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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的无边黑暗里,愈发老道历练。眼下明楼不能再受到刺激,卧床静养才能缓解他的多年头疼顽疾,明台的事又不可能假手他人,明诚决定放下手上的事务,亲自去北平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脑洞啊,止不住了……

☆、第二章

明氏一族在抗战期间起便毁家纾难,为□□在抗战和内战期间提供大量的物质资源,明家兄弟二人和明诚更是多次出生入死。崔中石牺牲后,明诚提出亲赴北平以期整理兄弟遗物,看望兄弟遗孀和幼子的请求,于情于理,华北局城工部都很难拒绝这个请求。

而当明诚将自己想要去北平的意愿传达给上级的时候,□□北平地下工作正因为崔中石的牺牲陷入了僵局。一直以来崔中石作为北平地下党在经济战线最为活跃的人员,一手牵涉着特别党员方孟敖,一手掩护着核心人物谢培东。对于□□北平地下工作的开展而言,崔中石是一个至为关键的人。为了保全他,华北局城工部动员了战区的军事力量全力营救,却没有料到最终还是未能成功。崔中石牺牲,华北局城工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员来接替他,一直在幕后的谢培东不得不出面接手他的工作,大大增加了北平城工部核心人员可能暴露的风险。

华北局城工部在接到明诚的请求时,顿觉拨云见日。明诚是□□在上海开展地下工作的中坚力量,曾受训于伏龙芝,在抗战期间潜伏在伪政府和国民党军统内部开展工作,抗战胜利后又以明氏集团管理者的身份参与上海经济管理委员会的工作,本人在央行上海总部也担任要职。在崔中石同志牺牲后,央行北平分行完全有理由向上海央行总部提请借调明诚同志赴北平协助开展贪腐调查。如能成功将明诚调往北平分行,一来可以大大减轻谢培东的工作量和压力,同时也可以成全明诚的个人意愿。

谢培东在接到张月印的明确指示后随即向方步亭展开游说工作。夏夜的微风吹进方家的院子,院里的竹林凤尾森森。方步亭看着坐在对面的妹夫和得力助手,崔中石死后短短三天,他已经苍老了不少。谢培东为方步亭斟了茶,缓缓开口:“行长,我的意思,还是想央行总部提个申请吧,让他们派个人过来。”

“培东,我知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方步亭拈起紫砂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品着满口余香,说道:“北平分行的帐我虽然没经手,但我也知道,是一笔烂账。这时候再搅合进一个外人来,不太妥当。”

谢培东看着方步亭,苦笑一声,叹道:“内兄,不瞒你说,我老啦。”他抹了一把脸,一脸倦容,“我能保证北平分行的帐从账面上看没有分毫差错。但是内兄,岁数不饶人了啊,我就生怕我出个纰漏,给你,给孩子们捅了篓子。”

方步亭看着谢培东的身形,三天,他的脸都抠偻了,遂默默地低头沉吟不语。

谢培东敏锐地发现方步亭意有所动,便进一步说服:“内兄,我提出这个想法,一是因为我确实上了年纪,有些力缀;二是因为,内兄,北平分行的帐你我心里都清楚,无论谁来查,都是一笔无头公案,你我年老,说句不中听的,都是一脚进黄土的人了,但是为了孩子们,内兄,宜及早抽身呐。”

方步亭摩挲着手里的紫砂茶杯,依然不语。

“中石这个孩子,在北平分行的工作如何,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谢培东不慌不忙的说着:“说他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死的,内兄,我心里真不是……”

方步亭猛然抬手,打断了谢培东的话:“我明白,培东。”他将紫砂杯搁置到茶盘上,起身踱了两步,“我向央行总部提交申请,让他们派个他们信得过的人来。只是这个人选,就算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培东……”

谢培东接触到方步亭的目光,心中了然,回道:“行长,你放心,账面上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方步亭点点头,黯然叹声:“这潭子泥水,我们方家怕是难以抽身了……”

☆、第三章

明诚接到央行上海总部的调令时,已经着手将上海明家的产业清理的差不多了。这十多年来,明诚少有的自私任性了一次。他总觉得北平不仅是明台的埋骨之地,似乎还有什么人物或是事物在等待着他。

央行上海总部在蒋%经%国的授意下积极准备推行币制改革,虽然名义上还邀请国府经济顾问何其淐先生在论证币制改革的可行性,但是在政治场上经年打滚的明诚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走着转介矛盾统一喉舌的套路罢了,不管何先生最终的报告如何,币制改革势在必行,像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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