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暗自惊疑不定。

水沨抿紧了唇,只说道:“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贾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强自笑道:“太上皇指名道姓的叫了我去,想必上有些事情,你跟在后边,反而不美了。”

水沨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是怕他与太上皇不和,白白的为难罢了。倒也不好不承他的情,且如今宫中的局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倒是也不用怕贾瑚有个什麼万一的。便也就允了,

“你且去,只若太上皇说了些什麼狠话,万不要往心里头去了。”

贾瑚笑道:“我可是那起子心胸狭窄之人,你倒是多虑了。”

说罢,贾瑚就起了身,理了理衣襟,穿上鹤氅,就要走。水沨连忙拉住他,把一个烧的正热的小手炉塞到他手里,微微一笑。贾瑚会心,点点头,也就去了。

如今正是入冬时节,太上皇早已是移居到了“水木清华”中,带路的小太监来传进,迎面扑来的热气,让贾瑚微微眯起了眼。

不同于太上皇以前的居所,这水木清华中的布置倒是很衬这个名字,房中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一床一几,都素雅精致,却又不失高贵,大气,沉淀出了浓浓的的韵味,很是让人赞叹。

而房中最大的炕上,坐着的那位老人,他的背有些佝偻了,他的鬓角也已霜白,他的脸庞布满了沧桑,但是那一双眼,还是如鹰一般犀利,如猛虎一般威严,高深莫测,沉沉却很是璀璨。这就是曾经的一代帝王,现在的太上皇。

贾瑚自心底就还是很敬重他的,方一进来,便利落的直接跪在地上,说道:“给太上皇请安 。”

屋子一时静下来,贾瑚只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死死的锁在自己身上,良久,太上皇一贯沉稳,淡漠的声音才响起:“起吧。”

贾瑚道了谢,这才站起身,却依旧没有抬起头,只垂手立在一边。

“知道我为什麼叫你来吗?”太上皇冷冷淡淡的声音,却让贾瑚的心底有了些忐忑。他算得上是在太上皇身边长大的,跟了他不少年岁,却也没见过他这般语气同自己讲话。

贾瑚犹豫了一下,只说道:“奴才愚钝,请太上皇明示。”

“你愚钝?!”太上皇猛地站起身,只着袜,急步走到他跟前,开口冷笑道:“你要是愚钝其他人都成傻子了!”

贾瑚也不敢分辨,只低着头听着。

见他如此模样,太上皇反而更加的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怎得?连句话都不屑与朕说了?别以为有那个混帐东西给你作靠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猖狂了!朕还没死呢!”

贾瑚连忙跪下,说道:“臣不敢 。”虽说他知道太上皇难免有知道的一天,但也着实没有想到是这档子口,心中也没个准备,如今倒是唬了一跳。心中闪过百种法子,只面上不显,唯有惶恐而已。

太上皇照着贾瑚的心窝子就是一脚,“你这个内里藏奸的,你和那个混帐的事,竟捂得严严实实,半点风声都不露,当真是好手段,当真是好高明!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贾瑚连连磕头,心中却也是有了计较,看来太上皇不满的是他们的隐瞒, 而不是他们的关系,这就好办多了。只是……贾瑚看着太上皇环视了一下四周,猛地朝挂在墙壁上的皮鞭子走过去,心中叹息,只怕一顿打是逃不掉的了,只求现在水沨万不要过来,不然,恐怕还要多挨上几鞭子。

“啪——”鞭子高高抬起,然后狠狠地落下,抽打在贾瑚的身上。贾瑚闷哼一声,只扣伏在地上,不敢动弹,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贾瑚甚至能感觉到皮肉裂开的力道。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他是不是该感谢万幸现在是冬天,这衣服还算是厚实,倒是挡了些力道?

一鞭接一鞭,贾瑚在心底默默的数着,直到三十多鞭子出去后,太上皇才喘着粗气,把鞭子狠狠地丢在一旁。

又尤似不解气,上前揣了几脚,才撑着坐在了一旁的塌上。

疼铺天盖地的疼,贾瑚已然觉得眼前开始冒金星了,尤其是那几脚,踹在了伤口处,估计他要休养一段日子了。

太上皇缓了几口气,像是泄了恨,倒是平静了不少,看着贾瑚浑身颤抖,衣衫破裂,隐隐还透出血来的可怜样子,更是松了一大口气,那些憋了几日的闷火倒是发泄的一干二净。

“你可怨我?”太上皇冷哼一声,问道。

贾瑚忙说:“不敢,奴才自幼在太上皇身边长大,知道您是爱之深责之切,是奴才把您气恨了 ,心中很是羞愧,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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