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要冲入场中。

正当此时,一个捷如鬼魅的身影掠入当场,对着正在激斗的士兵伸手便抓,不管抓住什么部位,随手飞掷入各自的阵营,二百斤重的活人在他手中如同拎鸡一般,抬手扔出十多步远,吓得两边人群慌忙放下手中武器,去接凌空飞来的战友,飞落下来的“肉弹”带着惯性把四五个接他的同伴砸倒在地,“哎哟”、“妈呀”之声不绝于耳。那人灵蛇过隙一般在斗殴诸人中穿梭,无人能挡他探手一抓,身形过处,必有两个尖叫的士兵向左右两边飞去。眨眼间,他已在场中转了一圈,负手立于场中央,周围除了躺在地上的,圈子里再没一个站着的人。

“好武艺!”围观的官兵们发出一片喝彩。

勃雷定睛一看,竟是张凤翼,涨红着脸怒道:“凤翼老弟,你可是要替这兔儿爷出头吗?那我带兄弟们去十一师团的事就算罢了。”

费迪南德脸色铁青,冷声道:“凤翼兄弟你让开,这黑大个儿欺人太甚,我已忍了好久,今天非做个了断不成。”

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架式,张凤翼粲然一笑,颊边伤痕牵动嘴角,使他的笑有种冷酷的味道,“两位大哥会错意了,我可不是劝架,而是为两位大哥清场。这样连撕带打连牙都用上了的混打,太丢人掉价了。没掂过斤两怎知轻重,难得今儿个两位大哥有兴致,切磋切磋也好,小弟我做个仲裁,你们两位看可好?”

“就这么办!”勃雷和费迪南德互相恶狠狠地瞪着,头也不偏的同时说。

“那么,麻烦两边兄弟把地上躺着的都抬下去,大伙让开圈子。”

“老大,劈了黄毛小子!”

“团长!加油!”

周围围了大群官兵,外围看不到的都站在桌子上,呼哨声四起,助威声,倒好声已分不清楚,个个喊得面红耳赤、声嘶力竭,挤得满身臭汗。

费迪南德一手小臂缚着一面三角形的钢盾,一手握着一柄二尺长的阔刃短剑,眸子鹰一样的注视着对方。一声暴喝,对面勃雷举着朴刀纵身劈来。“铮”的巨响,费迪南德挺盾迎上,架开朴刀,揉身而进,短剑横斩对方左肋。勃雷竖起刀杆将短剑封开,纵步进身,下削费迪南德腿部,费迪南德拧身疾退,两人对换了站位,重新保持对峙。

第二回合是费迪南德先动起来,他挺盾持剑缓缓向勃雷逼近,到了对方可以发力的范围,不能让他再逼近了,勃雷知道这种盾牌对下身保护不力,挥刀向费迪南德的小腿斩去;费迪南德突然向前跃起,凌空斩落。勃雷仰身撩刀向上迎架,费迪南德却在空中收剑举盾揉身而进,勃雷大惊,朴刀攻击范围长,如果被费迪南德逼进内圈贴身近战自己就被动了。

勃雷两脚疾退,想让开距离,可已经没有机会了。费迪南德落地后箭步急纵,贴近勃雷挺剑一轮急攻。金铁交鸣之声大作,勃雷横刀连挡了费迪南德十六剑,防守的滴水不进。最后费迪南德锐气已尽,被勃雷挥刀逼出圈子。

两人重新站定,目光对视着,都不禁对对方强硬的武艺暗自赞叹,原本对对方先入为主的偏见有了一丝改变。可是暗自心许是一回事,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如果败了的话,从此以后就会低对方一头,这是绝不能容忍的,看来今天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两人再战在一起时,招法中都有了一种一招制敌、以命搏命的杀意。四周看热闹的官兵们也都看出来拚斗的味道已经变了,再没有了刚才的喊声和口哨声,大家鸦雀无声地看着这场龙争虎斗,场中只传来“铮铮”的兵器相击声。

※※※※

已经是第二十七个回合了,费迪南德和勃雷两个人从缠斗中分开,握着手中的兵器对峙着,额角都已隐见细密的汗珠,两人都极力压抑自己重浊的喘息声,暗自调整自己的呼吸。突然一声厉喝,勃雷首先发难,纵刀突刺;费迪南德不退反进,挺盾前跃,后手重剑高扬,斩下来必是雷霆一击。勃雷却突然步子一滑,身子移开数尺。此时费迪南德前跃步子还未落实,无法调整身形,自己的正面却暴露给了勃雷。挟着寒风砭骨的杀气,一掌宽、一米长的刀刃拨开了盾牌,插向费迪南德脸侧,长长的刀刃横侧一抹,费迪南德本能的一藏头,黑色的盔缨削了下来,勃雷再回刀急绞,泛起一片刀光,可是已没有了机会,费迪南德纵剑再一次近身。

面对如此强手,费迪南德此时全凭本能而战,充耳不闻外界喊声,机会稍纵即逝,不容多想,二尺长的短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向了勃雷的小腹。此时,勃雷长刀外伸,无法回护。围观众人惊喊出来,血光迸现的惨剧马上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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