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4页)

行的盛清让。

她平定呼吸,伞移过去一半,对上他惊诧目光,讲:“你走得太快了。”

盛清让眼睑几不可辨地轻颤一下,措辞有点失序:“下雨所以走得快,我们那里不下雨,忙忘了,没记得带伞。”

他头发被雨水打湿,有几分往日不常见的狼狈,手又湿又冷。

宗瑛紧握那只手不放,甚至更用力几分,拉过他就往反方向的地铁口走。

雨天难打车,地铁这个时间也未停运,宗瑛遂带他进了站。买票过安检过闸机,按提示到站台,两个人并排站着,身边多的是深夜返家的潮湿路人。

地铁像怪兽一样从黑暗中呼啸着闯入,却温驯停稳。

玻璃防护门打开,所有人顷刻涌入,位置在瞬间被占,只留寥寥几个空位。

宗瑛示意盛清让去坐,却听他低头小声说:“我衣服都是湿的,还是不坐了。”

湿嗒嗒地挤在别人身边的确很不礼貌,弄湿椅子也不妥,宗瑛认可他的选择,却突然拽他一把,将他拉到座椅和门之间的角落处,自己则抬手撑住座椅旁的不锈钢扶手,将他困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安稳区域内reads;安小妹的幸福史。

她手撑着在一侧,袖子挽上去一截,盛清让垂眸即看到她腕上的表,唇角不由稍稍一松——他一直担心礼物送得不恰当或是太冒犯,现在总算可以卸下这担心。

然而他一垂首,嘴唇却擦到她头发,整个后背又陡然紧绷起来。

盛清让一动不敢动,手里握着宗瑛交给他的长柄雨伞,雨水沿伞尖缓慢往下滴,耳边是地铁掠过时的呼呼风声,突然开上地面,雨丝便贴着玻璃急速擦过。

宗瑛抬眸开口:“昨晚睡得好吗?”

盛清让骤然回神,点点头。

宗瑛又问:“在哪里睡的?”

盛清让佯作没有听清楚。

宗瑛便接着道:“在躺椅里睡的?我昨晚有点累,酒也喝多了,可能讲了一些胡话,做了些不恰当的事情,请你多包涵,不要往心里去。”

她看似坦荡荡地讲完,头却不太自在地移向车厢右侧,潮湿头发丝迅速撩过盛清让的脸。

盛清让握伞柄的手倏地一紧,地铁到站骤停,身体忍不住微倾,宗瑛突然伸手揽了他后背,讲:“这边是下站门。”她话音刚落,地铁门霍地打开,耳边净是乘客进进出出的声音。

急促的关门提示声响起,地铁又要往前开,宗瑛抓他的手借一点支撑,盛清让尤记得她昨晚就一直这样握着他的手,没有过分用力,但也牢牢抓着了。

他讲:“你没有讲胡话,也没有做不恰当的事,你睡得很安稳,宗小姐。”

宗瑛抬眸,短促反问:“是吗?”

盛清让略心虚地答:“是。”

宗瑛不再出声,地铁平稳行驶着,可她也没有松手。

一路到静安寺站,盛清让只记得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地铁高速行驶时掠过的巨幅广告,除去品牌logo,广告上只写了八个字“见证历史,把握未来”,伞尖不再往下滴水了。

从地铁口出来,阵雨也停。

往699公寓去的路上,宗瑛问他:“今天怎么会在那个地方?”

他嗓音里藏了疲惫:“阿九病了,我去给他买药。”

病了?宗瑛闷头走到公寓门口,刷开电子门禁,拉开门问:“怎么病了?”

盛清让神色愈黯然:“那孩子本来底子就不好,可能是受凉,也可能是感染,一直发热,吃不下东西,喘咳得厉害。”

通廊里的声控灯忽地亮起,宗瑛按下电梯,问他:“去过医院吗?”

他无可奈何地说:“还没有。现在租界医院资源也十分紧缺,我的医生朋友上个月在一次空袭里遇难了。”

那孩子是她一手带到世上来的,宗瑛听他这样束手无策地讲,难免生出几分心焦。

电梯门打开,她却不进去,抬头同他说:“你先上去洗个澡处理一下,免得着凉,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完将盛清让推进电梯,闷着头走出大门。

电梯上行,宗瑛快步去了医院,在休息室找到盛秋实。

她开门见山:“帮我开个药。”

盛秋实一脸讶异:“怎么了?早上的药有问题?”

宗瑛摇头:“不,可能是小儿肺炎,你帮我找人开点药reads;'陆小凤'解救大龄男神(原名花满楼的婚事)。”

盛秋实说:“小儿肺炎最好入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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