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一样的童年 (第1/2页)

黑道,让无数人向往,又让无数人沉沦。

热血豪情,兄弟情义,是所有混江湖的信仰。

尔虞我诈,世事险恶,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这就像是一滩泥潭,踩进去了,就别想着能干干净净的出来。

接下来是我的故事……

1979年,冬。

母亲带着只有五岁的我来到看守所门口,跪在那里只求见父亲最后一面。

一周前,父亲和几个朋友多喝了几杯酒,就快到家时,内急实在憋不住,就跑到一处墙角开闸放水起来。

不偏不倚,一群红袖章突然从天而降,把父亲逮了个正着。

流氓罪名成立,死刑。

明天就是行刑的时候。

监狱长见我们母子俩可怜,特意安排父亲跟我们见了最后一面。

我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脑海里唯一的画面只有母亲撕心裂肺地哭着拍打那张厚厚的玻璃窗。

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父亲。

母亲操办完父亲的丧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便开始把我背在身后打着零工。

可即便如此,也会有人不放过我们。

不管走到哪,总会看到一些人在背后指着母亲说一些难听的话。

克夫女人。

贱人命。

总之,句句不堪入耳,字字杀人诛心。

在这种情况下,不到两个月,重度抑郁症的母亲在一个夜晚选择喝下农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看着衙役医生在我家来来回回,完全不知所措。

后来,出现了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蹲在我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他让我叫他三叔,声称是父亲的好朋友,想带我走。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跟着三叔离开家里。

临走前,他把父母的骨灰罐给了我,让我洒在江里。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人,跪长情!”

这是三叔教会我的第一个道理。

我跪在江边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便跟着三叔离开了家乡。

来到一座叫宣城的城市。

开始我一直不知道三叔是干什么的,每天让我做的就是在一座破仓库里磨刀,锯钢管。

也不管仅仅五岁的我做起这些事来有多危险,明明他几分钟就能锯好的钢管非要交给我弄三四个小时。

长年累月以来,我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伤疤和与年龄不符的老茧。

仓库里,每隔一两天,就会浩浩荡荡来一群人拿走这些东西,并且,每一次带头的人对三叔也是客客气气的。

由于我年龄小,总是被一些穿着怪异的大哥哥大姐姐当玩具一样欺负。

可我天生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打不过就去咬,所以,每次我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三叔从来没为我出过头,也不管我被揍得有多惨,反而让我蹲在墙角扎马步,打沙袋,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教我认字读书。

我的童年,没有哪怕一丝丝快乐。

就这样过了14个春秋,我终于长大成人。

这是1993年。

一个月前,三叔突然告诉我想出去散散心,临走时,把仓库的钥匙扔给了我。

我依旧做着之前的事,只不过和以前都是三叔交待工作不同,现在的我,需要自己接电话,确定别人订好的东西。

通过这几年的成长,我心里早已清楚,三叔其实就是一个帮派武器库的管理员。

这天,来了十几个混混,领头的红发男我见过几次,好像叫什么火哥。

三叔走后,他也是第一次出现,来之前跟我在电话里沟通过,需要十把刀,五根管子。

“东西呢?”

火哥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屑地看着我问道。

我指了指墙角的一个背篓,然后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靠!还他么挺酷!”

火哥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然后腾出手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脸说道:“我跟你说话,你居然都不看我一眼?别以为是三叔的人,老子就不敢动你!”

这些年,欺负我的人多了,对于这些事早已习惯,或者说是麻木。

随着最近几年年龄慢慢增长,三叔总会不停侧方面提醒我,每天和武器打交道的人,你的朋友就只有武器,别人欺负你,唯一能帮自己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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