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页)

露体,如野人一般。 带去的米和菜仅够半个月,眼下给养船迟迟下来,只得限制饭量,放 丝钩钓鱼充饥。可钓丝又给鲨鱼弄断了。作业的海区,离东沙岛很远。一 日遇风暴,舵给打坏,只得随风颠簸。天漆黑,惊涛骇浪,大家都认为必 死无疑,幸好,船被巨浪打到东沙岛,死里逃生。 饥饿、艰辛、险恶,一点也没《金银岛》和《鲁滨逊漂流记》中的浪 漫。 工人不堪忍受,吵闹着散伙。霍英东付给他们一个月饷金,驾船送他 们回去。到澳门交了第一批海人草,转舵去南澎列岛,雇了一批澎湖人和 琉球人。 这批人很能吃苦,捕鱼很有办法,鱼叉出手,便可拖出一条大鱼,也 不用烹煮火烤,用刀割下生吃。他们帮东瀛人捞过珍珠,潜水很有一套, 能憋水底四五分钟才浮起来。见海人草产量陡增,霍英东心喜不已,心想 准能发大财。 谁知苦熬苦捱了半年,成本核算,根本没赚到钱! 霍英东精神几乎崩溃,他坚持这种非人生活,全靠发财立业的信念支 撑。股东传信来,要求退股散伙。霍英东泪洒荒岛,惨败撤离。 霍英东在近期与香港作家冷夏交谈时说:“我一生犯过两个大错误,东 沙岛采海人草是第一个。那种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险恶,我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忍受过来的。” 东沙岛又使得霍英东一无所有,几年的辛苦全泡了汤。母亲心痛不已, 责怪儿子是老衬(傻瓜),海人草能卖那么高的价,而别人都不去采,肯定 是干不得的。 霍母声称不再跟儿子合伙做生意,霍英东经过这番冒险经历,性格变 得倔犟,意志更坚毅,行动更果敢。他不想老是在母亲的庇护下生存,期 望完全自立。 霍氏母子分道扬镳,各立门户。母亲仍做驳运生意,霍英东买了一艘 拖船跑运输。母子俩都还是靠水为生。 “母亲从未信任过我,我经常我行我素,她认为我是鲨胆,太莽撞、 太冒险。我尊敬母亲,但我那时快30岁了,不能事事都听她的。” 靠水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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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英东出生于水,对水有特殊的感情。霍英东凭藉一艘拖船,维持着 一家人生汁,还略有积蓄。他熟悉珠江口各岛屿间的水道,也对这片地区 的海上贸易了如指掌。 霍英东说:“因为我年轻时运气不太好,所以比较相信命运。一个人该 不该发,运气有时会起很大的作用。” 财运终于来了。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参战。帝国主义对中国实 行经济封锁,港英当局也宣布切断与内地的贸易。工业基础薄弱的新中国, 急需各种战备物资。香港的华商,为自己、也为同胞冲破帝国主义封锁, 向内地运送违禁物资。禁运造成物资奇缺,价格暴涨,不仅是物资本身, 运价亦直线飚升。 这就是霍英东碰到的发财良机,如果霍英东没有这艘拖船,对海上贸 易一无所知,他很可能就会错失这次机会。 霍英东是最先涉足这一行列的。香港原来就积压了大量的战争剩余物 资,此刻,又有人源源不断地将货聚集于香港——待这些“冒险家”转运 到内地或中转站澳门。 霍英东从未交过这种好运,现钞如猪笼入水,数都来不及数。他可以 几天几夜不睡觉。他既做船东,又做货主。他的船只成几何级数增长,拥 有一支可观的船队。 盈利大的生意,也意味着风险极大,有不少船只,或触雷,或翻船, 或被扣留,或受到炮舰攻击。霍英东运气特别好,毫毛都没伤一根,旗下 的船只,均人货无恙。 战争引发的“特需”,在香港造就了一批富翁,霍英东自然在其列,并 且创造出布衣晋身富豪的神话,香港的亲英人士,指责朝鲜战争中与内地 进行特需贸易的人,说他们发的是不义之财,更谴责他们走私军人,是战 争贩子。 诚然,根据港英当局当时的法例,他们是属“走私违法”。但从国家和 民族的角度相论;他们的“偷运”又属义行壮举。 当时的禁运物资有数百种之多,其中以军人与药品(特别是盘尼西林 之类的抗菌素)的利润最大。霍英东“偷运”的物资是哪类,就不得而知。 也许是有人见霍英东“草莽暴富”而耿耿于怀,就戟指霍英东是“军火商”。 朝鲜战争结束,与内地的民间贸易很快沉寂下来。靠水发家的霍英东, 考虑他下一步的发展。 英文《南华早报》发表了Bert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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