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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戴同知满脸的关切心疼,既没有在妻子面前严肃冷峻的家长模样,也没有在外边捻花惹草的风流神韵,更没有在官衙里那副为官作吏的嘴脸,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寻常的慈父。

在他不断的安慰劝说之下,小书房的门终于开了,戴同知赶紧跨进门去,就见女儿一开了门,便又缩回墙角,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间,低低地啜泣着。

贵州土司人家大多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可是还真不见得妻妾成群的人就一定儿女满堂,例代以来已经发生过不只一次嫡宗长房断绝子嗣的情况。戴同知的妻妾很多,到如今也只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

所以对这个宝贝女儿,戴同知可真是当成眼珠子一般呵护着,一见女儿这般模样,戴同知好不心疼,连忙上前扶住女儿肩头道:“乖囡,爹爹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不要哭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爹爹在,你不用担心。”

“阿爹……”戴蝉儿号啕大哭,一把扑到父亲怀里,身子还在恐惧地颤抖不止。戴同知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凡事有爹爹做主。你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爹爹!”

戴蝉儿抽抽答答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戴同知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从塔上摔下去的人叫张孝天,是张知府的亲侄子,就算他非礼在先,被蝉儿推下高塔摔死,张家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叫自己的女儿以命抵命?看到女儿苍白恐惧的小脸,戴同知好不心疼,就算要维系自己家族的存在,他也不可能把女儿交出去的,无论如何也不行!

戴同知沉声问道:“蝉儿,你把张孝天推下高塔,这事可有人看见?”

戴蝉儿抹着眼泪儿道:“就只有朴阶哥哥看到了,他那时刚刚爬到塔上……”

戴同知追问道:“朴阶?除了他,其他人全未看到塔上发生了什么?事发之后,他们也没问?”

戴蝉儿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当时吓坏了,朴阶哥哥见我怕得不行,也知道我闯了大祸,就……就拉着我赶紧跑回家来了。其他的人当时都还在三四层,听见孝天哥哥惨叫着摔下塔去,全都跑下塔去察看,都……都未顾上理我。”

“原来如此……”

戴同知目光闪烁了几下,看看女儿依旧恐惧莫名的样子,便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柔声道:“乖囡,别怕。这只是一个意外,爹爹会平息此事的,叫你娘陪你洗把脸,吃点东西,早点睡下吧,别担心,有阿爹在呢!”

戴同知慈祥地替女儿擦去颊上的泪痕,便大步向外走去。到了客厅,戴同知冷厉的目光向众妻妾一扫,沉声道:“把嘴巴全都给我闭严了,谁敢多嘴说一个字,老子活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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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07章 夜半惊魂

夜色深深,张知府抱着及笄之年的一个美妾睡得正香。以张知府如此肥胖的身体,心脏负担极重,**之事对他来说很久以前就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不过他还是喜欢买妾,并且抱着她睡觉。

张胖子表示:处子之身自有馨香,且皮肤光滑如丝如缎,怀中若不抱个美人儿,他简直无法入睡。最受宠的十三姨太则表示,老爷的身体柔软如絮,冬暖夏凉,不被老爷抱着入睡,简直无法安枕。

忽然间,府中锣声惊响,急骤的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唤醒了张铎的美梦。张大胖子慌慌张张地起身,急喝道:“出了什么事?”

外面耳房里小丫环战战兢兢地答道:“回老爷的话,奴婢也不清楚。”

张铎怒道:“不清楚还不去查,你是死人吗?”

旁边十三姨赶紧掌了灯,侍候张铎穿戴。张铎很紧张,因为府中晚上鸣锣这种事,自他出生起就不曾遇到过,但他很清楚府里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鸣锣,一是府邸受到围攻,二是府邸里走了水。

如今承平世界,如果有人夜半聚兵围攻他这位土知府的府邸,那自然是极重大的事情,就算是失火,这府邸宅院屋舍多为木制,今晚风又不小,那也将损失惨重。

张大胖子忙着穿衣服的时候,他的儿子张雨桐已经挟剑冲上了院墙,张知府这知府衙门原本就是土司衙门,院墙既高且厚,墙上还建有一处处箭楼,箭楼之间还有很宽敞的运兵道,仿佛一道城墙。

这院墙上一直屯有重兵把守,张雨桐持剑冲上院墙,立即有一个今夜负责守夜的小头人冲上来见礼。

张雨桐年仅十七岁,与乃父不同的事。这张雨桐可没有痴肥如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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