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这个地方她算是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是尾随着傅尧徽来的,倒不是说自诩为正人君子的安平世子也好这口,不过是当日正遇上他捉人,被捉的那位,死到临头犹不自知,恣意快活地就往这个地方跑。

当时她躲在暗处,瞅着一脸悲愤的安平世子,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决定往里面进,那时候她瞧着傅尧徽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要身先士卒的帮助他一二,所以她也趁机溜了进去。

傅尧徽要捉的那个人是大理寺卿方劲的二子方轲,这位倒也是没干什么坏事,可瞧来的这地方,也不像是做好事的人。

方轲新得了一个姑娘,天生娇媚,精通歌舞,婉转可人,纳了也就得了,当日不知道脑子哪根筋儿坏了,非要上赶着献给天子。

他爹方劲新官上任,估摸着三把火也把脑子烧坏了,觉得儿子的这个想法靠谱,千方百计,找人给送进宫去了。

先皇喜好女色,怎么能轻易放过,也不管她出身,也不管她是谁的媳妇,来者不拒,所以那姑娘当天就侍了寝,先皇很高兴,封了宜嫔,过上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那位宜嫔娘娘过得一段时间许是觉得乏味,竟然给先皇用了药,增进床笫之欢,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谁知这姑娘手一抖,药下多了,先皇身子本就亏空,结果宜嫔侍寝途中,先皇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龙颜大怒,赐死了宜嫔,当然方轲这个罪魁祸首也不能放过。

傅尧徽领了旨意带了人闯进朝歌堂,在打手涌上来前令牌一亮,朝歌堂的管事脸都吓白了,哆嗦着领着傅尧徽去找方轲。

寻了方轲,刚要绑走,瞧着这厮接着三分酒劲儿,大声狂呼:我爹是方劲。话没说完,就被傅尧徽一拳揍晕,拖着一条腿就拽出了朝歌堂。

当时她围在人群里瞧热闹,怎么都觉得傅尧徽英姿勃发,连发起怒来都那么好看,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冤枉她。

傅尧徽一转身就看着了她,面上极是厌恶:“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来这等污秽之地,碍眼。”说完,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今,她又一脚踏进了这等污秽之地,真是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啊。

当初别人嫌她碍眼,现在她嫌他碍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是来干嘛的,寻欢作乐?不对,自暴自弃。

秦作庭凭什么大义凛然地指责她,她一个姑娘,年纪轻轻得就要守寡,守寡也就算了,还有人肆意污蔑。

她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这些是非都是他引起的,他还有理了,管这管那,还要收拾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陆瑾佩越想越生气,干脆抱了个酒瓶子往地上精致秀丽的地毯上一坐,养着脖子倒了满嘴的酒,眯了眯眼睛,真特么的爽啊。

更爽的还在后头,就瞧着一只干净白皙的手从她腰间伸了过来,浓情蜜意地勾住了她的腰,还暧昧地在她的腰带上划了两下,头顶有个低哑的嗓音道:“小姐如此绝色,奴今儿可算是见到什么是国色天香了。”

陆瑾佩抖了两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轻袍敞胸的年轻男子,妖娆的一张面孔,面若冠玉,眉若春山,清瞳迷离,眼角的泪痣若丹凤泣血,唇似桃花,勾着魅惑人心的笑意,倾倒众生。

陆瑾佩笑眯眯地戳了戳他干净的下巴道:“是么,我好看么?”

“好看。”

那男人用细长温热的手指慢慢地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摩挲,低下头,极慢地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低低的声音若是羽毛一般在她耳边拂过:“好看的,像是,妖精。”

陆瑾佩迷茫地揉了揉有些泛红的耳朵,笑得很委屈:“骗人,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伸出舌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舔了一下,异香扑鼻:“好,奴是妖精,奴全家都是妖精。”

真是太特么的撩人了。

陆瑾佩晃了晃神,觉得角落里有响动,眨巴了半天才瞧着东鹊,已经把身边的一个男人给踹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正苦着一张脸,两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瞧她看过了,红着一张脸闭目不语。

陆瑾佩气得直笑。

身后的那个男人还不愿放过她,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的吻了一下,顺势又沿着她的腕子徐徐向下。

陆瑾佩皱了眉头,撤了手,想起什么似的,揉了揉腕子,气哼哼地道:“你捏我腕子,那么大的力气,还怨我,是我的错么?”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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