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8 (第1/2页)

背上青筋若隐若现,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心下不由得微微一动。

“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以身涉险。”

时榆重重点头,“当然有关系。虽然你不记得了,但你还是我的阿初,我一定会让你想起过去的。”

阿初阿初,这个名字就该随着那段不堪的过去,一起灰飞烟灭!

闻祈周身戾气顿生,手上一用力,打了个结。

“本王姓闻名祈,不是你的阿初,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时榆疼得直打哆嗦,怨怒地瞪着他,“可你就是阿初,你的脸和你身上的伤痕骗不了人。”

“是吗?”

闻祈气笑了,恶鬼面具下的眼冷幽幽地盯着她。

时榆觉得这眼神比她的小红还要可怕百倍,被这样看着……她有点怀疑,这面具下的人,和那个温柔的阿初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时榆缓缓松开手,双肩微微塌下。

是她错了吗?

她心里一时乱极了。

闻祈看了一眼时榆缩回去的手,心中更多了一阵莫名的烦躁。

片刻后,他瞥去一眼,见时榆还低着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发髻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他目光转向车外,手指摩挲着袖袋里的木簪,木簪表面光滑,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遍。

他隐约记得当初雕刻完这个木簪时,因为太廉价还害怕时榆不肯接受。

回去的路比来时颠簸,可能是马车的缘故,时榆在摇摇晃晃中出着神。

忽然,一根熟悉的桃木流云簪递到她面前。

时榆定睛一看,好像她的桃木簪。

她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头上空空如也。

接过桃木簪又细细看了一眼,确实是她的那根,不由得奇道:“我的簪子怎么在你手上?”

闻祈冷笑着反问:“你说呢?”

时榆仔细想了想,这簪子她宝贝得很,每日都戴在头上,如今却到了闻祈手里。瞧他如此生气,定是有人趁机拿了去,故意引他去的绿柳山庄。

脑海里突然一闪,想起昨夜刚进入黑市时,她迎面撞上的那个蒙面妇人时出的问题,一定是当时她蹲下帮那妇人捡东西时被对方顺走的。

原来从那时她就被人盯上了。

不,应该是更早,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大樊楼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不然对方也不会利用她引闻祈入彀。

只是,闻祈为何会亲自来救她?

自己对他来说难道不应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婢女?

她刚想问问闻祈,忽见闻祈神色一厉,目光锐利地紧盯着车帷。

下一瞬,一支弩箭咻地一下破帘而来,锵得一声钉在闻祈旁边的箱壁上。

时榆呼吸一滞,呆呆地望着那只还在嗡鸣震颤的弩箭,再近一分,那弩箭钉下去的就是闻祁的头颅。

外面传来崔七的喊声:“长丰,你们护送王爷先离开,我来断后!”

长丰立即扬鞭驱马。

“驾——”

马儿嘶鸣,扬踢狂奔,马车再次剧烈颠簸起来。

时榆向后仰,下意识张开手去抓东西,然而为时已晚,整个后背控制不住地向车厢上重重砸去。

就在这时,一只猿臂稳稳托住她。

“坐稳了!”闻祁沉声道。

时榆抬头,闻祈依旧保持他那八风不动的坐姿,面具下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早就对这样的境遇习以为常。

许是因为这样,他将生死看得很淡,周身透着一股从容。

记忆中的阿初不是这样的,还在昏迷中的他听见自己要被抛弃,也会挣扎着拉住她的手,恳求她别抛弃他。

阿初和闻祁就像是两个极端,却诡异地住进了同一个躯壳里。

此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择手段地杀了慎王,她甚至无数次祈祷他多遇刺杀,最好惨死在某场刺杀里。

可如今亲临刺杀,时榆方知闻祈的处境是多么的千难万险,似乎每一步都像在走在薄冰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她望着闻祁,闻祁已经阖眼靠在车厢上,姿态看似如往日一样慵懒,可搁在膝头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似在思忖着什么。

如果闻祁恢复了阿初的记忆,会不会选择跟她一起离开这个充满算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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