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部分 (第1/4页)

“好些日子了,就想寻你喝酒,却是都忙,不得闲,今儿正是便宜。”十四阿哥饮了口杯中茶,笑着说道:“内务府的差事办得漂亮,爷当谢你。”

十四阿哥的话说得甚是漂亮,但是曹颙却仍是能感觉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

“多是皇上英明,与臣僚的辛苦,我不过是出个点子,实不敢居功。”曹颙斟酌着。说道。

“得了得了,你老是这样子,过谦即诈,爷还能抢了你的功劳不成?”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甚是不满曹颙的说辞。

曹颙心里颇觉怪异,明明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

给外人看么?谁不晓得曹颙与他父亲一样,不结党,不站队,只效忠皇上一个?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也改变不了什么?九阿哥与曹颙交恶,早已不是秘密。

少一时,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摆好了酒菜。

桌子上,四碟四碗,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家常菜肴。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鱼,四个碗是雪里蕻豆腐、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

曹颙见了,甚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拉过那妇人,带着几分宠溺道:“辛苦你了。”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嗔怪道:“爷,有客在?”

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道:“曹颙,爷忘了跟你提一句,这吴氏是爷的女人,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

他即是这般说了,曹颙便只有起身,重新与吴氏见过。

吴氏忙俯身,连道“不敢当”,望向曹颙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

“看曹颙俊么?爷心里要酸了!”十四阿哥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吴氏忙收回目光,道:“妾身久仰曹爷大名,初次得见,甚是好奇,这才失礼了,还望爷与曹爷勿怪。”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招呼着曹颙也坐了。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为两人把盏,看着丝毫不见拘谨,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从容,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却不晓得为何落到“金屋藏娇”这个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爷这边,曹颙你还是头一个客,来,干了!”说完,一口饮尽。

曹颙也跟着干了,心里却是纳罕得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还在这样私密的地方,难道他就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能上他的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收了笑容,露出几分刚毅,看着曹颙的眼睛,道:“曹颙,爷晓得你谨慎,不愿站队,爷也不强你,爷要你帮爷一个忙。”

曹颙撂下了筷子,看着十四阿哥,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自己亏他的,还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寻人帮忙,也不应该是这种命令的态度吧?

到底是皇子,就算他想要谦卑,他的骨子里也是深刻着“理所当然”几个字。

“十四爷,曹颙文不成、武不就,几斤几两十四爷也当晓得,哪里有什么能帮上十四爷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曹颙也不晓得十四阿哥底细,只好含糊着说道。

“谁要你舞刀弄棒、还是卖弄学问了?你有没有本事,不用爷说,连韵娘这深闺妇人都晓得你‘善财童子’的大名,你再说这些没用的,就没滋味了!”十四阿哥道。

曹颙闻言,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还是关系到钱财。

“爷在等时机,爷想要请战西北。”十四阿哥拍着桌子,朗声说道:“西北地势复杂,那边住着的回子、蒙古人不安分的多,朝廷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想要打胜仗,就要有银子,后勤供给要十足。”

说到这里,他看向曹颙道:“曹颙,我晓得你避着爷。除了早年咱们有些不痛快之外,你也是怕了爷头上‘八爷党’这个帽子,怕你们父子受到牵连,爷说得对不对?别跟爷说什么皇子不得结交外臣这样的屁话,你避讳我,避讳八哥、九哥,避讳四哥,何曾避讳过十三哥与小十六来着?”

这话他说的实在,但是他说得,曹颙却不好应得,谁晓得话里话外会有什么陷阱,曹颙心里鄙视自己的谨慎,却也无可奈何。

生活在这个皇权世界,他可不会大剌剌的认为,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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