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页)

出他的眼中,颤抖着,如抓紧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搂紧着凌寒曦的身体。

“可是,我却做的到。”淡淡地,凌寒曦看着他的眼睛,极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殷桐语不明白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可以拋开雍国,拋开骨血亲情,拋开我那所谓的父皇兄弟,雍国对我不是依仗,我对雍国也没有责任和义务,我是自由的,也是孤独的。我是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死,”他展眉微笑,轻轻吻在殷桐语的发际,轻语:“也可以为我所爱的人献出这种自由。”

“曦君……”殷桐语不能置信自己的耳朵,被吓到了一般紧紧盯着他,却只喃喃地吐出两个字来。

“怎么?陛下为自己迎娶到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子而失望了吗?”凌寒曦故意地曲解他此刻的惊愕,他发现无论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位可爱的陛下,戏耍他总是自己不变的兴趣。

“当然不……”殷桐语心中一急,正欲表白自己的心迹,却看到了凌寒曦眼中的好戏,便收住了冲到嘴边的分辩之辞,淡淡地说道:“自然是失望的。”

“哦,是吗?”凌寒曦好整以暇地用指尖勾划着他脸庞的轮廓,漫声应道。

“朕还想用自己的魅力把曦君迷得忘却家国呢,现在曦君这样一说,害得朕都无处印证自己的魅力了,岂不是非常失望吗?”殷桐语柔声笑道,享受着他指尖带给自己的舒适的感觉。

“真是的,陛下已经把臣给迷得不知天上人间了,难道还不知足吗……”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殷桐语的唇中,两人静静地缠绵着,仿佛怎么也汲取不够对方的温度。

缠绵的间隙中,凌寒曦以极其平淡的口气将自己家族与雍皇室纠缠了数百年的情仇向殷桐语说了一番,没有任何矫饰的语言,只是象一个旁观者一般将事实说了出来,只是他那眼底掩不住的沉沉的悲哀令殷桐语忍不住一再为他心疼,一再地拥他入怀。

直到银灯高悬,两人才随便披了衣服起身用膳。

席间,凌寒曦见殷桐语依然用那种即怜惜又小心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自己,忍不住微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别担心那么多,虽然臣没有父母疼宠,但有那疯子做我的靠山,从小到大也只有我欺负人家的份,陛下再用这样眼光看臣,臣都要有些不好意思了。”

殷桐语被他这一说,猛然又想起他们初见的那一夜,凌寒曦与天风那段堪称对口相声的精彩对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他的模样,凌寒曦便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故意地叹口气埋怨道:“臣只是不想让陛下为臣多加担心,但陛下这样对臣的苦难童年幸灾乐祸也太不厚道了吧!”

看着他故意做出的苦着脸的模样,殷桐语再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实在不是他幸灾乐祸,只要想想雍国宫廷被这师兄弟弄得鸡飞狗跳的模样真是忍笑都忍不住啊。

两人又随意地边吃边聊,当殷桐语说到她已同意礼部遣员随雍使返雍答礼时,凌寒曦略略沉思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曦君,莫非这有什么不对吗?”见他笑得有点奇怪,殷桐语生怕自己好心又办成坏事,急忙问道。

“也没有什么不对,对他们而言这也是极正常的举动。”凌寒曦轻轻笑道,心中仍有半句未曾说出口来:“只是至今仍将视线纠缠在这一点上,说明他们的手段也着实不会高明到哪里去,真让人有点失望呢。”

殷桐语只是单纯,但并不是蠢得毫不开窍,经凌寒曦这么一说,略想一想便也明白那班廷臣的真正用意,脸色立刻阴冷了下来。纵然经昨日之事,他决定对凌寒曦在雍国的过去毫不追究,但“花殒之事”对他而言始终是一枚难以祛除的毒刺,拔与不拔都是锥心之疼。而那些不识趣的廷臣偏偏对此纠缠不休,触他逆鳞,怎不让他怒火中烧,再想到那幕后黑手得意的笑容,他简直有现在就冲过去狠狠拼上一场的冲动了。

“这群该死的!”他狠狠地握拳砸了下来,而拳头却没有落在桌面上,而是被凌寒曦的手掌轻轻地握住。

“陛下在生谁的气?”凌寒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那些人也是看准了这位陛下的冲动性格才一再地拿此事做些文章,虽然自己看来是不入流的手段,对他这样一点就着的莽撞的性子而言却是极有效的方法,还要好好地磨一磨他才行呢。

“朕……”殷桐语有口难言。

“陛下,这件事有那么让你难受吗?”凌寒曦托着腮,状似悠闲地问道。

“曦君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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