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页)

铜铁铸造的。别说我没有武功,就算有武功的也很难逃的出去,半边脸麻了一段时间后慢慢灼热起来,我不由地贴着铜壁,靠着冰冷缓解脸上的疼痛。

身上累的厉害,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迷迷糊糊中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刺目的光线照在眼皮上,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一拉我被架了出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周边的环境,眼睛便被蒙上了一层黑布。背部一阵推搡,我被迫往前走去,许是有了心理准备,我倒没觉得多害怕,反而好奇接下来会去哪儿又或是会见到谁?

“到了。”身后的黑衣人冷声道,我停下脚步,听到当啷的铁链响,一股潮湿带着腐臭的气味环绕在四周。耳朵上的黑布被粗暴地扯了下来,刮着受伤的耳朵又是一阵刺痛,刺激地我睁开眼。阴暗潮湿的地面,黑漆漆的坑坑洼洼极不平整,靠墙角处用砖头叠着一张简陋的石床,上面铺着一层稻草,草间动了动,一只老鼠钻了出来又极快地缩了进去。

“进去。”后背一个推力,我踉跄着冲了进去,身后的木栅门立刻关了起来,接着又是铁链的当啷声。没有酷刑没有逼问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整间地牢似乎只有一间牢房,安静地如同死寂般。四下看了看,靠墙角处一边放着一个木桶,一个装着清水一个散着骚臭(估计用来方便的),想的还挺周全,该有的都有了。脚下的地面实在无法久坐,踌躇了片刻我还是走到床边,用脚将稻草踢了下去,惊起的老鼠四下乱窜,听着慌乱的吱叫声,我竟平生出几分心安。

一天两天……五天十天……我凭着窗口的光亮计算着日子,有时会无缘无故地烦躁,围着地牢不停地绕圈走,直到精疲力竭为止。有时又会没来由地心慌,担心这个惶恐那个精神陷入高度紧绷的状态,头痛地无法安生睡眠。精神折磨有时比起肉体上更难以忍受,我尝试着去做些什么分解我的压力,我开始试着做瑜珈,每天坚持静坐,坚持思考,我开始回忆前世,回忆来到这里发生的每件事,有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我都会拿出来想上好几遍。渐渐地日子没有之前那般难受,心绪也不再起伏不定,木栅栏放置的饭菜我也会多吃上几口,练瑜珈让我的肚子终于有了饥饿感,饭菜依旧脏乱地令人作呕但吃下去并不再是什么难事。

一日我正在静坐,听得有细碎的脚步声,奇怪地睁开眼。往日里就算是送饭菜也会在我睡着后,黑衣人掌握着我所有的动向,从未在我清醒时出现过。

地牢内的光线一直很弱,小小的窗口透不进太多的光。远远的一个球形的光芒慢慢走进,太久没见强光的眼睛受不了刺激,我阖上眼,圣皇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吗?不过是不是也表示至少雪沐现在是安全的。

闭起的眼前呈现暖暖的红色,我知道来人已经到了木栅前。灯光未走,一个人的脚步声却离开了,我想睁眼可眼睛还是刺刺地疼。过了半响终于有人说话了:“宇小姐?”那人的口气带着小小的质疑,音调依旧懒洋洋地令人耳熟。

灯光似乎移到了一边,眼睛没那么刺痛时我慢慢睁开眼,夏瓷微微蹙着眉看着我。我弯弯唇角,他的到来没让我太意外:“夏狐狸,好久没见。”

夏瓷眯起眼挑起一边细长的眉尾,“你看上去精神不错,这地牢难不成是待习惯了。”

我懒得动依旧坐在石床上,举目四下扫了一遍:“我多交了几个朋友不值得高兴吗?”伸手指了指他脚边不远处冒出的老鼠头,夏瓷顺着我的手指放下看了下,脸色僵了僵转回头,“宇小姐倒是好兴致,不过最近皇城出现了一桩奇事,暮仓七皇子竟然还活着,而且正居皇城中。”

“恩,这样也好,至少他现在安全了。”我跳下床,整理了下衣服,站地依旧远远的,虽然脸是干净的,可其他地方确实不敢恭维,连我自己都能闻到那股子异味。

夏瓷眯起的狐狸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宇小姐这么快想开了吗?你的心上人这般做的目的可是为了救你,这两天他还忙着上书求妻,申明自己的妻子是受冤入狱。”

“不是想开了,是我猜到雪沐肯定会这么做。”我摇摇头,“不过,在雪沐这番举动后圣皇怎么会轻易放了我,雪沐这么做也只是在确认我的生死,他应该很清楚圣皇不会放了我。”这段时间的静坐确实让我想通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

“放不了你自然也不会伤了你,暮仓七皇子也在保你一命,他在圣皇面前表现的越在乎,圣皇虽然不会放你但会因为七皇子的在乎而留你一条小命!”

“既然这样,夏公子来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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