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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中央指示,成立三军团,辖五、八军和十六军。第五纵队扩编为八军,第一纵队扩编为十六军,二、三、四纵队改为五军,由军团司令部兼五军司令部。会议通过了这个妥协方案,成立三军团党的前委,中央指定我为前委书记。我在那时并没有认识立三路线的全部内容,仅仅是从打武昌这个具体行动问题,认为是军事冒险主义。对立三路线只是个别问题上的抵制,对立三路线从政治到军事、经济都是一条完全冒险的错误路线,是没有认识的。现在还想着,党中央路线错误,下级党在开始时不容易了解,因为它不容易了解全盘情况;即使了解了,也只能向中央建议,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避免严重损失,也只能抵制像打武昌那样的事。如开始就采取对抗,那就会有分裂党的危险。这个问题究竟应采取怎样适当的办法,到现在我还没有肯定明确的观念。

占领岳州

在刘仁八会议结束后,布置消灭鄂东南六县(鄂城、蒲圻、咸宁、嘉鱼、通城、通山)地主武装,略取岳州为后方。岳州有钱大钧两个大师(十二个团)约四万人,还有王东原旅直属队和一个团。以我们的力量,如何去占领岳州呢?决定红军以一部进占金牛、鄂城,声张要打武昌。蒋军果然受骗,把钱大钧两个师,星夜轮运武汉。岳州空虚,只有王东原旅直和一个团了。约六月底,通山、通城、蒲圻、咸宁等县民团,基本被我肃清。

六月底或七月初,鄂南饥荒缺粮,五军军部驻在通山县城,开了一次前委会议,讨论打岳州的行动问题。这时钱大钧部已调到武昌,大家同意进攻岳州。在占领了临湘、城陵矶,进攻岳州时,消灭王东原一小部分,其直属队和团主力大部在帝国主义兵舰掩护下,乘船逃往洞庭湖中一角之君山。王旅的另一个团,“五一”节在平江已被消灭了。在岳州缴获了钱大钧部的不少弹药、军用物资和许多粮食,缴获七五野炮四门和山炮几门,红军开始有了炮兵。

占领岳州后,英、美、日兵舰仍如黄石港一样,很猖獗,对城岸乱轰。我们隐蔽地架好了炮(当时,还只有我自己和一个朝鲜同志武亭会用炮),待敌舰迫近时,还击了几十炮,大概十发以上打中了兵舰,从此它们不敢抵岸射击了。在黄石港时,我们没有炮还击它。在岳州,红军战士看到我们的炮击中了敌军兵舰,不约而同的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声,响彻云霄。

第三天,洪湖段德昌处的红军,派两只小鱼筏子来侦察,我们用小船送了一些盐和弹药给洪湖红军。感谢段德昌同志,种了我这一颗不大好的种子。他如今早已到马克思那里去了,我呢,还留在人间。

占领岳州五日,缴获的野炮带不走,只好炸毁。山炮则运了两门到平江,一直抬到长征时,丢到川贵边习水河去了。

在通山县城前委会议上,邓乾元对滕代远、袁国平决定没收了一家商店的事,提出尖锐的批评,说这是反对“六大”决议,违反中央路线等一堆帽子。到会者被他闹得莫名其妙。邓是想利用此事把滕代远总政委推倒,他好来代理。因邓曾写过一封信给我,信中要前委书记考虑现在革命性质、打击对象、经济上没收谁。我接到这封信时,感到有些奇怪,民主革命阶段是“六大”决议明确决定的。刘仁八会议刚一结束,邓即找我谈话,他说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能当总政委。我说,滕是一个思想品质很好的同志,举了他在鄠都负伤的表现,平日在任何困难时,他都是乐观的,他同基本群众也有一定联系,他的总政治委员不宜调动。我入党不久,又没有学过马列主义,你来当前委书记,我仍管军事问题。他不干。在前委会上,我不能不说出老实话,我说,滕、袁没收一家商店是对的,这是鄂南六县反共总指挥开的,这叫做政治没收,并不妨害民主革命的经济政策。宣布没收后,又是交给通山县苏维埃接管,这个处理也是对的,邓也是懂得的。我把他想当总政委,我不同意,我要他当前委书记,他不干的情况讲了一下。到会者总有半数以上批评了他,他承认了错误,说这是小资产阶级意识作怪。大家看他作了检讨,也就算了。当时是六月底或七月初。

第一次打长沙

大约七月十五日回到平江,准备改编、补充、休整短期。八军以五纵队编为两师四个团,军长李灿,政委何长工。李灿伤发,密赴上海医治(通山会议前去的),被敌发现遭杀害。由何代军长,邓乾元任政委。五军也辖两个师四个团,我和代远兼军长和政委。第一纵队扩编为十六军,军长孔××,政委余××(注:当时十六军军长是孔荷宠,政委是于兆龙。)。孔叛变后,徐彦刚为军长,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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