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梦境 (第1/3页)
蓝色的液体通过针管被注入皮肤下,血液里,跟着流动的鲜血流遍全身,流入心脏中。
巴基感受着越跳越快的心脏,抓着身下床沿的手青筋一根根崩起,脸庞扭曲,喉咙中发出痛苦难堪的嘶吼。
他挣扎着,铁制的手术台剧烈摇晃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你想复制超级血清。”安格斯看着佐拉,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长得一副温和的面孔,很难让人想象他在为残暴的纳粹做事。
“哦,看来你就是安格斯·巴顿上尉了,”佐拉看看受着折磨挣扎的巴基又看看那边有着一张苍白无力脸的男人。“想必你也听说过超级血清这种东西咯。”
“那不过是不完整的劣质东西,毕竟我并不是专攻那块领域的博士。”他抵了抵鼻子上的眼镜,拿出另一支装着浅蓝色光点的针管,明亮得诡异。“这才是我的佳作。”
这是阿尼姆·佐拉从那个神秘方块上提取出来的力量,就和他用作武器的能量一样,常人触碰一下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连灰都看不见一点。
“听说你能够抵御那股强大的力量,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东西。”佐拉露出笑容,在手中蓝色针管的照耀下显得另类的残酷和漠然。他的视线在安格斯身上一转,停留在中弹流血不止的腿部,“正好,不用我制造伤口出来。”
那管诡异的东西被佐拉狠狠扎在安格斯受伤的腿上,蓝光一点一点地挤入那红艳的血肉中,强硬的钻进他的体内开始大肆破坏,吞噬着血,肉与骨。
那是非常人所不能忍耐的痛苦,安格斯措不及防之下惨叫出声,弓起的身体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握紧成拳的指缝里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施密特说得没错,你的身体果然是人类的瑰宝。”佐拉眼带兴奋地说,他能看到那股神秘暴躁的力量在进入安格斯体内不久后便温顺了起来,不再对他产生伤害,像是失去所有效果地潜伏下来。
“多么不可思议啊……”佐拉惊叹道,拿起手术刀划开安格斯腿上的枪伤,他并没有取出伤口里的子弹,可他翻看了周围,割开了肉任凭鲜血横流落在地上也没有在里面找到一点的弹壳。那蓝色的光把子弹消融却没有连同安格斯这个人一起弄没。“那力量就像被驯服了一样。”
额间的冷汗滑入金色的发丝中,安格斯咬紧下唇,直到嘴中充满血腥味,被咬破留下牙印的嘴唇艳丽地如同抹了口红一般。
除了最初的惨叫,他再也没有发出示弱一样的声音,疼得厉害了最多也只是闷哼几声,从喉咙中响起极其微小的动静。
他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一点一点从伤口流逝而去,身体渐渐变得冰冷,眼前所见的黑色房觉似的遥不可及。
残忍无人性的科学家拿布堵住了安格斯的伤口,他暂时还不想让对方失血过多致死,毕竟他还想找出神秘方块的力量为什么会对安格斯失效的原因。
一日日,被紧紧捆绑着无法逃脱的安格斯和巴基只能通过高墙上的小窗来判断昼夜的交替,判断时间的流逝,判断他们这样度过了多久。
在这绝大部分时间只有他们两个的实验室里,巴基和安格斯只能互相交谈来避免黑暗的静寂蔓延,一点一点侵蚀脑海,拧断那根紧绷着随时都会断裂的筋。
好友,亲人,幼时经历,所有能说的他们都拿来说,不停地说。但不管是多长的故事总有说完的时候,说到无话可说时,巴基舔舐着缺水干裂的嘴唇,喉咙干燥声音沙哑。“长官。”
“嗯,”安格斯开口应道,因为他的特殊之处导致他每天都要遭受着佐拉的关照,每一次的注射都会耗尽他的体力来抵抗初时的疼痛。极少的食物进摄,水分的流失,这一切的一切让安格斯变得越来越虚弱,连说话都是强撑着的。
“我能问长官是为什么参军吗?”
就和佐拉自己所说的一样,他不是专门研究开发这一块的专家,他根据亚伯拉罕·厄斯金留下的资料制造出的超级血清只是个劣质品,并不能像真正的血清那样让人变强,有着明显的身体素质变化。
不然巴基早挣脱绳索和安格斯逃走了。
为什么参军?安格斯没有所谓的国家归属感,他的内心深处根本不承认自己是个美国人,虽然他并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这样。他之所以参军是因为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只有成为军人才有可能发挥出己身最大的力量,扭转局面,减少不必要的无辜人员的牺牲。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才是无辜?不是所有的老人小孩女人都是无辜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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