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页)

即兴洒了一卦,卦中显示,凤郎近日命犯桃花。不知是否要赵某详述?”

凤目斜扫了赵椿一下,见招拆招的哂道:“如赵大人这般丰神毓秀颠倒众生的,才会是桃运摇摇。卑职这里只有霉运。故而大人您还是端正些,免得运势太旺,催发出一身桃花癣就不好了。”

赵椿哈哈大笑将手一拱,终于回归正经颜色。“罢了,椿不该自不量力冒犯凤郎一张利口。说正事。凤郎近来忧烦,想是正在犹豫如何接近一头麒麟,对幺?椿行在安奉路上,恰好远远得见其踪迹”说话间回身从案上提起一副画稿递给沈骧。

“此人复姓端木名洵,字佳瑷,与椿乃是旧交。现在武靖王帐下听令任游击郎将。此番,椿来安奉途中恰与其相遇。他急于赶回奉节交令,故我与他只能小坐浅聚。闲谈时听他提及,约在数日前于野外拾得一人,气息奄奄。当时那人刚醒转,看情形是被误以为已经死亡丢在野外的。那人身带重伤,从穿着看是伎倌身份,且随后其言语依稀辨查提到‘华璃坊’。其后幺,他将那人送回该处。凤郎手上乃是端木的肖像,必能助你寻访此人。”——“多谢大人相助。”

赵椿把手一摆:“待赵某把话说完,凤郎视情况再行言谢不迟。足下可知朝廷当前有两件大事可谓燃眉之急。其一便是凤郎手上这场积压数年之久的军马流失大案。安奉地区驻军除叶茂的安远都护,便是奉节守备,武靖王直属的豹韬卫。两者自先帝朝建卫,互成犄角也是互为牵制。成不了一荣俱荣,却必是个一损俱损。此案已经侵蚀到边陲军备安防稳固的大局,务求及早破获。至于第二件与此或多或少透着丝丝缕缕的瓜葛。恒境之内如今是群雄并立。皇上为稳定边界外局势,力排众议再次封异姓王。被封做西恒首座的琭王,与皇室有亲缘,其母是早年下嫁西恒的泰和公主。英琭其人文武双全心机深厚,有‘玉面鬼见愁’之称。最奇之处在于,朝中之于此人的履历记载,竟然是含混不清。即便是随后的登坛册封之礼,直至目下还不知道其本人的相貌。只以间接接洽约定以其早年王族标识——金鹏大纛旗,作为辨认凭证。”

“简直是荒谬!连册封者本人都还未确实,就先分封···”——“凤郎稍安勿躁,说不得这正是尚京城的某样心思”赵椿意味深长的把茶盏放在沈骧手中。

“上屋抽梯兼有着一石数鸟。这番计较本来不错,只可惜用在那些人手中,火候不足煮成一锅糊涂温吞的混汤。”沈骧心中暗自计较着。他联想起之前叶茂塞给他那个暗访的指派,直觉的自己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附着,身不由己的往一个漩涡中靠近着。一步踏错即会被卷入深渊。

沈骧起身向赵椿躬身一礼,以谢其善加提点之情。赵椿回礼之后,一张正经面孔翻书也似,又称了眉飞色舞的调笑模样:“还望凤郎功成早归。可知凤未鸣,雉不敢擅自做声呢。”——“真不知安远是何种水土,尽出这等为长不尊的父母官。”沈骧好不留情的跌足切齿道。

赵椿挤挤眼睛,笑得俨然如同一只按住猎物,美滋滋摇着毛茸茸尾巴的狐狸。“凤翱翔于千仞。凡鸟够不到行迹,就容得痛快一下嘴罢了。”骧索性将嘴角一撇,切齿奸笑:“如此雉郎权且稍安。待我完成公事,定然与你捕一只花鸨回来,助足下及早开口叫春。”

“先谢凤郎费心了。”赵椿大笑着将手一拱“当日离京时,曾有人嘱咐,若得与凤郎会面,慎于之较量口舌,今日算是见识了。”

玉面玄鹏鬼见愁,焉得折颜侍王侯。

林下风流建安骨,生子何必孙仲谋。——《鹏举》

胭脂虎一案破获之后,叶茂递给沈骧的字笺上写着这首小令。当时叶茂便指令沈骧暗中访查这首小令所指之人——英琭。叶茂信定,此人迟早要成安奉一境,乃至于颠覆整个朝廷的心腹大患。故此宁可误杀,亦不能任其于无声处悄然坐大。

不知怎的,骧眼前总是闪现出陆昱的身影。端方如玉的表象之下,跃动着一股狷狂飞扬。如同是蕴含在其举动之间,收放自如的雄厚内力,挥洒而澎湃。

如果没有猜错,兼有封王之事成型,暗访也就进行不得。一个连真正履历背景都难以被搜寻齐全的人,欲探明其行踪,谈何容易。

“仪颜如玉兮温良端方,舞烁瑞阙兮日月齐光”陆昱轻轻念着,抬手从墙壁上摘下小小的名牌,捏在掌中抚摸着。字是那人写的。字如其人俊美无俦。

名字的主人如今已经尸骨难寻。陆晨,若还在世,其年龄与写字之人年龄相仿。原先计划借质子身份,栖身在昊帝身侧,谋求一个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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