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聊聊了。”

五十二,冷淡

曾杰回到家时,家里已收拾干净,可还是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让曾杰闻到之后心里恨恨。

凌晨穿着雪白的衬衫与浅蓝的牛仔裤,从曾杰的卧室里出来,看到穿得整整齐齐的曾杰,他微微有点畏缩,人夹在门与门框中间不肯出来。

曾杰踢下鞋子,放下包,要脱下衣服,有点困难,凌晨迟疑地要过去帮忙,曾杰已经把衣服扯下来扔在地上。

凌晨自地上拾起衣服,曾杰已转身去书房,并将门重重关上。

凌晨抱着曾杰的衣服坐在门外,静静地等。

曾杰处理了一会儿公事,没听到动静,心里微微不安,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放不下凌晨,如果那孩子受不了这冷落,竟转身离开,又该如何是好?

曾杰打开门,看见凌晨把他的衣服抱在胸前,整个人缩成一团,静静坐在门口。

曾杰忍不住走过去,站到凌晨面前,凌晨抬头,曾杰才发现凌晨表情十分沉静,这个孩子的脸上即没有痛苦也没慌张,他只是坐在那儿,等待,而不是坐在那儿悲伤。

曾杰一口浊气上涌,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他禁不住开口讽刺:“小小年纪如此从容淡定真是难得。”

凌晨静静站起来:“沈冰说,你允我选择。”

曾杰点点头:“你逼我放手,现在我放手。”

凌晨沉默。

这个小孩子,在曾杰面前一直有恃无恐,他怕,也不过是怕自己。

曾杰苦笑:“凌晨,你不想道歉吗?”

凌晨说:“对不起。”

“如此而已?”

凌晨沉默。

曾杰觉得好累。

他转身回书房。

深夜,曾杰从书房出来,凌晨还坐在门口,连姿势都没变。

曾杰无话可说。如果这样都不算道歉的话,要求就太高。可是那孩子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沉着?他就算准了曾杰是个没脾气的烂好人吗?曾杰并不是,曾杰只是因为爱他,所以畏首畏尾。曾杰伸手揉揉额头,转身去卧室,后背忽然贴上一个热身子,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他,一颗头,慢慢地枕在他肩上。

火热的身体,凌晨的身体不知从何时起,变得火热,他尽力所给予的最紧的拥抱,让曾杰那空虚饥渴了多年的后背叹息一声,六神归位。

后背裹着个身体的感觉,真好,那样温暖而安全。

曾杰轻声道:“轻一点,我的肩膀还在痛。”

更紧更紧的拥抱,曾杰慢慢闭上眼睛:让我沉迷五分钟吧,这感觉,这被爱的感觉真好,不管是真是假,不管能持继多久,不管这爱曾多么深多么深地刺痛我,让我沉迷五分钟吧。

真好。

良久,凌晨慢慢松开手,他说:“对不起,我很想念你。”

曾杰轻声叹息:“我知道,你说想念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说爱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你还是狠得下心来说走就走,也狠得下心来伤我,凌晨如果你再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那刺激。”

凌晨微微皱起眉头,脸现不悦,随即又收敛,垂下眼睛,沉默。

曾杰看在眼里,更加生气,也不再开口,回自己卧室,把门重重关在凌晨面前。

凌晨站在门口。不知何去何从。曾杰回来前,他已决定,无论曾杰要怎么样,打他骂他,他都忍耐就是,可是曾杰的讽刺真的到来,凌晨才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如果曾杰骂他是猪狗不如,他也可以忍受,可是曾杰说:“再走,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凌晨觉得很冷。凌晨回自己的房间,用被子裹住自己,可是,好冷,全身没有一个器官肯发出热量,冰冷的被子,始终是冰冷的被子。

凌晨的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衣领,心里有一个轻但固执的声音:“冷,好冷。”

曾杰幻想,一脚将那臭小子踹倒在地,狂踹,用脚踩住他的脸,踩碎他的鼻子,怒问:“你他妈还敢不敢用刀刺我,你这王八羔子!”恨到牙痒,越躺越怒,那怒气渐渐变成了一种焦燥:那孩子在干什么?那孩子为什么不过来同我道歉?他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好想抱他,可是,就这样放过他吗?拿刀捅我!我就这样原谅他?下次他还敢给我下耗子药呢。可是不原谅他,如果他走了,怎么办?这抓心挠肝之痛,怎么办?

曾杰难受得差点就要伸手抓挠自己的胸膛,卧室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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