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 (第2/4页)

,站在高处,将披风紧紧地裹在身上吸取体温,待披风之内开始发热,我便知道披风就要自燃了,所以早有准备在披风瞬间燃烧之时,快速解下披风,扔下阁楼。那披风厚重,不易被风吹走,被火包裹着,乍一看似个人形,所有的人肯定会以为我真的跳楼了,将注意力放在坠落的披风上,我便借此机会下来栏杆,趁机出了阁楼。”

她看向皇帝,又看了看谢瑾瑜,“何况,今日我所穿的是一件青黑色衣裳,这样的颜色很容易与夜幕融为一体,不易被发现。”她顿了顿,正色肃然地看着皇帝,一字一顿道:“所以,所谓的太傅与尚书令大人得先帝遗言而烈火焚身,以死明志要誓死揭露楚王有谋逆之心、制造朝廷恐慌,也不过是一个幼稚的阴谋而已。”

她坚定地看着众人,“而云真公主棺椁失火,也是因为棺椁内有白磷。而公主的棺椁木材为松木,松木疏松易燃,更容易在日晒下自燃,以引起恐慌。”她微微抬起下巴,质问:“试问,到底是谁,要陷害王爷?”

众人惊骇不定,纷纷偷偷看向宁无忧。

惶惶不安的气氛渲渲染染,弥漫了整个人群。文武百官暗自观察着宁无忧,又偷窥着皇帝,惶恐又压抑,只敢静默恭敬地垂手而立,不敢多加揣测与疑问。

今日木梓衿惊人的举动,似要将以往与楚王谋逆相关的流言揣测以及证据都统统颠覆,甚至连先皇的预言,或许也不过是幕后之人制造出来制造恐慌与压力的流言而已。那么过去的桩桩件件,那些诡异的现象和离奇的凶杀案,到底该如何解释?

这看似平静地大成朝堂,今日这与往常一样的入宫朝圣,恐怕将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木梓衿这一招,动摇人心,在心理上,已经扭转百官对宁无忧的看法。

皇帝紧紧地看着宁无忧,目光似锐利的剑刃,他抿紧唇,刚想要发言,殿宇之中传来上朝的钟宇玉磬相击之声。谢瑾瑜微微上前,低声道:“皇上,临朝时辰已到,不如先入殿,上朝处理。”

宁无忧带着木梓衿微微退开,皇帝这才缓缓地上了石阶,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殿宇之内而去。身后鱼贯整齐的文武百官无声的跟随,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只听见脚步声与衣袂摩挲声和珠玉相扣之声。

宁无忧与木梓衿跟随在后,见太后也被人围拥着进入,竟在殿堂之上立起屏风,似要留在此处听审了。

皇帝缓缓坐上龙椅,隔着丹陛,静静地看着乌泱泱一群人伏身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山呼万岁,声音如往常般震撼洪亮,他高高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向宁无忧。

宁无忧与木梓衿站在殿宇中央,一副等待审问的模样,分明最是狼狈仓皇的时刻,可那两人却依旧泰然自若,安然而立,犹如流岚雾霭之中的两棵树木,笔直、端正、傲然,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暴风雨,而是晨霭丹露。

皇帝掩在袖口之中的手缓缓地握紧,心头一片迷惘。他沉默地看着,殿宇之外的淡金色的光缓缓刺透而来,落在宁无忧的身上,逆着光,他看不清宁无忧的模样,可他想象得出,他定是如往常一样,怡然自若。而自己,却像是走入迷雾重重的小兽,不知所措,在他面前,依旧有些可笑。

众臣百官山呼完毕之后,皇帝开口道:“平身。”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皇上,”谢瑾瑜此时执笏上前,恭敬说道:“臣有本启奏。”

“准,”皇帝轻轻点头。

“臣弹劾楚王宁无忧,”一切犹如早已排练好一般,照本宣科地按着计划走着,谢瑾瑜声音平静,并没有多大起伏,可字字清晰,仿佛志在必得,“楚王之罪,最重乃谋逆。楚王宁无忧私自扩张振军,并暗中勾结部分节度使,力量渗透至朝堂与大成各军,企图控制大成各军队力量,意图谋反。私自扩军,其罪一,勾结节度使串通谋逆,其罪二。其三,”他顿了顿,看向木梓衿,“楚王私自收留朝廷凶犯木梓衿,并将其化名为红线,伪装留在京城之中,其心难测,且是欺君!”他抬首,直视皇帝,“如此种种,楚王之罪,霍霍滔天,若不严惩,实在是大成之不幸,请陛下明察!”

皇帝抿唇,静静地与木梓衿对视一瞬,低声道:“王叔是皇室贵胄,身份尊贵,朕顾念与王叔亲情,不忍审问王叔,便给王叔一个自辩的机会。”他又看向木梓衿,目光冷厉。

话音一落,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又听闻谢瑾瑜说道:“皇上,可木梓衿是杀父凶犯,杀父之罪罪大恶极,更是不道重罪,按刑律当斩,这样的罪人实在不配站在这殿堂之上,还请皇上将其收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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