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时,心仪她终于又有了反应,她松开嘴,昂起头看着凌斯阳。

“达达说他急着等你回家照顾他陪伴他给他讲睡前故事。”凌斯阳哽咽,“我知道你也记挂着达达,所以心仪你一定要坚持住,挺过这一关,好不好?”

苍白扭曲的脸上竟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达达很,乖,喜欢——喜欢听,睡前故事,可、可我上班——就很少有机会,给他讲。”

这话听在凌斯阳耳中,却是万分的难受,“是啊,达达真的好乖,能跟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吗?”

韩心仪突然出奇地安静,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许久,她讲得缓慢,气喘吁吁地,凌斯阳听得认真,揉着她全身的骨关节,偶尔提出几个问题,将开小岔的韩心仪拉回到有关达达的话题中来,帮助她集中思想,忘掉毒瘾对她身心的折磨。

好几次,韩心仪痛昏了过去,又醒来,在凌斯阳的带动下,幸福地回忆着与达达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渐渐地韩心仪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毒瘾发作时的许多不良反应减轻了,发作的间隔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

凌斯阳用心地听着,将韩心仪吐出的每一个字牢牢记在心底,脑中填满了有关达达三周岁以前的那些有趣可爱的小回忆,以弥补自己的这段空白与遗憾。

韩心仪醒来,想不起自己睡了有多久,只感觉自己像经过一番脱胎换骨似地疲累,掀开厚重而酸胀的眼皮,无意中望见睡在她边上的凌斯阳,**的身上累累旧疤又添了几道新伤。

韩心仪皱起眉头,没想到凌斯阳现在变得这么邋遢随意了,这右肩这手臂上,皮肉外翻,赤血淋淋,看得她险些呕了出来。

她不舒服地挪动身子,想尽量与他拉开些距离,没想到凌斯阳如此惊醒,还没睁眼就将她搂进怀里,她惊呼着半张的嘴就这么贴在了他皮肉模糊的伤口上。

“醒了?”凌斯阳抚摸着韩心仪柔软纤薄的后背,言语轻柔,丝毫未察觉到韩心仪的异常。

“你干什么呀?!”韩心仪拼命地将他推离自己,“恶心死了,还不快去洗洗!”

凌斯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不好意思地笑笑:“昨晚太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这就去洗。”

“小心!”韩心仪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别弄湿伤口,擦一下得了。”

凌斯阳从洗手间里钻出头来,兴高采烈地答应着,令韩心仪一阵恍忽,这个男人不会以为要他去洗澡,是她想跟他那个什么吧?

再三确定,自己昨晚应该没跟他发生关系后,韩心仪踏过地上乱糟糟的衣被,急急忙忙逃出房间,与蹦蹦跳跳的小百合撞了个满怀。

“咦,心仪姐?!”小百合惊喜地打量着韩心仪,“你好了?”

韩心仪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笑问:“我挺好呀,怎么好像不认得我一样了?”

小百合嘻嘻笑着:“那就好,昨晚可真把我吓坏了,为了你,凌大哥还差点与远哥他打起来呢?”

“到底怎么了?”韩心仪回想不起昨晚她干什么去了,好像失忆了一般,“昨天傍晚我跟你抓螃蟹回来应该就睡着了,所以不关我的事啦。”

小百合叹了口气,将韩心仪拉到楼梯转角,靠着栅杆,准备将昨晚发生的事细细与韩心仪道来,“昨天我们在沙滩上抓螃蟹的时候,你突然毒瘾发作——”

经小百合一提醒,韩心仪如梦初醒,捂住半张的嘴,狂奔到凌斯阳的房间,身后,小百合惦起脚尖喊着,“心仪姐,我话还没说完呢——”

韩心仪推开房门时,凌斯阳正裸着上身,站在穿衣镜前,侧过身子艰难地替自己上药,见韩心仪进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想到一觉醒来都中午了,还好咱的飞机不怕误点,你先下去吃饭,等我很快就下来了。”

“不着急这一会时间。”韩心仪的声音极其平淡,内心却如波涛般汹涌,抢过凌斯阳手里的消毒药水道,“我给你上药吧,别扭到了腰,又走不成了。”

“不会,天大的事都不如你见达达重要!”

见凌斯阳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韩心仪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刺鼻的消毒药水喷在肩膀的伤口上时,凌斯阳因刺痛禁不住颤抖一下。

“这药水,有点凉,呵呵。”或许是看到韩心仪流露出来的慌乱,凌斯阳有心宽慰她道。

凝视着这道因皮肉模糊而看不清深浅的咬伤,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韩心仪鼻子一酸,眼里噙满了泪水。

“别弄了,恶心。”凌斯阳见韩心仪撇过头去,以为她是受不了伤口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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