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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露便显露呗。”澪枫颇不以为然:“他是冥王殿下的属下,只要他自己效忠于冥王殿下,不也相当于他的弟兄们效忠冥王了么?”“是这个道理,又不是这个道理。”息渊淡淡道:“相由心生。即使是盯着同一处,看到的风景也是千差万别——端看心念如何。其实,在这其中能够得知的是,沐魂确是个忠心耿耿的,否则以他当时的实力,想推翻了冥王,早就推翻了。不过,换个角度,一旦某天他不再忠诚,这样苍劲的羽翼便是最大的威胁了。”“他不是已死了么?对于亡者,冥王还是心怀芥蒂?所以之后才将他们一一贬了,让他们陪嫁来了?”澪枫不屑地嗤笑道:“那这位冥王,不仅是小心眼,也是缺心眼了。”“沐魂可是帮他坐上、坐稳冥王宝座的功臣,他真的死了,怕是悲哀要比恼恨还多些。所以说不定……沐魂当时真的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惜……”息渊轻轻喘了口气,平复心情,方继续道:“当时闹得那样厉害,冥王殿下只当沐魂是真的魂散了,见他们实在不愿从剑阁撤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了。倒是咱们主上听到了这件事,有些慌了神。正在忖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替笙歌解围。可巧了卿殊公主在这时候怀了孕……”“卿殊公主?”澪枫听到这名字,立刻想起了在九天宫内被指给他当义母的,态度极其亲近的少妇:“是不是飞花小妹娘亲,我干娘?”息渊答是。“那飞花小妹的父亲是谁?”见息渊又有些为难,澪枫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啊”地惊呼了一声:“该不会就是沐魂……所以……在九天宫才未见……”“你想到哪去了。”息渊无奈地咂咂嘴,道:“卿殊公主的未婚夫,就是当日落叶公主的未婚夫——呃……”澪枫瞧见他狠咬着嘴唇,却无法将后面的名字说出来,想着他可能也给自己下过咒。息渊尝试了许久,放弃道:“看来我是不能把那名字说出来了。你就知道他是主上最得意的弟子就好。”“主上最得意的弟子,为什么会是落叶公主的未婚夫?”息渊像是早就知道他会问这问题般,在他提问的瞬间立刻开了口:“之所以迟迟无法对前王逸狂动手,和太过强势强大的落叶公主也有干系。所以主上的弟子听从了笙歌的建议,利用落叶公主的感情,将她也变成了天界换政的一颗棋子。之后,在主上坐上王位之后,落叶公主却不见了。九天都传言,是因为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又怕会节外生枝,所以就在天界高层的默认之下,被偷偷处死了。”“主上的徒弟……拦了没有?”息渊苦笑,平摊双手:“大概是没有吧。”“那个什么笙歌,虽功不可没。可是总觉得她有点可恶。总是在利用、欺骗他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胜了,哪里能体现出她的智谋来?不过是显得卑鄙无耻而已。而主上是那样的角色——”澪枫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薄情寡义、负心薄幸的徒弟?就这样看着痴恋他的去送死,自己还能安心地和另外一个女子成亲?”追·仙昔篇 往事悠悠(下)“卑鄙无耻……么……”息渊重复着这明显带有贬义的形容,望着澪枫,那与已消失的仙魂那般相似的五官却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鄙夷,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是惆怅还是觉得有些许的讽刺,轻叹了声,幽幽道:“欺骗别人感情的同时,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糟践自己?即使逸狂再如何暴戾,主上将自己的目的说得再如何正义,夺位就是夺位——不能否认这作为本身的肮脏之处。既做着肮脏之事,自己还一身清明,那么,他未承受的罪,自然要有魂灵去承受。无论是笙歌、还是……主上得意的弟子,都不过是做了承担的角色而已。或许是无耻,但称作无私似也未尝不可啊。”“无私?”澪枫冷笑了一声:“恶事就是恶事,恶劣就是恶劣,无论如何粉饰,都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就像或许我作为一个妖族,也许会对仙冥与魔的实力分布和生存方式有所误解。但是心堕为魔,心静为仙,是以魔为恶仙为善,这我还是知道的。”息渊心想,之前当他是个白纸,果真是张白纸——竟至于到是非观都如此单纯的地步。这样看来,先前谁看到他都不免会多心,竟像真的是完全多心了般。“虽然我自己是仙族,可是我也知道族名不过是个群体的代称而已。正如松柏为木,杨柳亦为木,却不能等同视之般——岂能给某一群魂灵冠以某种单一的形容?是以仙未必善、魔未必恶,端看个体之心,非看所属之名。”息渊语声恳切,澪枫虽认真听着,却一个字也不明白,心中泛起嘀咕:不正因为不好才叫做魔,好才叫做仙么?怎么息渊却说是仙未必善,魔也未必是恶的呢?息渊最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自然看出了澪枫一头雾水,低声道:“有些道理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明白的,果然还是要放到实处去。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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