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页)

着冲下楼去朝他叫道:“奕肃!”

他转过头,望见我也淡淡一笑。我站在他面前,细细打量,多日不见,他略略清瘦些,却无其它异样。之前还是有些挂念,现在见了心里开心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拉着木预到他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木预,你走的时候他还奄奄一息的,现在精神好得很,没事就和我拌嘴!” 木预听了,凶凶地瞪了我一眼,方才对着奕肃说:“多谢当日的救命之恩,四皇子!”

奕肃一愣,却是没料到木预已知道他的身份,看向我,我也大方地笑笑:“我也知道了,不过我只当你是我的朋友奕肃,除非你偏要在我们面前做些皇子的派头,那我便不认得你了!”

奕肃皱了皱眉头,开口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只是眼神有些阴郁地望着我。我心底忽然觉得不妙,故意不看他,只朝掌柜着说道:“陈伯,给我们一间阁间,准备些酒菜,我要招待朋友!”

酒菜上桌后,我们三围着桌子而坐。其间我慢慢说了自他走后发生的一些事,不过是在这秦淮河立足开酒楼的事。

“你离开时也不留个口信!”多日不见,虽然奕肃言谈之下的语气依旧淡漠,但我听得出话语外的那丝关切。

“我想日后定有机会再见,况且你那样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找我?”我嗔怪道

奕肃看了我一眼,又点点头说道:“也是,你总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容易找到!”

“我锋芒毕露?”我睁大眼睛瞧着他,又望望木预,觉得有些好笑,我明明是平凡到栽进人堆里就被淹没的那种“才不是!”

木预也一边笑着一边说:“你确实有些,太惹人注意了,尤其是你说的话!”

奕肃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朝向我,有些欲言又止,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寺玉可认识解缙?”

我心下一惊,怎么又是提到此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到木预说道:“解缙,大名鼎鼎的明朝第一才子,我们都略有耳闻!”

我看向木预,他仍然是轻佻嬉笑的神色,一边挟着菜送入口中。奕肃也看了他一眼,却是转向我:“听说你来应天的路上,曾遇见过他,还与他长谈一番!”

我知是不可隐瞒,索性承认道:“是,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长谈谈不上,只是闲聊了几句!”

“闲聊?”他眼色忽然凌厉起来,“你这闲聊之语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我被他瞧得有些怯弱,不禁后移了些,这时桌下的手却被人抓着,一丝暖意从那手心蔓延至我的指间,我知道那是木预的手,且听到他咄咄逼人说:“四皇子,你真要摆皇子的派头对着他么?”

奕肃缓了缓脸色,轻叹了一口气。

我方正了正色:“我能说些什么话,不过是寒喧几句,倒是你,你为什么这般紧张?”

他看了看我,恢复了往日的颜色:“父皇人还没回朝,圣旨却先到了,说是解缙趁圣上亲征在外,私自拜见太子,欲图谋不轨,正要抻入天牢!”

此话一听,我不禁有些发愣,果然,历史也确实是这样写的,什么都改变不了。抬头

看着眼前这个眉如墨画,面若温玉的斯文男子,不是一普通男子,他是当今皇上的四皇子,是最可怕,争权夺势的二王爷的党翼,我到底不能把他看作当日与我作伴,一路同行的朋友吗?!

我整整衣摆,反而不怕了,端坐着朝他笑道:“四皇子,你这是生什么气,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皇上人还未到,却什么都知道了,不正是你们苦心安排这一切要皇上知道吗?解缙曾是太子党的左膀右翼,你们不是早想除之而后快吗,何况这次牵联出太子,皇上经过此事对太子也会心存芥蒂。这不都是你们想要的吗,你这会跑来向我兴师问罪是唱得哪出戏?”

奕肃,不,是朱高奕听完后定定地看着我,好一会才说:“对于我来说,这是好事。我此次来,是提醒你,寺玉,有些话不要多说。解缙去见太子时想必已经说起过你了,你当日说的话话里有话,而且仿佛一切都被你说中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寺玉,你不是喜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吗,千万不要牵扯到这争储的是非中!”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却不知道怎么说,看着他真真切切是关心的眼神,我是有些感动,却又害怕这关切之下又有何算计。我如今见过这样的勾心斗角,可怜解缙许是去找太子希望将来太子登基后对他有所照应之类的,却因此要长押监牢,日后还被赐毒酒,死在雪地里,心下怎么不恐慌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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