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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受爱好收集电影说明书的姐姐影响,谢非迷上了电影。

“以后我将看电影的感想,对影片的艺术处理及演员表演作初步的评论得出结论,提高自己的水平”——这是一段文理不太通顺的表达。谢非以此语立下“志向”,一头“栽进去了”,坚持从1957年到1962年写了三本厚厚的观影笔记。他平均每月要看十五六部电影,两天看一部,每部都有分析评论。

谢非与谢爵载年龄相差五十多岁,父亲对他更多是精神上的熏陶和潜移默化的身教。谢爵载身担要职,没有太多时间直接过问儿子的职业规划,但他却给予谢非选择生活道路的权利。

其实,选择电影作为终身职业,对于谢非有些阴错阳差。他原本的志愿是去苏联学习俄罗斯的文学和历史,翻译和研究俄罗斯小说。然而,这个计划因中苏关系恶化而搁浅。

自此,谢非报考了北平电影学院,踏上了自己热爱的电影之路。

谢非与新华夏一起成长,他对于其所担负的“社会责任感与民族忧患意识”有着清醒认识。一种“供和国情结”渗透在谢非的电影作品里,那是对传统价值规范的坚守,是个体与祖国命运的紧密相连。

1979年底,文化部电影局召开全国电影创作会,杨岩晋、薛静的《苦恼人的笑》,藤闻骥、武天明的《生活的颤音》,黄键宗以副导演名义拍摄的《小花》,都让观者眼前一亮。

而1980年武贻弓的《巴山夜雨》、1981年郑董天的《邻居》和章暖忻的《沙鸥》的出现,以及后来陆续摘得的“金鸡”“百花”等多个奖项,正式宣告了华夏电影“第四代”的登场。

“第四代”坚持创作与理论互动,掀起了20世纪80年代初滥觞一时的电影创新思潮。恰如他们在“北海读书会”写下的宣言:“发扬刻苦学艺的咬牙精神,为我们的民族电影事业做出贡献,志在攀登世界电影高峰。莫道海角天涯远,但肯扬鞭有到时”。

谢非,则是“第四代”中将主体性立场和个人化的诗情咏叹坚持得最长久的一位。虽然在“第四代”的早期,他并不是领跑者,但却几乎是“第四代”导演中唯一的一位将作者立场贯彻始终的实践者。

谢非一共执导了9部作品,其中他自己认同的有6部,包括再现“供和国一代”共同记忆的《我们的田野》,改编自文学名著的《湘女萧萧》,挖掘人性深度的《香魂女》和《本命年》,体现“第四代”诗化意识的《黑骏马》,以及少数民族题材的《益西卓玛》。

谢非的创作伴随着社会文化思潮的起伏,苏联诗电影的风格影响了他的电影语法,文学名著为他的电影提供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少数民族题材让其才气任意驰骋。他以诗化影像颂扬理想主义,其作品民族韵味与东方气质并存,人文关怀与文艺坚守共俱,形成了富含人文气息的电影流脉。

1974年至1975年,谢非在北平电影制片厂做影片《杜鹃山》的场记和《海霞》的副导演。谢鉄丽、程怀皑、钱将成为他专业实践课程的老师。他至今仍保留着拍《杜鹃山》时记录的分镜头剧本原始稿,“第三代”导演人的认真细致以及道德品格,给了他极大影响。

谢非执导的头两部电影,并不被他自己认可。

那时,“四人帮”刚刚倒台,大家的思想还并未完全扭转,经过十年的动乱,他急切地想要争取实践与创作的权利,于是便和郑董天联合执导了影片《火娃》和《向导》。

谢非认为,这两部电影是阶级斗争和英雄人物论的产物,其内容与形式与他个人的艺术理想并无太大联系。但《火娃》的失败也让他习得一课,当停机粗剪后,他才发现情节不够,全片长度不到70分钟,需要大幅度的补拍。

谢鉄丽看样片时说:“看来,用胶片写剧本是不行的。”这句话让谢非铭记终生。

1965年,谢非23岁,刚毕业便遭遇“闻革”,最初,他与同辈青年一并以狂热的激情投身于这场“伟大的运动”。直到“闻革”后期,他才猛然醒悟。

十年浩劫结束了,大家认识到不能简单地用阶级概括一切,真实表现复杂而丰富的人性才是文艺的要义。谢非也在自我反思,并推出了第一部独立执导的影片《我们的田野》。

而《我们的田野》成为当时伤痕与反思的主流文艺风潮的代表作之一(当时有一批对“闻革”进行控诉和反思的电影如《苦恼人的笑》《天云山传奇》等)。谢飞的这部“处女作”真诚、抒情,但人物塑造稍弱,而他满溢的理想主义,也使影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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