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断。

猛然意识到什么,抓起手就着微弱的路灯一照,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挺大的伤口,血渍已经凝结,周围一圈已经泛白。二话不说,就把指头含进了嘴里。

南嘉树一怔,下意识地要缩回来,被男生强按住。

都说十指连心,一根手指被含在嘴里,满是男生舌尖温热的触感,连带着脸也跟着烧了起来,若不是天黑,耳根通红的丢脸模样一定落入他的眼里。

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刻,耳边满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片刻以后,手上的创口贴就被夺走。

从盒子拿出一个,撕开外包装带,贴住,转一圈,轻轻按压。动作一气呵成。

男生举起他已经包扎好的手指扬了扬,笑了笑,“好了!”

那双桃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在黑夜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不知不觉就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池漾。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那样地伤害你。那样地拒绝你。你为什么还是那样温柔。

我害怕了。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你,对你,总是毫无抵抗力。

南嘉树没有再看他,低下了头,轻声说,“进屋吧。”

意想不到的结果,男生顿时欣喜若狂,一双眼睛更加雪亮。

“真的吗?”

“爱进不进。”抽回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淡淡冰凉的手温,看见他弯弯的眉目,心里不知不觉也跟着开心,脸上却是摆出一副臭臭的样子,转身推门进屋。

“oh yeah!”男生在心里欢呼。

一个创可贴把他给俘虏了,果然这才是他的木木。

**

一顿除夕饭吃的很沉默。

Kevin倒是想说些什么,被南嘉树的白眼吓得不敢吱声。

池漾此刻就是寄人篱下的状态,要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把南嘉树惹怒了,今晚就要露宿街头。自然是识事务为俊杰。

夹菜什么的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点差错。

寂然饭毕。

池漾屁颠屁颠地狗腿地跑去帮南嘉树洗碗,南嘉树横了他一眼,“就算你把橱柜里的碗都洗完了,你今晚还是只能睡沙发!”

男生猫腰从厨房里往客厅的沙发上瞅。

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哪是睡人啊,坐着都怕硌着屁股疼。

难道今晚就要睡那种地方吗,一想到明天起来有可能就是歪着脖子或是手脚发麻无力的后果,就忍不住抽抽了鼻子。

南嘉树看他无辜的站在自己身边,傻乎乎地望着自己,嘟着嘴巴,可怜巴巴地像在希翼些什么。

莫名心乱,“要帮忙就帮忙,不帮就出去,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一见南嘉树发话了,男生禁不住心里哀嚎两声,死木木,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哀嚎完了,还是默默地上前去帮忙。

春晚的节目是一年比一年无趣。才九点半,南嘉树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困得上下打架。

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还在看小品看地捧腹大笑的两个人招招手,“我去洗洗睡了”,转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洗漱完了进卧室刚躺下盖上被子,“吱呀”一声,卧室门被打开一道小缝,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木木。睡了吗?”

“有事?”南嘉树挑了挑眉,问道。

“木木。咱们商量个事儿呗。”男生站在门口,掂着脚尖,手指绞在一起,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

“嗯。”南嘉树不看他,缩进被子里,哼了一声。

见他缩进了被窝里,男生大胆的跨进来,走到他跟前,“晚上我睡这儿,可以不?”

南嘉树盯了他几秒。

原来是不想睡那破沙发,不过那沙发确实睡不了人。不过……

“不行。”南嘉树冷冷地拒绝。就算是这样,想和我睡,想都别想。

男生眉头拧成“川”字,嘀咕着,“那个沙发哪是人睡的啊。”

南嘉树看他为难的样子,豆腐心又开始犯纠结。

反正床那么大,再睡一个也不会挤吧?

不行,怎么可以睡一起,就算一人盖一条被子也会有肢体接触吧。

最后理性还是打败了理智。南嘉树都替自己的豆腐心刀子嘴气愤。

“洗干净了再上来。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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