻周围有任何动静,倒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惊声道:“缎少!你在干什么?”

伍缎转过头,清淡一笑,道:“你过来看看,这里居然刻着字。”

这间小屋只十来方大,里面只放着一张石床和一叶草席,别无其它。时下已至深秋,居然连棉被都没一条,实在有些难解。适才伍缎掀开草席竟发现石床上刻着一篇字,只不过年岁太久,其中的一些字菱角模糊,已有些依稀难辨了。似最右排的四个字,应该是这篇石文的总旨或者题目,但只前面“风幻”二字能辨,而后面两字就模糊得紧了。

伍子武一见之下,竟是格外得出奇,道:“这篇文章怎地很是面熟,像是哪里见过。”深思之下,续道:“是《孙子兵法》。”伍缎惑道:“孙子兵法?不可能。”伍子武点了点头,道:“的确不是真的《兵法》十三篇,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处,你看这里(指着石床上一处铭文),《兵法》始计篇中写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而这里刻着,气者,脉之大事,死生之任,存亡之督。还有这里,九变篇中明明写着,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屺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而这里却是凡用气之法,力受命于阳,合脉聚众,三焦无舍,衢门交合,绝阴无留。”

石床上所刻之文跟《孙子兵法》的语句结构一摸一样,只是所侧重的点不同,《孙子兵法》所着之点,乃是兵、军、国、地;而石床上的刻文所着重的却是气、脉、三焦之类。但两文结构相似,也就说明气、脉所聚与操兵打仗有雷同的规律。

伍缎纳闷道:“据我所知,三焦、衢门在《黄帝内经》中是一些穴道。气脉任督?奇经八脉中,最重要的就是任督二脉,这些东西怎么跟《孙子兵法》扯在一起,莫非两者有联系,可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文章,用于打仗不行,治病医人就更是不行,到底用来干什么的?”伍子武道:“《孙子兵法》是天下必争之兵书,可能刻字之人担心其书被泄漏,故意用其它字来代替,这样一来,即使被他人夺去,也是无用。”伍缎微微点头道:“也有可能。不过你再看这里,出其所趋,趋其所意;而《兵法》虚实篇中却是,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他改动这么多,难道不怕自己也忘了么?何况这个林子平时就少人来,他何故还操这份心?”

伍子武道:“想掩人耳目确实也无须这般用心良苦,既然不是故意遮掩,也就说这篇不是《孙子兵法》,那会是什么?”伍缎笑道:“管他是什么,先把它抄下来,问仲父不就知道了。”伍子武叹道:“可是这里有很多字已经辨不清了。”伍缎“诶”了道:“仲父熟知诸子百家文,稍有几字便可辨及全篇,怕什么。”言毕,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撕开两半,扔给伍子武一半,在屋外随地捡了两块石子,二人依照石床上所刻字迹抄了下来。

“大功告成”,伍缎将布伸入怀里,道,“这林子方圆几里就这一间草屋,我看上次装神弄鬼的就是这个人,也不知他死到哪里去了。”伍子武道:“这里什么东西也不剩了,就一块石头和一张草席,一般人怎么可能这样生活,我看他已经走了罢。”伍缎低声道:“难道这里住的不是人?”伍子武幽声道:“你不要告诉我又是鬼?”伍缎道:“你一路走来有没有发现很多骷髅?”伍子武怯道:“很多?我只发现一副。”伍缎道:“就是说你也遇到了,不行,这林子真的很诡异,我看走了罢?”伍子武道:“早跟你说不要来了。”说罢,二人迅速离开了函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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