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的男孩,细碎的长发覆盖在额角,俊朗的外表,左耳的银白色耳钻透露着不羁,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贵与优雅让苏锦丰一度以为他和路国安真的没有关系。

他不是怕,他只是担心自己的极限会在不被攻破之前就所剩无几就在敌人面前狼狈不堪。

“仅代表全家人欢迎你回来,我可爱的弟弟。”路稣年突然展开双臂给苏锦丰一个扎扎实实的拥抱,附在他耳旁温声细耳:“路国安是这个世界最虚伪狡猾的男人之一,你玩不过他的,放手吧,养蜂女的儿子。”

随后路稣年松开臂膀,嘴角的笑意令人发寒。

望着眼前嚣张的少年,苏锦丰大脑此刻一塌糊涂,外表的华丽内在的邪恶,让人赏心悦目后站在地狱的另一端凝视时过境迁的苍凉,这样的人怕是不好相处。

窗外的雷声,震耳欲聋,路稣年出去后不久又出现在门外,他斜靠在门框上,声音懒洋洋:“忘了跟你说,明天有个饭局,具体时间还等路国安的通知,就算你不去路国安也会想方设法让你去,估计你没得拒绝,可能你那个养蜜蜂的妈妈去不了。”

“谢谢提醒。”跨过落在地上的白衬衫,走到离他一米的距离,“路国安应该跟你说过,我叫路锦丰。”

对,他该是叫路锦丰。

他就势要将门合上,路稣年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股子说不出的疼痛让苏锦丰几乎握紧右拳,“我现在有些累,要是没事你也早点休息。”

“路锦丰,”他的手被轻轻甩开的同时,他听到路稣年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如锈迹斑斑的刀子却不失锋利般一刀一刀刻在他心里,“我们来日方长。”

世界从来没有给他片刻的安宁,那些所谓的随遇而安,他无缘参与。

这场宣战自沉默里来自沉默里结束,捡起刚刚从行李箱里拿出不小心落在地上的白衬衫,轻柔的灯光似一层轻纱,笼罩着白色的衬衫,他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气。

所有的一切都镀了一层雍荣华丽的金色。

可能是那一路颠簸实在是困了,路锦丰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九点钟。

习惯性拿起白衬衫,纽扣扣到第三颗时无意识看了一眼身后镜中的人,削瘦的脸配着白衬衫更显得苍白瘦弱,想到今天路国安特意安排的饭局,于是把白衬衫换成了从衣柜里找到的一件白色T恤。

客厅里,一如既往死气沉沉,空气里凝聚着不可名状的低气压,在客厅里无限蔓延。

路国安不知道对一旁的女人说什么,女人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些舒张,如果直觉没错,她该是路稣年的母亲。路国安一手端起桌上的咖啡,看见路锦丰时点头示意他坐下。

路锦丰坐在离路稣年母亲较近的沙发上,像等待一颗明知道不会发光的星体死守着无尽的黑暗。“她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家里还有些事。”

原来苏凤梅在他心中仅是一个她字就可敷衍了事的人。

尽管对自己说没事的,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接受她的离开,却不能容忍眼前空穴而来的爸爸在自己面前以一种无关紧要的语气说出苏凤梅离开的事实。

那个世上最坚强的女人,终于要弃自己而去了?

他真的不知道,大约在去年的这个时节,他还一手抱着篮球大汗淋漓地在厨房翻东找西,苏凤梅就一个劲念叨,也是大约这个时节,他不再让苏凤梅给自己洗内裤,也是大约这个时节,他还是和她一起坐在门外的小石凳上喝着蜂蜜柚子茶。

埋伏在数千里以下的伤口,所有看似风平浪静的外在形式,都在预兆了某个方向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本以为绝迹的刺痛感再一次席卷全身。

“我知道了。”男孩略带温润的柔和声音,不轻不浮。

路国安把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下周一就可以去学校了。”

他该是表现得尽量得体一些,像昨天那样子喊路国安一声爸爸。

但是他好像真的做不到,努力克制住情感,即便是缅怀过去的欢乐也是需要一段时日。

路稣年的出场打破了路锦丰一时的失神,他俯身在坐在路国安旁边的女人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我在美国养的那只海棠兔,你爸爸啊特意让人给送回来了。”女人笑起来的模样丝毫不做作,岁月在她脸上似乎没有留下过任何的痕迹。

下了一夜的雨,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宣告结束,当路锦丰再次去打量坐在近处的女人时,才看清她脸上的笑容是别样的温柔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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