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页)

,沈仪光事君之心,忠君之行,那一桩是用在不纯,有甚不可闻之险恶居心。”我就不信,你能说出‘用自荐枕席来邀买忠心’,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先帝归天之前,要你日后好生帮朕,那番话你莫不是忘了?”——“原来如此,陛下是以为沈骧如今举动,仅是在效忠先帝而非效忠今上!那么陛下请放宽心,沈骧永远会记得当日,那半块点心的活命之情。”

睿嘉帝几乎要被气绝在当场。毕竟碍于体统身份之嫌,举动上可以下流,言行上则务求周全。可偏生沈骧就是个打岔装傻,撒泼叫骂外加小性儿,无一不能的的物儿。一脸无辜天真的逼着旁人死不要脸的,丑事做尽,恶事做足。

同样是亲是友,睿骐可与之携手调笑饮茶比武;谢琛可与之抵足而眠同座看书;慕超可以听他一面叫着‘哥哥’,一面认他耍赖攀上后背嬉闹;英琭可与之把臂欢饮对坐畅谈;独孤澹可与之袍泽情深神交千里;甚至一个曾经沦落风尘的萧宇,都能与之眉目传情拥怀弄弦。先帝宾天近八年,他还能守着当年病榻前的承诺;今上的安抚之手却从来够不到他的肩膀。

见睿嘉帝拳头紧攥半晌无语,沈骧实在是没耐心与之打哑谜。睿骐并不知道兰若毒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破的好。想至此施礼请奏:“陛下今日清楚骐王招臣进内廷,不知有何垂询?”

睿嘉帝张张嘴,没好意思说出口。睿骐耐着性子,将两日内的情形大致说明了一番。便是如此,皇帝脸上亦如被左右开弓狠掴了耳光,热辣辣直透皮肉。

西恒方面以临阵换将用意不清之由,将下面的和亲事宜搁置下来。邓蕳被金庭驿馆的看门苍猊吓散了魂,再也不见前几日大小脑袋翘上天的姿态。于是西恒君臣们竟潇洒的要放羊一般。两天功夫,连街头巷尾卖茶叶蛋的老嬷嬷都听说了一个稀奇:沈骧偷走英琭的心爱珍玩,英琭不高兴了。皇帝看着办。

所谓的珍玩该是件活宝吧。联系到几天前鸾仪都尉长街纵马,民宅抢人的热闹;听热闹的人众无不笑的猥琐。目下即使睿嘉帝的态度,都是一脸的“全是为你好”表情。

沈骧心中暗自好笑:迫假道学夫子当中耍无赖流氓的事情,我可是乐至不倦呢。“启奏陛下,萧宇于武靖王麾下任职,若英琭相中此人,该去问武靖王才对;其次,萧宇如今是我家大娘的义子,与臣是兄弟情分;英琭若对之有意,尽可亲自说与家母。英琭既无明确表态,我朝便无法设定萧宇的身份。仅凭一些无稽之谈风传,陛下让臣如何去说服那母子两个呢?”

闻言之下,睿嘉帝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一个不留神又被沈骧耍了。英琭虽是早有风流之名,也实在无耻不到为个妓倌出身的人斤斤计较,连大局都不顾。自己却蠢到被人牵着鼻子溜场。朔宁侯夫人认了萧宇做义子,摆明了许可沈骧纳萧宇进门做妾。可是哪有劝人家把妾让给别人的?!非仁人之举,更非为人之举。

“沈骧,你违背纲常纳娶男妾的事,留在日后与你计较。明日一早立即回职复任,继续洽商和亲事宜。”睿嘉帝拍案而起,切齿恨道。

再不将和亲之事定死,金庭驿馆门槛都要被踩平。你家的老姑娘舍不得给,就放老了吧,别家可有待字闺中的娇娃正当花期···若女娃嫌柔弱,娇媚的男童也是现成的···

英琭手擎着莲花纹酒盅,一点点的品着菊花酒,不如日前拌过作料的味道甜爽。比起冲得令人闭不上口的烈酒钩吻,菊花酒的温婉柔和让品酒人心中满是甜蜜。凝望着臂上悬挂的《落日烽烟图》,一颗心被画卷上两行俊美的行书小楷,撩拨得痒酥酥又有几分疼。将杯中酒饮尽,捏着空杯子,立着一根手指描摹那一笔一划,心中也描摹着那精美的容貌。

听到唐劭叙述中出现“受伤”字眼,英琭两根手指一绞,莲花纹酒盅卡的一声裂成几块。卓尔上前默然接下碎片,回脸向唐劭丢眼色,示意他说话留意些。唐劭把眼神无辜的往下一掉:主公问话怎敢隐瞒。何况是有关那人的。

“伤了,伤得如何?”——“公子的两腿膝头因久跪有些肿,并无大碍。近两日一直在宅中静养”卓尔加着小心的回答道。

再是鲁钝的也能看出,仪光公子在主公心中的份量。若问当世还有谁能左右得了西恒国主的决策、思路,恐怕只有这位凤郎能信手而成。英琭突起的怒气,用脚趾都能想出来:自己舍不得碰一根手指的宝贝,让旁人拎来提去的祸害,但凡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卓尔,你去备些化瘀消肿的药送过去。不能舞蹈之于凤郎言,直如不令其呼吸一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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