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4页)

领大军与汉军在鸿沟两岸对峙,海遥不可能不知道,但樊哙却没有接到任何情报,他一直暗中猜度,是不是信鸽传递情报中出现了纰漏?直到楚汉中分天下的消息传到齐地,他才肯定,绝对是信鸽出现了意外。

自知樊哙和周勃能与海遥联系,韩信就一直暗中观察樊哙。他基本上学会了所有指挥信鸽的肢体动作。其实,他也曾暗中学着樊哙的肢体动作悄悄指挥过前来传递情报的信鸽,可惜,信鸽认动作的同时似乎还认人,它们迟疑片刻仍然去寻找樊哙。今天,虽然无法知道眼前深灰色的信鸽认不认他,可急于知道海遥消息的他还是伸出右臂,大拇指与食指指尖相触,整个手掌呈OK形状。

信鸽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它毕竟是只鸟,翅膀折断后惊恐万分地躲在这里养伤,见韩信动作与樊哙的毫无二致,竟然试探着沿着树枝慢慢蹦向韩信。

韩信压下心头狂喜,屏声静气静静等待着。

信鸽缓缓蹦到韩信手臂上方的树枝上停下来,侧着圆圆的小眼睛认真打量着韩信。好一阵子,信鸽才跳到他的胳膊上。

看完情报内容,韩信脸色顿时煞白。海遥多日前就已经发出了求救讯息,现在情况如何?到底她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把传给荥阳方向和这里的情报都装反了。

韩信即刻赶回营地,径自闯进樊哙的营帐,先把受伤的信鸽交给樊哙的副将,“好好医治它。”然后把帛书递给樊哙,“还有其他的信鸽吗?”

樊哙顾不得询问韩信从哪里逮回的信鸽,赶紧去看情报内容,一看面色顿时大变,“有。”

韩信二话不说,拿出炭笔,抽出案几一角樊哙常用的绸白帛布,一挥而就:我即刻出发前去营救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樊哙眼珠子瞪得滚圆,“可是,大王已与西楚达成共识,中分天下。我们擅自率兵攻楚,怎么向大王交代?”他心里虽然也很想发兵,可是,身为大汉的将军,责任在身,不能擅自行动。

韩信不屑的目光轻蔑地扫向樊哙,冷冷地开口讥嘲他:“‘我’只代表我韩信自己。樊哙,你一直自称是海遥的朋友,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樊哙满脸通红,“你我”支吾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信把手中帛书递给樊哙,“现在传给她。”

樊哙迟疑不决,站在一旁的紫末走过来,盯着他,“海遥的意思本就是要跟大将军联络。是周勃擅自做主,让你跟她联络。以后,还是让大将军跟她联络吧。”

樊哙仍是犹豫,这么做会不会把海遥推给韩信?

紫末一把夺过樊哙手中的帛书,领着韩信向营帐外走去,“与海遥的联络方式我比樊哙知道得多。他不教你,我教。”

见紫末满脸寒霜,樊哙心里慌了,赶紧赶上两人,“我教还不行吗?”

月色明朗,海遥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是两边的信鸽都出现了意外,还是刘邦不愿意派人前来营救她?

楚军已经开拔,准备退守彭城。难道还要继续过着被囚禁的生活,不,绝不能。向刘邦求救,没有回音。她要换种方法,联络紫末她们,找到孩子后带着他亲自去质问刘邦。问他,为什么不来救她?问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问他,彼此永远信任只是句空话吗?

钟离昧领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兵士走进项羽的大帐,“大王,我们楚军内部有奸细。”

项羽看了一眼面色怯懦的兵士,问钟离昧:“是他?”

兵士面色顿时煞白,脑门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不是卑职。”

钟离昧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前往广武山时,他负责驻守营地。他说,我们赶赴荥阳方向不久,就有两只信鸽分别飞往广武山和齐地方向。当时他曾**两箭,可那两只鸽子非常机警,居然能躲开。”

项羽双拳顿时握起,脸上却涌出温和的笑,轻声问兵士:“信鸽是从哪个方向飞起来的?”

兵士声音很低,“紧挨大王的王帐,在西方。”

项羽心里抽搐起来,王帐西方正是海遥的营帐,这个女人居然一直与刘邦互通消息!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斩了她,以祭战死沙场的勇士亡灵?还是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钟离昧挥挥手,兵士退出帐外。钟离昧面色沉痛地盯着项羽,“大王,我们节节败退,难道仅是兵器原因吗?她是刘邦的夫人,那个孩子是刘邦的骨肉,她的心根本不在大王身上。先有龙且,后有子期,他们死得冤枉啊!大王,成大事者必先心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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