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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着张氏的上眼药告刁状,慕蠡斋的人谁没有受过苦,文妈妈便也没法子对张氏和陆书皋生出同情心,这才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张氏母子得势之时得意忘形,今日失势,自然不会有人同情他们。

文妈妈也不亲自出面,只出去安排了人手,恰好在逸柳居外将偷偷拿着被污血染红的被褥金环妈抓了个正着。她们将金环妈当贼扭绑起来,将那大包袱打开,见满是血迹,几个婆子便尖叫起来:“不得了啦,杀人啦,出人命啦……”

金环妈刚想要张口辩白,不料却被人塞了一嘴的粗布帕子,她根本叫都叫不出声来。

在书房中如困兽一般走来走去的陆书皋一听院门外响起尖叫声,心中又急又慌又气,猛的扯开房门,连大毛衣服也不披就冲了出去,暴躁的叫道:“放肆,喊什么喊!”

那几个婆子尖叫的目的就是将府中的人都引出来,此时见二少爷出来,其中一个婆子便尖声叫道:“二少爷不好啦,金环妈杀了人……”

陆书皋怒喝道:“胡说……”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匆匆跑过来的文妈妈。陆书皋的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文妈妈是陆夫人跟前最得力的妈妈,她一来,就意味银环之事再不可能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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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助澜

文妈妈走到近前,先给陆书皋行屈膝礼问安,然后才向那几个赫赫蛰蛰的婆子沉声喝道:“大年节里的乱叫唤什么,凭有什么不能慢慢的说?”

那些婆子之中的为首一人忙凑上前向陪笑说道:“妈妈教训的是,小人们原也不敢高声的,实在是被萧婆子惊吓着了,妈妈您来看。”那婆子边说边将被染了大片因迹的被褥等物展示给文妈妈看。文妈妈打眼一瞧,也着实吓了一跳,看这褥子被血浸湿的情况,那银环得流多少血啊,怎么居然还能活着,她真是命大。

“怎么会有这东西,萧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难道要我回禀夫人将你送官纠办么?”文妈妈冰冷中透着威压的声音响起在萧婆子的耳边。

这萧婆子只是个浆洗上的婆子,平日里见不着什么主子,只因为两女儿的关系,被二少爷陆书皋接见过一回,因此她被文妈妈一吓,便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哭嚎着叫道:“冤枉啊,妈妈明鉴,小人什么都没有做,这褥子是……”

萧婆子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陆书皋一声怒喝“住口!”给喝止了。陆书皋看向文妈妈,色厉内荏的喝问:“怎么文妈妈要在我的院子外头当着我审人 ?'…99down'”

文妈妈向陆书皋微微躬身道:“老奴不敢,只不过这萧婆子行迹可疑,又拿着这样犯忌讳的东西,为了府中各位主子的安全,老奴不得不问。”

陆书皋见文妈妈完全不买自己的帐,心中又急又气又焦虑,真是越急心越乱,陆书皋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应对文妈妈的办法。

就在这时,逸柳居出事的消息在整个陆府不径而走,文妈妈还没正式开始问话,各院的主子们便都得了信儿,张氏一听儿子出了事,吓的魂飞魄散,当下什么也不顾了,只带了薛妈妈并两个小翠小玉两个丫鬟飞也似的赶往逸柳居。

折桂苑的沈倩如自然也得了消息,她知道的比张氏还早些,因为陆夫人在派出文妈妈之后,便立刻打发丫鬟去折桂苑递了消息。沈倩如心思灵慧,自然立刻领会了婆婆的用意,因此便穿戴好了带着邱妈妈柳妈妈采薇采萍去了逸柳居。

沈倩如先到了逸柳居外,文妈妈见大少奶奶忽然来了,自然猜的出是夫人给大少奶奶递了信,她忙上前给沈倩如行礼,陆书皋见大嫂来了,也只得上前见礼,沈倩如颌首还了半礼,轻启朱唇皱眉问道:“文妈妈,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竟如此喧哗不休?”

文妈妈忙将巡夜下人发现萧婆子行迹可疑,从她随身的包袱中搜出浸透血水的被褥之事说了一回,沈倩如皱眉道:“竟有这等事?可问出什么没有?”

文妈妈垂眸道:“回大少奶奶,老奴正要问,可二少爷不许老奴问。”

沈倩如抬眼看向陆书皋,淡淡问道:“二弟糊涂,这萧婆子从你院中鬼崇而出,你为何拦着文妈妈查问,倘萧婆子在二弟院中做了什么事,这可怎么是好?”

沈倩如完全不给陆书皋辩白的机会,又问文妈妈道:“这萧婆子是在哪里当差的?”

文妈妈立刻回道:“她是浆洗上的人,平日不许进内院的,不过萧婆子的两个闺女在二少爷跟前当差,若她没拿这一大包东西,巡夜的人也不至于闹将出来,最多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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