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3页)

:“你、你说什么?”

赵乐君微笑着说:“本来是要写休书的,但看在楚弈这些年为国效力的份上,我怎么也要保他一些脸面。所以,这是和离书,楚老夫人转交即可。”

“不、不是!你都纳了莲娘了,你还赌气和离什么?!”

楚老夫人说话都结巴了。

之前她是说出要赶儿媳妇走的话,可那只是反威胁她,威胁和成真,意思根本不一样!

而且她没有想到是赵乐君真的自己去请旨,她再是没有见识,也知道这到底是皇女。她前脚说要给儿子纳妾,后脚赵乐君就请旨和离,也不知道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

儿子离开前的警告又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让她背后冒了冷汗。

赵乐君却懒得回答她,而是看向慢慢已经悟出自己用意的莲娘:“恭喜你‘求仁得仁’,你以后都是楚弈的妾了。”

她在办文书的时候,是以长公主个人名义,而不是楚家妇的名义给楚家纳的妾。

楚弈再手握兵权,也不敢在她和离后,冒着藐视皇女藐视皇权的罪名,把一个妾给扶正。

所以,莲娘永远都只能是个妾。

方才还捧着文书笑着的莲娘,如今发现那一纸文书成了对她痴心妄想的嘲讽,两手猛然一抖,受不住正室梦碎的打击昏厥了过去。

屋里的使女发出惊呼,赵乐君笑笑看了眼身子一晃也险些晕过去的楚老夫人,转身吩咐道:“把东西和嫁妆都搬回长公主府。”

“回……回来,你回来。”

楚老夫人软软倚在使女身上想将她喊停。

她怎么会真的要走,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儿子那里,帝王那里,她要怎么交代!帝王会不会一怒之下,要了他儿子的权!

楚老夫人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恐惧,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乐君毫无留恋离开。

在赵乐君将东西搬走的当晚,一道身影策马从南门进城,一路不停歇回到挂着写有楚字的大红灯笼门口,翻身下马叫开了门。

楚家的门房见到离家三个月突然归来的郎君,又惊又喜:“郎君,您回来了!”

楚弈穿着御寒的黑色斗篷,刚毅的面容隐在兜帽里,半明半暗。

“不要大声喧哗。”他把马鞭一丢,快步往自己和赵乐君住的院子去。

门房看着他去的方向,把张嘴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还是不要触霉头了,这是郎君家务事。

楚弈生得高大,腿长步子大,很快回到住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自己还愣了一下。

怎连院门的灯都没有亮?

也没有人守门。

他再去敲门,开门的是楚家仆妇,见到他染着一身寒露归来,诧异地喊了声郎君。

楚弈:“声音小些,别把公主吵醒了。”

那只母老虎有起床气,他没少因此被她甩冷脸。

仆妇忙捂上嘴,但是很快想到什么,松开捂嘴的手跟楚弈大声说道:“郎君,长公主与您和离,今日就搬走了。”

楚弈脚步一顿,眼里茫然一闪而过,很快被汹涌的情绪占满:“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楚弈收回视线,盯着脚下的地毯回道:“是。陛下威震四海,南胡人如何能与我赵国匹敌,他们不过想趁乱掳掠一些,想找口开春的粮食。”

南胡人原本是归顺赵国的一支游牧民族,可随着赵国和周边国家局势越发紧张,连年征战,南胡人野心渐大,也想多占中原地界。

可惜兵力不足,常常被赵国三两下就给吓得又龟缩起来求和。

武帝听着他的吹捧,已显苍老的面上没有一点笑意,又问道:“南胡人刚退兵,你在上郡这么着急赶回来,是听到什么了?”

楚弈问言微怔,帝王语气有那么几丝不善。

他心生警惕,却也没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

“臣离家数月,本是挂念,这才匆忙回都城。回来后,却听闻长公主请旨和离一事。”

他下意识觉得帝王是在过问此事,又不好拿捏一个度,索性抛了话头出去。

武帝似乎是不悦,哼笑了一声:“朕把女儿嫁给你,你倒是任她受委屈?!”

“臣不敢。得尚公主,臣唯有惶恐和感恩,待公主自是一片赤诚。臣回来后连夜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却听不进臣解释,还将臣的脸都抓花了……”

“那也是你委屈了长公主!”

帝王忽地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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