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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登高位,执掌权柄,然后,让北燕与南陈百多年来的宿怨得以终结!

是生,便与你并立天下;是死,也要成就你勇烈侯北燕骁将的不世名声!

断成两截的弓自手中滑落,陆啸垂眼望着自己被弓弦割得鲜血淋漓的手指

,默然不语。

周围死一般寂静,无人敢说话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人一马渐渐没入密林夜色之中。

“莫云箫受了重伤,没有药也没有干粮,想要一个人跨越高山,必死无疑。”半晌,男人抬起头来,语气平淡,一如往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张喜前去淮水关传令,搜山三日,其后无论结果如何,即刻停止。”

“……是。”那名叫张喜的亲兵领命,策马朝着淮水关方向飞奔而去。

陆啸调转马头,面对身后众人。两旁火把照耀之下,他神色平静,一张脸却是惨白得吓人,嘴角微微渗出些血迹。“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皇上请罪,如何责罚,都由我陆啸一人承担。”说罢,也不去看周围人神色各异,一扯缰绳——

朝着与莫云笙全然相反的方向,径自离去。

第三卷《北逐胡虏》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咳咳,这文真是HE,真金白银的真!

最近在谋划新文,想在寒假开坑,而且最后一卷也要好好规划一下。因为以上种种原因,今后更新会再度不稳定起来,但是保证至少周更,可能周两更,再多……就不要想了。

想养肥的姑娘们大可养肥,俺不介意的。

话说接下来你们是想看外传还是正篇?想看哪个的人多我写哪个,如果平手就抓阄,如果根本没人理我,我,我……我就坑!T^T【那是不可能的】

☆、第四十八章 宁王

昌乐二年的最后一场冬雨,下得又密又急。已近年关,又是临了宵禁的时候,献阳城的街上早早冷清了下来,只有三两个行人躬身缩背地低头往家里赶。老更夫披着破棉袄站在房檐下,两只手拢在袖子里,依旧冻得直打哆嗦;他仰脖闷了一口腰间葫芦里灌满的烧刀子,看着那辆自御街而来的深色马车匆匆而过,拐进了号称“左右王爵,对门公侯”的永顺里。

原本挂在府门之前的两盏灯笼被风吹得东摇西摆,只得取下。四下黑沉沉的,只有门前还有点亮光。一身蓝衣的年轻女子左手打伞,右手提了盏小巧的琉璃宫灯,神情有些焦急,来回踱步;见那马车来了,微蹙的双眉这才舒展开来。疾走几步迎上前去,刚要说话,却被那驾车之人拦住,低声道:“太医开了方子,王爷临走前刚服下,怕是现在正睡着。”

女子一怔,面露忧色:“可是旧伤又犯了?”

驾车人颔首,正要说话,却听车厢内那人率先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刚醒时的朦胧沙哑:“蓝绛,何事?”

女子忙垂首道:“王爷,匈奴左谷蠡王酉时便来了,正在前厅由骆先生陪着说话。”

“左谷蠡王……”男人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一别七年,也该来了。”话音未落,车帘已经掀开,蓝绛低呼一声“王爷外面雨大”,连忙上前举伞。

那人披着件黑色大氅,身形修长而略有些单薄。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眉眼五官秀美精致,却被左边眼角一道寸许的浅淡刀疤破去了阴柔,平添了几分冷肃。“高涉,”他解下腰间玉佩递给驾车人,“拿着这个到礼宾馆安排,明日我亲自去找鸿胪寺卿。”

驾车人接过玉佩应了。男人不再多言,转身向王府之内走去。蓝绛在旁边跟着,抬高宫灯照亮;大门上方的匾额被灯光一晃,“宁王府”三个烫金大字一瞬间亮起,转眼又没入沉沉夜雨之中。

对于苏勒来说,南陈的冬天比起草原的冰封数月来说并算不上什么,但这下起来便没完没了的大雨却是着实讨厌,滴在身上都透着股阴冷的寒气。此时坐在宁王府正厅舒适宽大的座椅之上,怀里还捧着个精致的手炉,虽然已经在等了一个时辰,对面坐着的这个名叫骆衡的南陈人对答又是滴水不漏,套不出任何信息,他的心情也还不算太坏,只是长途劳顿的疲倦感有些恼人罢了。

他正在走神,余光却瞥见那名叫骆衡的年轻人站起身来,向着门口方向一揖,口称“王爷”。苏

勒顿时精神一振,知道正主终于到了,也跟着站起身来,以草原的礼节行了个抚胸礼:“苏勒拜见摄政王殿下。”

“七年不见,左谷蠡王可是别来无恙?”前方传来的声音和缓平易,仿佛多年不见的好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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