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4页)

话时,曾经从事抄检的官员大倒苦水,抱怨上面的意思难以吃准,因而令行事者步履维艰。正这时,官员群种有个声音道出答案,听来又是风马牛不相及,戏谑而霸道:“切记,在尚京城忘记自家姓什么,绝对死不了;忘记“天”他娘的姓什么,就离死不远了。”——随之又有人促狭的笑着续了一句:“早知那个字如此沉重,宁可不要他娘的那个字。”言罢哄笑声四起。

忽然有人发出提醒的假咳,众人会意望向门口。可见一人身披银甲墨色内服,手握着剑柄;修长的手指在吞口兽护手之下,跳动敲击着剑柄云头。往脸上看,眉目如画,巧笑倩兮。令人凝视之间不禁心如鹿撞。

只听那人音色清朗悦耳的笑道:“诸位在朝多日还看不明白?他娘的那个字若是不够分量,又怎么顶得住头顶上的九龙口中那颗天命珠?亦或是在场哪一位想要排众而出”众人闻言无不骇然。

待那人转身走入满眼照朝阳灿烂,忽有人从人群中奋起,手指着去向咽着唾沫切齿:“此人若不是妖孽,六界之内还有何生类可称妖孽。”

说话两人恰巧都是当朝国舅,前者是礼部最年轻的侍郎,邓蕳,字逸安;邓绶之子。后者正是刚刚调进尚京,在兵部挂职的罗锴,罗耀庭;当今皇后的堂兄。

望着那背影,罗锴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腹中。安远军务交接那日,堂上骤现的反制行刺擒杀情形,至今历历在目。叶茂的堂弟叶蔓是想抢出些许时光,为其堂兄做抗辩努力。正是这看似游来晃去不务正业的少年,出手之快目不暇给,着力之狠更是拆筋错骨连眼都不眨。若无嘲风公子摆手示意住手,廊下众将包括罗锴在内,二十余名将领,只怕转眼间就能被豹韬卫和鹤翔卫的人包圆儿····

其实沈骧也听见背后的哄笑声,清风过耳付之一笑罢了。朝堂之事一如街坊巷间,你笑罢我,我再笑你,无非看谁把忠字招牌举得高些。

时近酉时,朔宁侯世子沈驰得小厮来报,府上有客来访。遂匆匆辞了酒友应酬,一路踢踩着轿底快奔回府。

今日安氏夫人入庙中礼佛,朔宁侯在虎贲卫公署练兵,沈驰开始习学着做些应酬接洽的事。一是源于松延宫太后指点催促,再是因为长公子骧自提升为鸾仪卫骁骑郎将,几乎成了当今座上的“眼前花”,常常因值守顾不到府中内务。早些时日,大公子慕超、二公子谢琛都能携手打理。而今,慕超被点为翰林编修,谢琛除殿前承旨之职另兼领中书谏议之职,赐殿前行走。虽是含混的“行走”,也足以令百官看出鸿公子在当今座上得以瞩目的程度。朔宁府一门呈现将相汇聚气势,其风光一时无两。

骐王加冠大婚之后,被睿嘉帝晋封为列席朝会议政亲王,朔宁侯就势将先帝遗留下的金锏转授骐王·····为此心惊肉跳者,不知凡几。

松延宫太后因频频目睹着“旁支夺正干”的情景,大有愈演愈盛之势,一直在犯胃气疼的宿症。照此下去,当今皇帝迟早要成某人手中的提线傀儡。她为之拼争的一切将付之流水。将手中可仰仗之人拨了几遍,遂下懿旨特准朔宁侯世子提前加冠,亲自为沈驰选定极有分量的表字,并责成钦天监摘选黄道吉日,届时将会同沈氏族人一同赴宗祠为沈驰行冠礼。她一定要让她一手带大亲亲乖乖的侄儿,压过那个来路不正的庶出子。

世子一路进门,小厮们迎上来换衣打扇,兀自忙碌而利落。后有长公子跟前的东来在廊下回禀:今日凑巧,大公子超、二公子琛包括长公子都休沐在家。来访这也不是生客………御弟骐王爷;只是随骐王同来的客人较为特殊。

沈驰看着东来追问:“怎样特殊的客人?”——“回世子爷的话,是二爷在安远的朋友萧公子。”

沈驰闻言一愣,挥退正要上前为他系腰饰玉佩的侍女。自己动手将紫檀簪子别住发冠。心中暗笑:原来是二哥收的男妾,走着骐王的门路找到门上来。既如此倒要去看看是什么头脸的人物。想到此快速收拾清爽,挽着阔袖直朝东边‘菡园’走去。

远远见菡园门大开,行至门前,可见六曲回桥水榭上,好一派‘浮生偷闲,聚知己良朋,烹茗邀瑟,会松妻鹤子’的画境。慕超与骐王在步子对弈,谢琛凝神烹茶,沈骧执笔如飞在写着什么,背对着门的人斜签着身子,边看边拨弄着琴弦。

沈骧很快放下笔,将写成的东西递给身边人,随之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道:“此去名曰《新嫁》多用弦乐辅以串铃等,取的是个欢快。用箫来独奏,倒是标新立异。箫的音色苍凉,莫不是想演个喜极而泣的风致。”沈骧无言摇摇头。放下谱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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