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找到了喜欢做的事情,等待的时间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难熬。

元清河表情复杂的看着低头点着烟的马司令。

马耀辉点燃一根烟,抬起头来看到他那副沉重的表情,不觉哑然失笑:“你这是怎么了?赶着上坟似的。”他向来没什么忌讳,爱说什么说什么,这句话却是说得元清河的脸色更阴郁了。

战争一结束,国民政府就将行政机关临时搬到洛阳去了,十九军退守上海,暂居南京,谁知道行军到南京的当天,洛阳那边就立刻发来急电,招淞沪警备司令去开会。

任何一个政权都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将军,尽管他的军队再是骁勇善战,这是古往今来政坛中的真理。

因此,他们都知道,此行凶险。

洛阳那边甚至派出了专门小组来接送这位马司令,元清河望了一眼守在不远处的政府专员,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马耀辉嘻嘻一笑,拍了拍他的脸:“赶紧去见他吧,我看你是憋得狠了吧!”

元清河蹙眉,不愿与他笑闹,马司令自己落了个无趣,便默然的低下头:“我说那啥,我家小妹就快毕业了,她要不回国也就算了,她要是回国,你帮我照看着点。我上海的房子,那是祖产,有时间你过去坐坐,帮我打理打理。还有,明年清明节别忘了来看看我,给我多烧点,你也知道我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花销大……”

“闭嘴!”元清河心一沉,目光骤然冷了下去。

马耀辉不以为然的笑道:“开个玩笑嘛,真是的,一点情趣都没有!行了,我要走了……”说着把烟头往地上一丢,走上前去和他抱了抱,状似亲热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凑在他耳边说道:“清河,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过命的兄弟,值了,你要好好的过,啊?”

元清河猛的推开他,眸中隐隐泛着怒意:“你又在胡说什么!”这个人总是没正经,总是吃喝玩乐,总是沉溺于酒色,左拥右抱,可是这些他都无所谓,他就是看不得这家伙用交代后事般的口吻说话。

“哎哟好了好了,你是大爷,我得罪不起,三句话就发火,我这就走,总行了吧!”马耀辉服了软,怕元清河继续翻脸,忙颠颠的跟着那群政府专员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元清河仍然垂手站在那里,眼中透着森森寒意。

他今生唯一的兄弟,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赴死,他早就集结了手下一拨精英警卫,预备着天黑之前就动身,一路悄悄尾随着马耀辉一行,暗中护他周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安全的带回来。

阳春三月的午后,正是昏昏欲睡之际,石诚打了个哈欠,放下雕刻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忽然听到院外传来马的嘶鸣。

心念一动,他忙拄起拐杖,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院中的茶树冒出不少嫩绿的枝条,长得很恣意,已经没了齐整的形状,那人牵着一匹马站在茶树旁边,石诚微眯了眼睛,看不清他逆着光的表情,只看到那人微微扯了扯嘴角,淡笑着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石诚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直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清晰的放大在自己眼前。

他瘦了许多,五官轮廓更加硬朗分明,甚至显得有些邋遢,下巴处长了一圈青黑胡茬,嘴唇干裂渗了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依旧透着无尽的温柔,深沉似海。

石诚突然就不知所措了,他头脑中一片空茫,没有什么经验告诉他,在与相爱的人久别重逢之后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既不能像普通朋友一样握手谈笑,但像个女人一般撞进他怀里,似乎也不合适。

他仰起头,伸手抚上他的脸,从他眉眼五官一直向下,用手指轻轻临摹着,用手心摩挲着他粗粝的胡茬,轻声道:“瘦了。”

元清河笑了一下,随即将他揽进怀里。

石诚把脸埋进他的前襟,深深的嗅了一口,直到这时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回来了,那煎熬了三个多月的念想,终于化为现实。他丢掉拐杖,搂紧了他,表情依旧呆滞木讷,只是胸腔里那颗东西跳动得厉害,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他的脑门。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人抱进了屋,按在了门上。两人近在咫尺的默默对视了良久,不约而同的将唇齿撞击碾磨在了一起。

依旧是他所熟悉的藿香清冽的气息,石诚吻得迫不及待,好像能从对方的唇齿间汲取到无尽的能量一般,他攀上他的脖子,任那人啃咬般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感觉到他干裂的唇似乎在他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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