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2页)

易执笑出声,亲了亲爱人的嘴,“随你喜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大概有五六节的样子。

番外2

2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一年一度除夕夜,窗外烟花阵阵,桌上残羹冷炙,易执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鬼头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短信提示音接连不断,没有一条是陶化的。

两人在一起有五个年头了,两个小鬼头也已养了两年半,会撒娇耍赖调皮捣蛋恶作剧,但陶家依然是排斥的态度。

陶化跟男人搅在一起,最先知晓的是大哥,在陶化研一时。

确定此事后,大哥压着惊怒,当夜飞到H市,谆谆善诱加威逼,终于迫得陶化改口。

至于怎么善诱怎么威逼,两人复合后,陶化没提过,易执也没问,把陶化送去美国的那一年,是他有生之年最艰辛的一年。每每午夜梦回,思念如附骨之蛆,一度使他丧失理智,连夜开车赶去机场。走到灯火通明处,又止住步伐。

他不是没有办法把陶化留在身边。然而,想陶家认同这份惊世骇俗的情感,难于登天。

世事难两全。

让陶化放弃父母手足,放弃那么多亲人的爱,只为了成全自己这份自私的霸占,他做不到。

但一年后,陶化回来了。

失而复得,仿若那一年的离别只是两人的一场梦,横亘于两人之间的种种,皆是虚幻泡影。

陶父陶母知晓此事要晚得多,那时两个孩子已经有三个月大了,两人正忙着在LA结婚,陶化一听到老妈的声音,便知道,曝光了。

陶化临行前,易执帮他收拾简装,沉思许久,终是不放心他一人回去,“要不我跟你一起见见你父母?好好跟他们谈一谈。”

陶化立刻阻止,“你一露面只会火上加油激化矛盾,我爸现在恨不得一枪毙了你,别说交谈,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这种事,三言两语是解决不了的,更何况陶家人混迹官商界多年,什么样的辞令没听过?越说得天花乱坠,陶家人越是不屑,所谓的承诺不过是空口支票。“你放心,我搞得定。”

陶化显然没有搞定,两周后回来了,虽强颜欢笑,背过身去仍能看出情绪低落表情挫败。

无论是物质抑或前途,陶化都不缺,易执无法做到更多,除了对他好,便只能对他更好。

在生意场上见到陶化二哥,易执放低姿态主动举杯,二哥却是瞧也不瞧他,显然也是怨着的,就这么一个弟弟,再调皮捣蛋再荒诞不羁,也还是亲弟弟,血浓于水,手足之情抹杀不去,只要陶化不捅出天大的篓子,他都会给他兜着,倘若陶化捅出天大的篓子,全家会给他兜着。可如今,弟弟却为了一个男人把老头子气得住院。

晚上回去,易执说了陶父住院的事,陶化没作声,只垂眸看书,却半天没翻一页。

人世间最悲凉的事之一,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在。老头子脾气又臭又硬,揍陶化更是家常便饭,但陶化从没记恨过,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老头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他理解。换成外人,老头子才不会理睬。

陶化捂住脸,他从来就不是杀伐决断的人,两边都是亲人,怎么选都是煎熬。

终是做了决定,出书房去找易执,“我们家三兄弟,大哥二哥一直是爸妈的骄傲,只我,从小到大,一直让我爸操心,我……”

易执拥住他,把他的头按进怀里,抚他发丝,“行李我帮你收拾好,机票订的是明上午的。回去后好好照顾你爸爸,别跟你爸起冲突,说到底,他也是关心你,希望你过得好,走得平顺。记得收收你的脾气,老人家,要多哄哄,说话婉转些。不用担心我这边,孩子我会照顾好,咱们来日方长。”

陶化回去后,的确尽起二十四孝,半年如一日,每天都想方设法哄老爸老妈开心,被训斥时,也不再一蹦三跳,而是低眉顺眼给二老削水果。对于每天一提每周一次的被逼相亲,陶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逞口舌之快,不动也不应。

二老看在眼里,心疼又心痛,小儿子的坏脾气,他们尝了二十多年,凭添了多少白发,如今,他却为了一个男人收敛锋芒忍气吞声,甚至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爱男人这点是天生的,中学时就发现了,一直不敢说,直到大学,仰慕易执,为了接近他,才洗心革面考研,如愿当上他的学生,三番四次引诱他……

这话是陶化挑了一个大家心情都比较好的时候说的。当中的真真假假,老头子也不想深辨,只看陶化那样子,便知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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