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1/4页)

”那四名船夫一进舱,首先将那少年官用索绑了出来,毛霸戟指喝骂道:“你这狗官,你老子日里看见你儿子生得有点鬼聪明,好心想收他做个徒弟,留你们一船人的活命,上船搭载,你们一个个俱都瞎了他娘的眼。现在且不杀你,等将你贪囊取出,查间明是怎样来路,照你害人的罪孽,一桩桩教你好受。”那少年官已吓得浑身抖颤,只见嘴皮乱动,像是求告,又像分辩,只是声音甚低,听他不出。毛霸也不去睬他,径坐在船头定锚桩上,看船夫们搬取箱筐。一会,二三十口又大又沉的箱筐俱已搬出。

吕、张二人一见这等情形,早住了步。暗忖:“这恶道行劫颇有条理,倒不像随便冤枉杀人的神气。既未再下手妄杀,乐得看明再说。”便躲在离船不远的一株大树下面,看他如何做作。只见箱筐搬完以后,毛霸喝问:“狗官之子为何不捉出来?”那四名船夫战战兢兢地答道:“我们到处都已搜遍,不见小少爷踪影,想是适才害怕,投水死了。”那少年官闻言,痛哭起来。毛霸也暴怒道:“你这狗贪官,也不该有这等儿子,死了也好,免得你老子亲自动手。哭啥子,还不将钥匙献出来么?”那少年官带哭答道:

“这里头并无甚金银珠宝,全是我祖父遗留下并不值钱的东西。你不信,只管打开来看。

那钥匙藏在郑镖师身上,已被你打下江中去了。”船上人也异口同声说是实情。毛霸怒喝道:“你说的话老子也信,等我看明了,再来慢慢宰你。难道你老子没有钥匙,就打不开,还会看走了眼?”说罢,照准一只大箱的锁皮上就是一剑,立时连铜削去一片。

伸手扳起箱盖一抖,哗啦啦散了一船。低头一看,大大小小,粗粗细细,俱是些砚台与石块、小刀之类。毛霸接着又连打开了几只,箱箱如此。毛霸怒喝道:“你们这些酸人,都有痹好。莫非你刮来的地皮,都换了这些废物了么?”少年官哭诉道:“哪里是搜刮百姓的钱买的、这都是我家祖传三辈人都喜刻砚,越积越多。我更爱它如命,嫌家中无人料理,走到哪里,带到哪里。除第七口木箱中略有几块家藏端溪古砚略微值钱外,别的拿在市上,每块俱值不了一二钱银子。”言还未了,毛霸狞笑一声道:“老子问你别的箱子是不是尽这些残砖乱石,哪个管你这些闲账?你简直把老子哄苦了,我杀了你这狗官再说。”

毛霸开箱之时,吕伟一眼看见船篷上伏着一个小孩,正是适才舱中茶档旁隐几而卧的童子。手里像拿着东西,伏身往下偷看。刚讶这孩子真个胆大,见毛霸越说越有气,举剑朝那少年官要砍。张、吕二人已看出少年官不是贪官一流,见恶道伤人,喊声:

“不好!”正待赴救,那小孩突然在篷上一声不响,左右手连连发出两件暗器,对准毛霸面门打去。毛霸剑还未下,忽觉冷风劈面,料是有人暗算,忙将头一低,第二件暗器又到。毛霸事出意料之外,小孩又早料到他要往下低头,第二下又来得低些,想躲已经无及,只见眼前黑影一晃,正打在毛霸额当中肉包之上,若稍下一点,必将双目打瞎无疑。那暗器滚落船板之上,却是两块三角石头。毛霸不由怒发如雷,口中大骂:“何方小辈,敢伤你老子?”随骂,正要往篷上纵去,张、吕二人已双双飞到,各举兵刃便砍。

毛霸也久经大敌,先时受伤,不过一时疏忽大甚。一见两条人影飞到,悬空举剑一转,便是一团剑花,恰巧将二人兵刃格住。只听当啷金铁交鸣之声,三人各就手中兵刃一格之势,纵落地面,动起手来。

双方通名之后,张鸿喝道:“无知毛贼,这里太窄,敢随我往岸上交手么?”毛霸正因船上逼窄,不好施展暗器,喊一声:“好!”一个解数,拔地十余丈,往岸上纵去。

身子还未落地,早将暗器取出。料定敌人必要跟踪追来,脚才着地,一回头,乘着敌人身子悬空,不易躲闪,将手一扬,便是五只连珠飞镖似流星赶月,一个紧似一个,朝张、吕二人打来。张、吕二人已是成名多年的大侠,见毛霸纵得甚远,疑他要使暗器,身虽跟踪纵起,暗中早有了防备。吕伟当先,他那九十三手达摩剑,原经过异人传授,变化无穷。见毛霸一回首,便有几点塞星连珠飞到,喊声:“来得好!”悬空一横手中宝剑,往前一削,剑锋正对镖尖,铮的一声剑呜之音,恰好借着来势,将那头镖劈为两半。头镖甫破,接二连三的飞镖又到。后面张鸿连手都未动,便被吕伟不慌不忙,紧接着几个勾、挑、劈、削,铮铮铮几声响过,都坠落地上。快落地时,相隔毛霸约有丈许远近,正值毛霸未一镖打到。吕伟喝道:“毛霸留神,看我回敬。”说时迟,那时快,早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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