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 (第2/4页)

道的是,自己今后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到原来的地方。

虽然说是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但现实生活中的军人,往往是打了一次败仗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就像刘峙,号称“常胜将军”,老“五虎”里面属于最牛的,可是因为在保定会战中摔了跟斗,竟然被人奚落成了“常败将军”。

卫立煌是幸运的,因为还有机会重来。

这次绝不能再输。

陈诚在任时,把远征军司令长官部设在楚雄,此地离昆明有三百里路远,当时主要是陈诚顾虑军风军纪废弛已久,在无法有效改善官兵待遇的情况下实施的“苦肉计”——要穷穷一块儿,大家都没话说。

卫立煌把长官部迁到了保山,这回却不是要做样子,而是为了真刀实枪地开练。

保山已接近滇缅边境,离怒江前线不远,便于观察敌情,用兵筹谋。

当年中条山之败,败就在败在麻痹大意上,若是当时能靠前一点指挥,则决不至于败得那么惨。

先得去看看怒江。

诸葛亮在《前出师表》中,曾谈到他为了出师南征,曾“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其中的泸水,据说就是怒江。

怒江源于青藏高原,其河面不宽,旱季水流也不是很急,但是到雨季就像变了个脸,波涛汹涌,真个是犹如天神怒吼一般。

这是一道很难轻易逾越的天然屏障,对西岸的日军是这样,对东岸的远征军也是如此。

1944年4月,卫立煌带着幕僚经过多次察看,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渡江地点,滇西远征军也初步完成了装备和训练。

此时,中国驻印军已在缅北发起第二次旱季攻势,孟拱河谷杀声震天,处于亢奋中的史迪威一再催促,要求滇西远征军按照计划渡过怒江,与驻印军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就在这节骨眼上,日军发动“一号作战”,昆明和重庆大受震动。

蒋介石给卫立煌发来加急电,要他回师楚雄,以保昆明。

捏着两位老大的电报,卫立煌反复思量,觉得按哪一头的意思办都不好。

回师楚雄,就意味着出师计划要泡汤了,可自己出来这一趟算怎么回事,没有战功,到头来罩头上的帽子还是一个“中条山”,今后又有何前程可言?

若只听史迪威的话,不顾一切渡江作战,到时昆明若有差池,自己一样要吃不了兜着走。史迪威固然不好惹,那蒋介石却也不是好侍候的老板,一个抗命失地之罪就可以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给这两个牛人扛活不容易啊,卫立煌最后决定走“中庸之道”:先抽一部分兵力到贵阳,等局势稍一缓和,再相机发起渡江战役。

最弱军

1944年5月,眼看进入雨季,到了怒江要大发脾气的时候,卫立煌感到不能再等了,必须像诸葛丞相那样“五月渡泸”。

在怒江岸边已集结五个军,但在渡河前,有个军长突然问工兵部队:“渡江之后,假如站不住脚,能不能再把我们接回来?”

这话一听,心就一沉。

未渡就想到要回来,跟仗还没打,先找退路一样,都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而这无疑是一件再糟糕不过的事。

当时国内的中国军队,只有第七十四军这样的超一流部队可以跟日军硬碰硬,大多数别说攻,能勉强守一守就可以给打高分了,以至天长日久,大家都养成了习惯,即打仗之前一定要往后看一看,找好退路再说。

第五十六师团的疯狂曾给首期出征的远征军造成致命威胁

更别提盘踞怒江对岸的,还是日军第五十六师团。

在第一次远征中,有两个师团暴得大名,它们同出于北九州,一个是从正面击退远征军的“菊兵团”第十八师团,另外一个就是快速猛插,抄了远征军后路的第五十六师团。

经过那一战,来自于久留米的第五十六师团在南洋日军中声誉显赫,号称“龙兵团”,而且自侵占怒江以西地区后,这个师团就一直留驻滇西,再未换防,他们天天在那里挖工事,其阵地之固可想而知。

当所有看得见的情况都一五一十摆在面前,担忧和恐惧就会像野草一样四处蔓延。

卫立煌到云南后,对每个军都走访了一遍,跟师长以上军官一一谈话,他知道这种未战先怯的心理不光是一支部队有,而是大家都有,不光是军官有,士兵也有。

在这里,卫立煌看到了第五十三军。

第五十三军原属东北军系列,从前的老军长是万福麟,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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