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叠翠见了那玉佩,目光都直了,他盯着林惠然道:“林公子,可否把那玉佩借给我看看。”

“额……”林惠然有些犹豫。

叠翠不发一言,转身走到自己床头,打开一个陈年木箱,翻腾了几下,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林惠然手里,竟然和那名男孩的玉佩一模一样。

玉佩身上的纹路繁复新巧,若非同一个模子所出,断不会如此巧合。

林惠然吃惊道:“这玉你是从哪里来的。”

叠翠目光炯炯地盯着林惠然,开口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母亲的。我父亲很早就抛弃了我母亲和我。我母亲过世时把玉佩交给我,说让我凭这个去找他。”叠翠惊喜地握着林惠然的手:“你为什么有这个,莫非、莫非……”

林惠然忙摇头:“这是前几日某位故人赠给我的。想必他和你有些牵扯,但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那位故人在哪里?”

“他死了。”

叠翠满脸沮丧,低头哭了一会儿,强打精神送林惠然出去。

看来这个叠翠和那天被人杀死的男孩,身世都和这玉佩有关。只是不知道着玉佩出自哪里,又是何人所赐。

林惠然在马车里想了一路,回到客栈,他推开房门,见自己房间灯光通明,地板上淋淋漓漓的全是水和皂角泡沫,屏风后面的浴桶湿漉漉的,桌子上堆放着吃过的糕点和饭菜。

林惠然一肚子火,冲到床边,掀起床帐。

元流火抱着枕头,安安静静地睡在床里侧。他身体瘦小,圆润精致的肩膀从棉被里露出来,乌黑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他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憋得脸颊有些通红,饶是如此,依旧睡得很香甜。

林惠然瞪了他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松开床帐,自己拿了扫帚和墩布,把地板收拾干净,又把桌子上的饭菜清理出去。他用浴桶里剩下的水洗了头脸,关了灯躺回床上。

元流火察觉到身边有人,身体就像小虫子似的,拱到林惠然身边,嘴里哼哼唧唧道:“妈妈,我冷。”

林惠然气的伸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叫爸爸。”

元流火吃痛,扁嘴哼唧了一声,背转过身不理他了。

林惠然盯着他的后背,两人同盖一张棉被,因为距离有些远,就把元流火那白皙纤瘦的后背给显露出来了。

林惠然咽了一下口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心想:他怎么就缠上我了呢?

林惠然想起叠翠对自己说过求爱的话,他自认为没有龙阳之好,只是见着聪慧可爱的少年,想去亲近一下罢了。但是难保那些少年不会对自己心生爱慕,毕竟自己又帅又有钱性格又温柔呀。

林小少爷如此自恋地想着。

想到元流火的魂魄不惜跋涉千里来寻找自己,同那位寻找丈夫的虞氏一样坚贞痴情。林惠然对元流火多了一份怜悯,虽然他觉得他不会喜欢元流火的,但是看在流火如此痴情的份上,就对他好一点吧。

林惠然把棉被多分他了一些,还忍不住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小腰。

过了几日,林惠然接到家中来信,父亲知他到了金陵,遂嘱咐他一定要去拜望他的叔叔——金陵知府,林惠然十分苦恼,他知道叔叔和父亲都是古板严厉之人,见了他难免被训斥一番,但是父命难违。他只好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穿上规规矩矩的衣服,递了帖子,去拜望林知府。

林知府得知自己侄儿来看望自己,喜出望外,忙叫家丁去请进来,自己领着儿子和女婿,站在院子的台阶上迎接。双方见了面,免不了寒暄一番,诉说离别之苦,又依次与那些亲戚们见礼,当天晚上吃饭,旁人都散去,只剩下林知府与林夫人时,他夫妇二人就开始规劝林惠然了:你这孩子来金陵有何打算?

林惠然支吾道:“四处游历,见识一些风土人情。

林知府拂须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惠儿很有志向,只是人情世事也是一门大学问,不可不学呀。”

林惠然诺诺称是。

“你既然来到金陵,就在我这边多住几日,跟着我认识些官场上的人,再学学如何管理州府事务,见识一下众生百态,这些可比自然山水要有趣得多。”

林惠然听他说的有理,只得同意了。

此后他就和小毛驴一起搬到了林府居住,每天随着林知府去衙门里当值,他其实无意做官,只是在公府待了几日,也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眼下的这一桩案子,金陵宋氏一家,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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