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放在竹简之上的羊皮卷便铺展开来。她看得很清楚,那卷上的女人赫然就是海遥,那嫣红的印记,那冷厉的眼眸,那紧抿的红唇虽然早已猜到,但在突然之间得到验证,虞妙戈只觉心里如刀绞般,疼得难以自制。

感受到怀中女人身体不停轻颤,项羽皱眉,“你为何哭泣?”

虞妙戈美眸里全是泪,可脸上却绽出万分妩媚的笑,“怎可奢望将军独宠妾一人。将来有一天,将军君临天下后终会有美人无数,万子千孙啊。”

项羽哪会听不出虞妙戈的委屈,顾虑到她有孕在身,他柔声劝慰,“无论以后怎样,姬终会是我身边最重要的女人。”

虞妙戈幽幽一笑,反复念叨,“最重要,最重要,最重要”她根本不稀罕这个最重要,她要的是他的心,他全部的、不掺杂一丝虚情假意的爱。若没有了爱,即便是他的皇后,或是夫人、姬妾,又有何意义呢?

项羽大踏步走出主帐,自叔父遇难后极少与她同宿同食,确实是冷落了她。

迎面而来的五副将不同程度地愣了瞬间。

虞子期发现虞妙戈虽然脸色平静,但脸颊隐有泪痕。他仔细盯着她的脸,希望能看出什么来。

虞妙戈微不可见地摇头,她用眼神告诉他,她尚能控制住局面。

见项羽步子不停直接抱虞妙戈走向营帐。英布握了握拳后率先举步离开。钟离昧沉吟一瞬后走向虞子期,“子期,到我帐中喝一樽。”

季布悄悄瞟一眼脸色不快的虞子期,笑着打岔,“离昧,我与子期已经有约。你还是改天吧。”

虞子期知道季布是为他解围,可是,他还是想与钟离昧谈一谈,要知道英布投诚之时带来的兵将作战勇猛,而钟离昧的意见时常左右项羽,在项羽面前,他们俩比他更有分量。而虞妙戈还只是项羽未出子女的姬妾而已,“季布,子期先去离昧帐中喝一杯。晚间我再去寻你。”

一直留意他们几个的范增无声叹口气,“虽说那虞妙戈跟在军营不甚合适,还好她是子期幼妹,我们尚可暗中相劝。离昧,既然无法左右将军,还是顺其自然吧。若将军因此厌了虞妙戈,你敢确定下一个姬妾听得进去你我的话?”

这话不无道理,钟离昧不是没想到,只是他并不想把过错揽在项羽身上。经范增一语点破,他轻叹一声后对虞子期长揖一礼,“得罪之处,望请海涵。”

第九章 蛾眉绝世不自知(5)

虞子期赶紧扶起钟离昧,“子期会暗劝妙戈,不会影响将军政事。”

范增满意地点点头后负手离开。

韩信翻遍了院子的角角落落,没有找到海遥。依她的体能,即便可以爬出院子也不可能走远。难道她被人带走了?这个想法一起,韩信立即后悔不迭。万一带她走的人心怀不轨,万一她被人卖到妓屋,万一

韩信不敢再往下想。他拔腿跑向对面,用拳头砸开门,冲进院子抓住正披衣袍外出看动静的老汉,问:“这两日对面可有什么动静?”

老汉吓得腿脚打战,“不不曾见到。”

“可见过一跛脚女人外出?”

老汉本就佝偻的腰弯得更低了些,“不曾见到。”

“有人出入过对面宅院吗?”

老汉侧头想了一会儿后就着月色望一眼院门,“昨日是进去了几个男女,你说的那个跛脚女人有没有随着走,老汉并未看清。”

已是心裂胆寒的韩信听了后反而镇静下来,“可知他们身份?”

老汉发现韩信虽然粗暴,但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他从韩信手里小心翼翼拉出自己的衣衫,“据老汉观察,来者为一名贵人两名随侍。那名贵人虽着普通青灰袍服,但看起来气势如虹,想来是权位极高的人。那男随侍身子强壮,称那贵人为主公。女随侍一袭紫衫,长相俊俏。”

韩信完全放下心来。来者应该是沛公和他的随侍。虽说海遥再度离开他身边,可是,她安全就好。

韩信脸色好转,老汉胆子壮了些,“怎可把跛脚女人独自留在家中?”

韩信脸一黑,“少废话。”说完,大踏步走出院子。

老汉急匆匆赶上去,“莫太用力,门板要掉了。”

老汉话音未落,破旧的门板已掉在门槛之外。而那肇事者,已跑出了数十米。

虞妙戈熟睡后,项羽睁开眼。他轻轻抽出被枕的胳膊,只着中衣走出营帐。

早已候在帐外的瘦小汉子赶忙上前,“将军。”

项羽指指主帐,“寻到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