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全家人见了无不欣喜若狂。

刘百田由于生意繁忙,又有不少应酬,所以在家吃饭的机会很少。有一天他偶尔在家吃晚饭,看见根宝吃的菜和大盘里的不同,便问老金根宝吃的什么菜?看都看不清楚。老金正在给刘百田盛汤,当然他也不知道,便示意四季回答。四季说这是穷人吃的3元菜。刘百田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四季说就是一块钱的萝卜丝,一块钱的干葱头,还有一块钱的猪皮,用一点豆豉混着炒,送粥送饭都很香口。刘百田不相信,亲口尝了尝,竟然也是胃口大开。本来他还想说这些东西有什么营养,但是看见根宝能大口吃饭,也就没说什么,甚至对四季刮目相看。

过了一段时间,根宝可能是体质比从前好了,病的次数也就明显的减少。

刘百田找来四季对他说,我知道你对根宝很尽心,也做得很好,以后你还要好好做,保证根宝健健康康地长大。我决不会亏待你,反正我也没有儿子,当然我也不是要认你当什么干儿子,我只是会像对待儿子的严格要求那样来指导你,让你脱胎换骨变成一个真正的城里人。

四季点头称是,但他一直也没有抬起头来看过刘百田一眼,他不敢看,他觉得这个人冷酷而且威严。

刘百田又说,我不敢说我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但是要让我看上谁那是很难很难的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觉得你还不错,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些话,刘百田就走了。

四季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刘百田的背影远去,自从他到可园以后,刘百田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这个时而叼着雪茄烟的人,这个很少舒展眉头从来也不笑的人,这个亲眼看着根宝扎头皮针输液都面无表情的人,在四季的眼中就是一个神,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琢磨清楚的一个神。

但是在这个晚上,四季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把刘百田说过的那几句话,反反复复在心里想了好多遍。他想,刘百田怎么说他没儿子呢?谁都知道根宝的爸爸是他的亲儿子,那是他们的祖祖辈辈,而自己的爸爸何老幺,将来自己的孩子也肯定是吃辛苦饭的,这就是我们的祖祖辈辈,我们和他们不过是在城里打了一个照面就又各奔东西了,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何四季想都没想过有可能变成一个城里人,现在好像这个希望就近在眼前了,如果能实现的话,那就是梦想成真啊。

入夜,累了一天的四季终于呼呼大睡,睡着之后他做了一个梦,不过这可不是一个满天风卷钞票往下掉钱的好梦,而是一个血淋淋的怪梦。四季梦见韦北安死了,死前浑身是血,抓着他急切地说你赶紧走吧,你赶紧走吧。梦中的四季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着急地问他,你让我上哪儿去啊。韦北安说回家啊,赶紧回家,不然就来不及了。不等四季再说什么,韦北安又连吐了两口血就死了。四季着实一惊,也就醒了。

四季决定一定要抽点时间去看看韦北安。

来到可园之后,根宝的确很缠人,除了有时候跟着老李一块儿去买菜,四季也没怎么出去过。有一天,四季无意间听说老金要去楼盘工地办事,他便对老金说可不可以也让他去看看差佬和米伯。老金说根宝有人带吗?四季说容妈可以带半天。

老金把四季丢在楼盘工地,自己办完事就开车走了,他告诉四季回可园怎么坐车,并且嘱咐四季早点回去。

差佬见到四季很亲热,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四季跟米伯聊了几句闲话便告辞了,然后直奔城中村,进了城中村又直奔一线天,但是韦北安并没有在宿舍睡觉,他的老乡说他去了美妹妹发廊,谁都知道美妹妹发廊是城中村里最解闷的地方,过去四季虽然没进去过,但是经常路过,尤其是晚上,透过临街的玻璃窗,总能看见昏黄灯光下的发廊妹穿得无比清凉,或坐或靠在一条长沙发上看电视,外面黑里面亮,你看上了谁再进去说价。

也许因为是白天,发廊里挺冷清,电喇叭懒洋洋地唱着“小妹妹是线郎是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呀不离分”,有两个洗头妹头抵头地在聊天,还叽叽嘎嘎地笑,看见四季进来,瞧着脸生,便问了一句洗头吗?四季说老韦来过没有?洗头妹便往里间努努嘴,四季推门进了里间,房间里半遮着窗帘,明暗反差错落,阴阳的墙面上贴着港台明星的大头像,空气混浊并伴有明显的霉味。待四季回过神来,只见两张洗头椅背对着门口,其中的一张椅子背上露出一颗男人的头,而一个年轻的发廊妹正骑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大肆摆动,两个人的嘴里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四季当时就傻了,但同时又觉得全身的血管贲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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