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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比较重视我。”

“我知道你跟莫千南交往过,但是我还是要和他恋爱,我就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结果,你不吭不声忍了两年。”林晓嫱望望墙上挂着的钟叙叙和湛墨青的结婚照:“你看,你把什么都憋在心里,所有的姐妹之间会谈的话题,会做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就像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仍旧要拒我千里之外。”

钟叙叙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氤氲开来。

对林姨,她一向是愧,对林晓嫱,她确实是疏离。

或者就像林晓嫱说的,她从没有把她当做妹妹,从来没有。

“对不起,我……”她结结巴巴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们头顶上是别致的水晶灯,明亮的水晶吊坠好像在晃来晃去,叫人眼花。林晓嫱一双漆黑油亮的眼珠,晶莹地折射出点点水光,交织着一丝哀伤,一丝悲悯的色彩,在灯下璀璨溢光,像是要流出来。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一股难言的沉默在弥漫。

许久,钟叙叙艰难地伸出手臂,轻轻围住林晓嫱:“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算了!”林晓嫱擦擦眼睛:“我才不和你计较,要是老同你计较,我都要变成气球了!”

“气球?”钟叙叙抬眼看她。

“天天生气,不就变成气球了么!”林晓嫱理直气壮地答。

……

夜深人静。窗外飘起了小雪,窗口正对着的锦绣公园里已经铺上了浅浅的白白一层,皑皑的雪幽幽散发出清冷的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一片寒凉。

钟叙叙静静地躺在床上。湛墨青,曾晔盈,林晓嫱,莫千南……一个一个,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面闪现,纷杂混乱。

不管是爱情亲情,都是剪不断理还乱,让人愁离。

第二天起来,不出所料,身上恹恹地难受,全身无力,眼睫毛都时不时簌簌抖动。

林晓嫱早已出门,留下字条和一盒糕点,提醒她别忘记吃早餐。

慢悠悠洗漱,慢悠悠吃完糕点,慢悠悠晃到医院。

手刚握住门把,透过玻璃看见曾晔盈,不自觉地就停顿了一下,银色的金属门把手凉凉的温度传到手心,有点儿难受。深呼吸,推开门进去。

曾晔盈昨晚应该也过得不好,形容憔悴,骨立寒宵。

“钟小姐,不好意思,我来看看墨青。”

“曾小姐客气了,你来看墨青是天经地义,怎么能说不好意思?”钟叙叙走进来,将羽绒服脱下,挂在衣架上。

“钟小姐吃早饭了吗?我带了粥。”曾晔盈伸手拉拉湛墨青的被子,温柔地问她。

“我吃过了,谢谢。”她颔首。

“叙叙。”湛墨青唇色苍白,双眼微肿,低低叫她。

她走上前去:“伤口还痛不痛?”

“还好。”

“早点好起来,你看都快过年了。”她伸手在他的脸庞上蹭了蹭,湛墨青的下巴上胡茬新长,扎着手有点疼。

“嗯。”湛墨青勉力想点头,但是只能稍微动一下。

“少说话,好好养身体。”钟叙叙口吻轻松地吩咐他,面上带着沉静微笑

第四十一章

钟叙叙记得自己看过一个小故事,印象很深。

有一只小猴子,肚肚被树枝划伤了,流了很多血。它每见到一个猴子朋友就扒开伤口说:“你看我的伤口,好痛。”

每一只看见它伤口的猴子都安慰它、同情它,告诉它不同的治疗方法。于是它就不停地给朋友们看伤口,不停地获得别人的同情。

后来,它伤口感染死掉了。

一个老猴子说:“它是被自己害死的。如果它一开始就包好肚肚的伤,不给别人看伤口,伤口就会慢慢愈合,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了。”

她想,她一定不能像这只可怜又愚蠢的猴子一样,将伤口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别人看。

——

湛墨青身体底子本来就很好,加上中弹部位不是非常重要,医院里面又倾尽力量来为他诊疗,所以伤口恢复得很快,卧床一个月不到,就

可以下床慢慢走动。

钟叙叙也很早就开始喽按部就班朝九晚五的小白领生活。

上班以后,自然就没有太多时间待在医院里,基本上是湛母和曾晔盈在照顾湛墨青,她只是每天去看看,有时忙起来,两三天才去一次医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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