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刚将马在树旁栓了,正打算坐下来歇会吃点东西,忽然感到身后一阵风袭来,顿时缩身躲过,待她转身准备应对下一波袭击之时,却又没有了动静。

她警觉地四处观望着,除了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儿,哪里还有其他活物?可是刚刚那一阵冷风又是如此真切地令人背后一凉。她小心翼翼地划着步在附近绕了一圈,并未有所发现,当下心中一凛,赶紧牵了马儿便要走。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只在那缰绳从树上解下的一瞬间,那马儿竟然人立起来,嘶鸣着便向秦筝站立的位置踏去,她心中一惊,只得狼狈地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不待她站起,那马儿已疯了般奔了出去,只是还没有跑出多远便轰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她连忙几步奔上前去查探那马匹的尸体,然而什么问题也看不出。如此接二连三的诡异已经让她绷紧了神经,秦筝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一定有什么人在暗处控制着这一切。只是他不杀她却弄出这些事情来,究竟是何用心?

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最好的防守就是原地不动。只要不动,便不会有破绽,也能够在敌动的瞬间掌握他的意图。秦筝不停地观察着四周,却悄悄地放缓了呼吸,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她估摸着在暗处那人该沉不住气了,更是加强了戒备。果然在下一刻,暗器破空而来,秦筝灵巧地闪过,那暗器叮的一声打在她身后的树干上,竟是一枚透骨钉。追着透骨钉而来的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扣指为锁向她喉头袭来。她此时已不复刚才的慌乱,左踏一步避开对方的进攻,在空中扭身向那人击出一掌,却打在了空处。

那人一击未成,却不急着发动第二波攻击,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的秦筝自己倒是发了慌。她足尖点地轻盈地跃至那人身前,在未落地时便已经斜斜一掌劈了过去,然而那人竟也不避,只是双手变幻轻松地化解了秦筝的招式。

秦筝大惊,想要再攻上前却发觉自己已然失了气力,竟连站也站不稳了。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来背后扬起的那一阵风中便下了药,自己早吸了许多。这人刚刚对自己出手,也只是为了诱得她运功以便使那药随气而行,更快地发挥药性。

那人果然看着她委顿于地后慢步走上前来,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抚上她的颈项。

秦筝看着眼前这个将脸遮的只剩一双眼睛的人,想要动动手将那蒙面布扯下却也无力而为之,只能喘息着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收紧覆于她脖颈上的手,只是缓缓地挑开了她的衣领。

这一动作使得秦筝大惊失色,颈部肌肤传来的凉飕飕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忍受,随即低头一口咬上了那人的手腕,嘴里尝到了鲜血的咸腥之气也死死不松口。

她能够感觉到那人倏地绷紧了肌肉,然而下一刻便被他于颈后一点,失了知觉。

第十七章

这是官道,虽然是从京城向北而去最宽敞最便捷的一条路,此时却因为硝烟弥漫的北地少有人去而显得有些荒凉。

一匹棕色的骏马飞驰而过,带起一阵风,将地上的落叶卷到半空又缓缓飘落。那马上的人低低伏着身子,却在奔驰之中快速搜索着路旁的事物。

墨临渊相信秦筝一定会选择这条路,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往靖岚山,加之之前一路上观察暗门留下的记号,他更是确信了这一点。

正如此想着,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视线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个清楚,竟然是一匹马的尸体,正正横在大路中央。他心中惊了一下,猛的扯了缰绳跃下马上前查探。那马没有明显的外伤,想是中毒暴毙的。

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马?会不会是……

他弯腰翻看那鞍侧的口袋,里面有一个冷硬的馒头,一件薄棉衣,一个半空了的水囊,还有一方手帕,折得四四方方。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的东西,但他又有些庆幸,至少这不是秦筝的东西。随后他又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去,只是在触到那手帕之时,觉得手感有些异样。

那手帕折得整齐,中间却有些硬,似是包着什么东西。他摊开掌心,将手帕展开,随着那手帕一角一角地打开,他的心也慢慢地凉了。

那手帕中裹着的,正是一个紫色云锦的钱袋,那个他随身带了许久,送给了秦筝的钱袋。

秦筝!

她的马此时暴毙于此,那她的人呢?她是被人掳走还是弃了马继续向北?

墨临渊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这些问题,只是下意识地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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