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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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修此时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想着与李墨的那些往事。
他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咳、咳。。。”由于吸的太急却被呛了一口,口腔里的烟味有股辛辣的味道。
许文修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他看了眼手里的烟,苦笑了一下。
今天他才认识到:原来老祖宗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并不只是糊弄平民百姓自甘忍受不公,忍受苦难的手段,它在环环相扣中包含着因果联系。即使没有实实在在的报应落在做恶人的身上,可那人总也会或多或少的因自己所做的事而良心不安。
如果当时自己对那孩子好些,多些耐心,不要那么自私,那么聪明,自己又怎么会,在今天,在这个合家欢乐、举国欢庆的除夕之夜,一个人。更可悲的是,刚刚居然还被那口烟报复了一把。
记得,从那晚之后,那孩子就和自己住在了一起。白天去F大上课,但一放学或没课时就会在家。每天早上都会准备好早餐,小米粥、大米粥、百合粥、莲子粥。。。总之是换着花样做。自己嘴刁的毛病就是那几年养成的。
刚开始很高兴,还开玩笑说:“家里有贤妻就是不一样,老公我一个月就被你养胖了五九斤,大肚腩都出来了,老婆可不能嫌弃我啊。”
那孩子也开朗地说:“不会,多胖我都不嫌弃,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猪,胖嘟嘟的最可爱了。”
“臭小子,能耐了啊,敢拐着弯骂你老公我是猪,看我不收拾你。”自己边说边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去撕扯他的衣服。。。
可,后来,次数多了,新鲜感也就没了,反而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早上吃过饭就匆匆地出门去公司。傍晚那孩子有时会打电话来问他想吃什么,刚开始,他非常不耐地说:“我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吧。”
再后来,他就会非常烦躁地吼过去:“李墨,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啰嗦,我这忙的要死,还有几个合同要谈,一个单子就是几十万的利润,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拿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我!”
总之,他这辈子说过的所有的难听的话几乎都给了李墨,给了那个他曾承诺会好好照顾的孩子,给了那个中规中矩受了委屈只会隐忍、有着琥珀色沉静眼眸的男孩。
就这样,他宠了那孩子一年,那孩子陪着小心容忍了自己三年。两人同居了四年,不短。直到三十岁时,他告诉那孩子:“我要结婚了,是家里介绍的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那时,李墨刚毕业一年,由于中规中矩,性格沉稳,加上比较刻苦就被留在了F大执教。一个刚上班的教师,并没有多少可用的积蓄,买房是不可能的,李墨就在F大附近租了一间三十多平米的房子。
李墨将自己的东西慢慢收拾好,放在皮箱里,拉着一个箱子就离开了。
李墨走后,许文修坐在他们共同生活了四年的房子里,却生出一种那孩子从未在此住过,或者没有长达四年之久的错觉。要不然,他走了,房子里的东西为什么并没有感到少了什么。
柜子、电视、冰箱、沙发、台式电脑。。。一样都没少,甚至,连李墨放在鞋柜上面的猪八戒形状的储蓄罐还在。
结婚后,许文修和孙雅,也就是那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人,都忙着各自的事业,一年到头两人没几次机会能够坐在一起吃顿饭,厨房基本就成了摆设。
许文修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养刁的嘴已尝不惯那些油腻腻的外卖,即使大酒店的饭菜也不合胃口。
原来,自己一直被那个曾许诺会好好照顾他的孩子照顾着。
要说许文修他一纯gay为什么会结婚?实际上这和性取向并没有多大关系,和李墨也没什么关系,和他是否爱那个女人更没有关系。
在他的意识里,一个年龄就应该有一个年龄段该做的事,年轻的时候可以放任自我潇洒自如地玩几年,可年龄一到,就应该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过日子,没必要撞得头破血流去和社会主流价值观碰撞,太不自量力了。
所以,他结婚,他生子,他满足父母含饴弄孙的心愿。
看,多聪明的论调,多正确的选择。
但他却没想过,李墨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要和他相互扶持着过日子的。
许文修看着手里抽完的第二只烟,望着冷冷清清,没有油烟味,没有那孩子身影的屋子,忽然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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