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王永才自然不敢就这么受了,直道:“当日咱家不过是奉命而为。”

霍榷掂了掂佑哥儿,笑道:“谁好谁歹,我心中清楚得很,公公不必觉着无功不好轻易受之。”

终老有所养,死有香火,王永才那里能不感激的。

王永才正要落一番老泪,佑哥儿却在哒噗哒噗地将他手中的拂尘整个拽来玩,王永才只得放手。

王永才看看佑哥儿,又看向正房,道:“霍大人这是准备要接二奶奶和小公子回府了?”

霍榷道:“正是。”

佑哥儿也应了王永才,“哒噗。”挥舞着揪了一手的丝絮,不想被丝絮拂了一脸,痒得他不行,佑哥儿又是嘟嘴皱鼻眨眼的,可不懂去挠,最后用肉手往脸上拍,一下就把自己给拍疼,两眼泪汪汪的仰头看霍榷,一副要抚慰的委屈模样。

一时把霍榷和王永才都看得乐了。

王永才小心地将佑哥儿脸上的丝絮拨开,边道:“二奶奶的胸襟和气魄,多少须眉都难比,就是皇上都说,二奶奶是难得的情深意重。可侯府却说舍弃就舍弃了,让人寒心呐。”

想起府里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霍榷也不禁心头一沉的。

王永才见霍榷不语,又接着道:“当日侯府高调同二奶奶撇清干系,霍大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接二奶奶回去了,日后二奶奶不管在府里还是在外头露面,到底显了微弱的。”

这些霍榷还真没想过,道:“那按王公公的意思?”

王永才虽未拍胸脯保证,可话却十分肯定道:“霍大人若是信得过咱家,直管让咱家再照看二奶奶两日,之后大人就等着风风光光接二奶奶和小公子回侯府去吧。”

王永才能这般肯定,多少应该也有祯武帝的意思了,而王永才能透这风给霍榷,多少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不说王永才以后是霍榷的人了,至少以后在宫中行事也有个帮衬的人了。

深思熟虑后,袁瑶和佑哥儿到底没随霍榷回府。

腊月十一,镇远侯霍荣率大军回到京城,祯武帝令满朝文武在城外列队出迎。

当日,镇远侯当众责打霍榷,并跪于城门之外,自请罪,道教子无方,令其以下犯上,冲撞天威。

祯武帝命王永才传旨意,安抚镇远侯。

而日后在众人知晓了霍杙的伤势后,才知当日镇远侯对霍榷下手已是轻的。

腊月十四,祯武帝令镇远侯献俘于太庙。

镇远侯将俘虏交由兵部遣官,由遣官押解俘虏入太庙,献俘于社稷坛。

次日,腊月十五,行受俘礼。

一早,工部设御座于朱雀门城楼正中,文武百官侍立于城楼两翼,兵部堂官率兵押解俘虏立竣在右翼楼外。

天质明,礼部尚书请驾。

祯武帝身着日、月在肩,星、山在後,龙、华虫在兩袖的衮服,乘舆出宫。

祯武帝至朱雀门,升座,乐止,

宣旨后,鸿胪寺卿引解俘进入跪于御道西。

镇远侯跪奏,“臣霍荣,奉皇命驱逐蛮夷,幸不辱命,所获俘囚等谨献阙下。”

祯武帝从御座上起身,道:“所献俘交刑部。”

刑部尚书跪领旨意,从兵部尚书手中交接俘虏。

此时,文武百官就拜,行三跪九叩之礼,鸣金鼓,奏铙歌。

罢了,论功行赏,这才是今日万众瞩目之事。

这时王永才手捧圣旨,从祯武帝身后走出,侍立于祯武帝身侧,本以为将由王永才宣读圣旨,不想却是祯武帝亲手接过圣旨,展开,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嗣守丕构,君临万方,却不能仰先帝谟烈,苟安于目前,此乃朕之罪一也。朕自持聪明,刚愎自用,不能听言纳谏,是朕之罪二也……”

听旨者脑中无不闪过个三字——罪己诏。

祯武帝所宣读的《罪己诏》,自责自切深刻,对自己归结出罪状竟有十数条之多,一时震惊天下。

“……布告遐迩,咸使闻知。”读罢罪己诏,祯武帝向天拱手一拜。

一时间,朱雀门内外顿时人声,又或说忘了做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祯武帝又取出一圣旨来,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户部尚书袁胤,一生中正,宣劳为国,鞠躬尽瘁,精神折冲于后世……”

这竟又是一道同论功行赏无关的旨意,是一道为袁父和袁家正名的圣旨。

“……袁氏满门忠烈,无愧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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