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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巴福晋和佟佳氏在顺治心中的位置,终究有限,只有让顺治看到她在皇后的毒计下,受到了多大的伤害,才能坚定顺治废后的决心。当年海兰珠的事,娜木钟都会知道,顺治也就更无不知道的道理了。

云珠摇头不屑道:“翊坤宫这两位,也算凑成一对了。一个外柔内阴,一个外热内狠。听说皇上为了抚慰佟佳氏,特赐了一斛明珠,两匹锦缎。”

淑懿折腾了这大半日,只觉得胸口闷滞滞的,遂命云珠打开红木雕万字福寿窗,走到窗边透透气,天色已经黑透了,只有几颗黯淡无光的星子,湛着凄清的微芒,夜风卷着几片落红穿过庭院,沉沉的凉意悄无声息的袭来。

翊坤宫庭院里寂然无声,连摇曳的树影都是蹑手蹑脚的。正殿中的气氛则融洽多了。贵妃拾掇了一桌精致菜肴,为佟佳氏压惊。海棠冻石蕉叶杯碰在一起,发出清泠泠地声音,静夜中有种幽然的得意。

贵妃朱唇微启,笑道:“妹妹今日虽受了些惊吓,却也得了皇上的怜爱,赏赐的东西是小,难得皇上对妹妹和小阿哥的一片心意!”

佟佳氏抚一抚略显圆润的肚子,喜气洋洋道:“这都是娘娘机谋过人,嫔妾也不过是依计行事,不但除掉了那个狐媚子,就是皇后,这一关恐怕也难过!”

贵妃忙摇手,警觉地看看四下,道:“此事尚没有了局,妹妹决不可疏乎大意,皇后虽然骄纵,却不是傻子,我只问你,你今日给皇上喝得酒可处置妥当了?”

☆、34第三十四章 废后之争

佟佳氏面露得色;道:“姐姐放心,皇上前脚走,我后脚就把酒倒了;就连剩下的一点催情药……”

忽然雕花木门一声轻响;贵妃和佟佳氏都吓了一跳;向门口看时;原来是银珠揭开鸾鸟绣凤纹的毡帘,描金五彩小茶盘里;搁着一只乌银梅花自斟壶,一只哥窑开片翠叶茶壶;笑道:“奴婢知道娘娘脾胃弱;吃不得冷的,特意把合欢花浸的烧酒烫得滚热的端了来,娘娘趁热喝罢。佟小主怀着身孕,不宜饮酒,奴婢给您沏了六安茶,最能化油腻的。”

佟佳氏忙称赞道:“不愧是姐姐调理出来的人,细致周到。”

贵妃笑道:“你且别夸她,叫她往后不肯用心了!”抬眸又向银珠笑道:“你去小厨房看看当归乌鸡汤炖上了么,这汤最讲究火候,旁人看着我不放心,须得你亲自瞅着炖。”

银珠笑吟吟地答了声“是”,一径出去了。

贵妃眼着着银珠背影消失,才压低了声音对佟佳氏说:“银珠是才提拔起来的掌事宫女,虽然做事周到,也没看出什么异心,终究日子浅,不摸性子,妹妹当着面说话要小心。”

佟佳氏搛了一筷子菠萝鸡丝放在嘴里,诺诺应承,又笑道:“那位孟太医,姐姐可是交待好了?”

贵妃把送到嘴边的小银匙子又拿回来,道:“孟定邦是咱们的人,本宫今儿没等她给你抓完药就急急地遣他去给巴福晋接生,委屈你了,本宫也是没办法,太医院这帮老头子,个个奸滑得很,想找个心腹确是太难了!”

佟佳氏媚笑道:“娘娘何必介怀?孟太医的徒弟采苓,医术也极好的。只要孟太医能让巴氏那个女人早些消失在娘娘眼前,就是最好的。”

提起巴福晋,贵妃蔑然道:“不是本宫容不得她,自从她怀了皇嗣,恨不得比个一宫主位还招摇,翠娘的事,不就是她一手挑拨得么?这种人留在后宫,终是个祸害。”

佟佳氏深以为然,踌蹰满志道:“她不是仗着皇嗣四处炫耀么?这回就让孟太医送他们母子俩一同上路!”

佟佳氏为了自己的孩子,当然不会希望巴福晋的孩子活下来,贵妃心里却不这么想,若是巴氏死了,他的儿子就要交给高位嫔妃去抚养,而如今嫔妃之中位份最高的就是她了,去母留子,这才是贵妃最终的目的,她已交待过孟定邦,务必要让巴福晋的孩子活下来。

慈宁宫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孝庄倚着塞满菊花的大迎枕,支着额角,沉默不语。苏茉尔坐在榻边,拿小银剪子剪下两块顶指大的红缎子,将药烤和了,拔下髻上的福寿如意银簪,用簪子将药摊在缎面上,一时做好了,才站起来,贴在孝庄的两边额角上。

金珠端过一只缠枝牡丹琉璃盏,柔声道:“太后,紫参汤熬好了,喝了定定神吧!”

孝庄缓缓摇头,道:“没有一个叫哀家省心的,就是喝再多的参汤,也是无用!”

这话摆明是说给顺治听的,他坐在琉球黑檀云纹椅上,不再缄默不言,语气中夹着无法克制的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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