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部分 (第1/4页)

泛家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陆灵溪想了想,又委婉地换了个说法:“唐大哥,令表妹毕竟是女眷,若与你我同住一个院子,这样不大好罢?”

唐泛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罢,你挪一挪,去跟席鸣他们一道住,表妹与我住一个院子就行了,我们二人自幼定亲,她如今又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倒不必讲究那许多的。”

“……”他一听,甭提多郁闷了,他只不过多嘴问了两句,结果倒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拒绝的借口,他只得怏怏应了,一面又忍不住道:“能跟唐大哥自幼定亲,定是个知书达理,淑媛贞懿的好女子罢,见了面我得怎么称呼,还请唐大哥先给我个准备才好,免得到时候失了礼数!”

听到“淑媛贞懿”的时候,唐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幸好陆灵溪没瞧见。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作出一副略有点怀念的神色:“你就叫乔姑娘罢,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两回,现在没怎么见了,她性子素来羞涩……”

说完这句,唐泛顿了顿,心说先让我去吐一吐吧,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她性子羞涩,怕是不习惯你们直接唤嫂子或夫人的,毕竟我等还未成亲,女儿家名分玷污不得。”

照唐泛的想法,把隋州的真实身份告诉陆灵溪他们,其实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他现在也不敢肯定官府之中是不是藏着白莲教的人,陆灵溪又过于年轻,言行举止若是露出什么破绽,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小心为宜,等此间事情了结之后再坦承也不迟。

陆灵溪一时没能消化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听罢唐泛所说,都有些回不过神。

还是席鸣问道:“大人,那林家那边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的么?”

唐泛笑道:“还真有,不过这事有些缺德,得掩人耳目,从长计议才行。”

席鸣道:“大人只管吩咐!”

唐泛嗯了一声:“那你先去打听打听,林珍葬在何处,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去挖坟去。”

他说得云淡风轻,旁人却听得啼笑皆非:敢情唐泛被林逢元那般顶撞都没有生气,是一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陆灵溪就问:“唐大哥,此事非做不可?”

他虽然出身世家,却年纪轻轻就四处闯荡,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过挖人坟茔这种事情,传出去毕竟名声不太好听,就算唐泛是钦差,若到时候毫无发现,此事又传了出去,肯定就会落人把柄的,所以他也是为了唐泛着想,才会再三确认。

唐泛不答反问:“今日去林家,你可有什么发现?”

陆灵溪听出唐泛这是有意考究,便认真思索起来:“林逢元的表现有些反常。”

唐泛:“怎么个反常法?”

陆灵溪:“像林逢元这样,儿子死了,又跟沈坤修有旧怨,比谁都希望沈坤修倒霉,所以照理说,就算唐大哥要求开棺,他也不会拒绝的,但他偏偏表现得太固执,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而且范知府也说了,在林珍死之前,林逢元不是这样的人。”

唐泛:“还有么?”

陆灵溪感觉到唐泛的赞许,不由越发开动脑筋:“会不会是林珍的死另有蹊跷,又或者说,他的死很可能跟沈坤修没有关系,但林逢元担心被我们发现,所以坚决不肯让我们开棺验尸?”

唐泛:“很有可能。”

陆灵溪大受鼓舞,继续发散想象力:“能让林逢元这样担心害怕的无非是他自己做贼心虚,难道说是林逢元亲手杀了儿子,怕被人发现?”

唐泛失笑地摇摇头,他这发挥得也太过了:“你还记得当时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吗?”

陆灵溪:“记得,不过那幅画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

唐泛道:“林珍在与我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会不时往旁边飘,一开始我还不明所以,后来就觉得他应该是在看那幅画,所以就顺口问了一声,结果就问出一个疑点。他说那幅画是他新作的,你想想,一个死了儿子的人,都憔悴成那样了,会有心情去作画吗?”

陆灵溪啊了一声,自己的确没有从这方面去想。

唐泛又道:“画以言志,诗为心声,就算他想作画遣怀,画中流露的肯定也是悲伤缅怀之情,又怎么会画‘轻舟一叶水平流’这种豁达豪迈的画?”

陆灵溪:“这么说,林逢元的确有蹊跷?”

唐泛笃定道:“不止有蹊跷,而且大有蹊跷!不光林逢元有问题,连沈坤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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