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 (第1/4页)

“奶奶身边现在就只有我跟采蓝了,我要多伺候奶奶几年的。”

“说的好像奶奶身边离了你就不行似的。人挽翠姐当年还没这么说过呢。”

沈寄笑着听她们斗嘴,“别说,季白现在长进多了,我身边一时半会儿还真离不了她。至少得等着肚子里这个能走会跑了才能放了她啊。”

等到晚上魏楹回来,小芝麻正连比带划的在告诉沈寄魏杉训练蹴鞠队的情况。魏楹笑了笑,“这样啊,那过两天我也抽空去看看,眼瞅着不到一个月就要比试了啊。得去给他们鼓鼓劲儿。”

好容易把兴奋的小芝麻哄睡着了,沈寄问魏楹,“你要动漕帮走私的消息怕是走漏了。而且人家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说你走漏了。”如果说之前拉她入份子还是巧合,毕竟他们肯定要找保护伞。那连阿玲都不放过,一则是真的想试着在他们身边找个透消息的人,不行的话也是警告一下魏楹。

“我想我知道了,他们背后有人。”

“谁?”

“不是安王就是岚王。这怕是他们的钱口袋。江南州府的大多是皇上的人,盐税漕税都入了国库。这两位爷就各凭本事在税收之外搂银子。不过,该办的事我还是会办。他们不就是要告诉我,这衙门里有人给他们消息么。我是一府主官,走私太过猖獗我不得不过问。”

“那岂不是卡死了哪位爷的钱口袋?那人家不得再想法子换人啊。”皇帝信任魏楹,所以他们换人的法子便是让他消失。

“我做该做的事,但不会卡死。这盐道漕道上的事也不可能一脖子卡死,但是他们不能捞得太过了。十成里三成归了私人,皇上认了,我自然也是跟着认了。可捞得太过,就不行了。”

“可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汪帮主背后的人。而且对方在衙门就有人,你这想做什么还没做呢,对方就得了先机。”

魏楹捏捏鼻梁,“我做的是朝廷的官,龙椅上现在还是皇上,现在就急着站队,岂不是有不臣之心。而且,往哪边下注都有风险,我只能凭良心做事。这潭水这么混,皇上让我来这里,心头不是没有计较的,我也不能辜负了。”

沈寄恨恨的道:“都是皇上,谁让他不早些立太子。这个样子,根本是国本不固。”

魏楹直起身子,疾言厉色的斥道:“闭嘴!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这么多年,沈寄从来没有被魏楹这么厉害的说过,不禁有些委屈。她也知道自己方才是口无遮拦了一点,万一被人听到了,这就是个死罪。可是她本来就怀着孕,又为魏楹担着心,而且现在左有狼右有虎,老皇帝也日薄西山的。魏楹是既不能往安王岚王靠,又不能辜负皇帝派他来扬州的信任。她也很害怕一个不好,他们这个小家就在这场新旧交替中炮灰掉了。一时忍不住,金豆豆就开始掉了。她就想过个安乐日子嘛,怎么就这么难呢。群狼环伺啊!

魏楹也是方才被她说的话吓到了,直接就吼了出来。他做官日久,官威也日渐深重,疾言厉色一发作就是刘同知那等老滑头有时都不敢造次,见沈寄被他吼哭,还有越哭越收不住的架势,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魏楹把沈寄揽靠在肩头,“别哭了,我刚才是一时着急大声了些。”他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我害怕——”沈寄声音里有些颤音。当官一个不好,可是要祸连子孙,数代不能翻身的。

“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我就不信皇上心头没有个数。他虽然不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了,可头脑还是很睿智的。所以,我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魏楹顿了一下又道:“方才的话不能再说了,有些事即使心头想着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嗯。”

魏楹抽了沈寄的手绢给她擦眼泪,小声道:“我还从来没见你哭过呢。”

“你以后没事多吼吼我,或者学学别人动手打老婆,就可以时常看到了。或者爷什么时候想看了,吩咐一声,妾身也可以哭给你看看的,保证不重样。”

“我不是一时情急怕你祸从口出么,夫人就饶了为夫这回吧。不然,你说要怎么罚,我认罚!”

沈寄作势想了想,然后道:“哼!我能怎么罚你,我哪里奈何得了你。你可是我头顶的天,我跟小芝麻还有肚子里这个都要靠着你呢。我是能打你还是能骂你啊,我只能顺着你,好好的伺候你。”

魏楹给她作揖,“你饶了我吧,别说这些了。”

沈寄正色道:“我知道方才是我造次了,你放心吧,以后就算是闺房内,我也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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